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嫡女重生之一品世子妃在线阅读 - 第107节

第107节

    宁王妃一愣,方才林若和苏慕锦产生了矛盾?

    她目光落在苏慕锦的身上,先前不知道煜儿对苏慕锦的感情,她只觉得苏慕锦这个女孩子处处配不上煜儿,实际上她知道苏慕锦容貌脱俗,气质不凡,可毕竟是养了十多年的儿子,要娶旁人了,她心里再怎么样也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才会处处挑苏慕锦的刺,可如今煜儿和苏慕锦的婚事解除了,她瞧着苏慕锦的模样反而觉得十分难受。

    她寿宴那一日煜儿和陛下在后院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她不放心去寻煜儿,煜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可嘴里却还在叫着苏慕锦的名字。

    她的心当时就痛了,暗恨自己不该处处找苏慕锦的麻烦,让煜儿伤心了。

    酒醒之后煜儿还和往常一样,早上该请安去请安,该笑还是笑,可她作为母亲哪能瞧不见儿子眼里掩饰不住的痛苦。

    这会儿瞧见苏慕锦,看着她一身水蓝色的宫装长裙,面容含笑的给她行礼,她只觉得心里酸的厉害,本该是她的儿媳妇啊……

    “起吧。”宁王妃声音有些哽。

    她心疼儿子,实在是心疼的很,只要一想到儿子要娶苏云锦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她心里就跟压了石头一样憋得难受。就算是妾,那样的女子都不该进她们家的家门!

    宁王妃亲自扶起苏慕锦,拍拍她的手背,“苏小姐,先前我处处刁难于你,还请你看在我一个母亲的份上不与我计较。”

    苏慕锦一愣,抬头看着宁王妃。

    就瞧见她眸子里一抹无法掩饰的悲哀之色。

    苏慕锦不由得就想到了前世的时候宁王妃待睿儿那样好,她心下也有些泛酸,她能理解宁王妃的心情,她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

    前世时对宁王妃的淡淡的怨,也在此时烟消云散了。

    她眼眶微红,却抿唇笑了,“王妃说的哪里话,苏慕锦能理解您的心情,不管怎么说,您都是为了世子爷好!”

    “好孩子,好孩子!”

    宁王妃听着她善解人意的话越发心里难受,她怎么就会觉得这么乖巧的孩子配不上煜儿呢。

    只可惜时间不能倒流,要不然她一定会好好的善待苏慕锦,不让煜儿伤心为难。

    “好了,二嫂。”长公主微微一叹,扫了一眼凉亭外偷偷瞟过来的视线,给了宁王妃一个眼神,“二嫂,多少人瞧着我们呢,您冷静些!”

    苏慕锦也发现了众人们诡异的眼神。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慕锦半点都没有想当人品头论足的对象,因此就跟长公主和宁王妃告辞。

    “公主,王妃,你们先坐着吧,看着模样宴会恐怕还有一会儿才能开始,苏慕锦去赏赏花儿。”

    “去吧去吧,御花园大的紧,莫要迷路了!”

    “苏慕锦等会儿再来给公主和王妃请安。”

    宁王妃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慕锦离开的背影,眼眶越发的红了。她掏出袖中的帕子拭了拭眼角,喉咙哽的难受。

    “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待她好一些,今儿个煜儿也不会如此难受!”

    “嫂嫂别难受了,喝杯茶静一静吧。”长公主坐下来把倒好的茶杯推到宁王妃的身边,“我一直相信缘法,既然煜儿和苏慕锦婚事不成,定然是两个人有缘无份,你也不用太过难受。煜儿是个好孩子,将来兴许还能碰到情投意合的女子。”

    “谈何容易啊。”

    宁王妃从来没有瞧见过煜儿那般失态的模样,她从来都不知道煜儿对苏慕锦情根深种到了那般地步。她想着眼角的晶莹又是一闪,垂了垂心口,宁王妃恼声道,“阿熙,我真真是恨死了自己,你是没有瞧见就这么短短几天煜儿消瘦了多少,那孩子以前性格那样开朗大方,可现在都不爱说话了,我瞧着真的心疼他。”

    “嫂嫂……”

    “阿熙,你别安慰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就是心疼煜儿,你就当我在跟你倾诉吧,等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嫂嫂!”长公主眸子一闪,“有件事我刚好要跟您商量商量,是关于苏慕锦的……”

    ……

    那边苏慕锦一个人穿过人群,走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地方。

    她不喜欢跟那些小姐们谈胭脂水粉,谈首饰头面。

    离开人群她自己都松了一口气,渐渐的人群就稀少了,有宫女要给她领路她含笑同意下来。

    宫里她不舒服,乱走一通反而可能会惹到什么事端。

    “劳烦姑娘带我去如厕。”

    苏慕锦方才抓了林若的鞭子,现在只觉得手心里被粗粝的鞭子磨的有些痒。

    宫女点头应是,恭敬的给苏慕锦领路。

    人群渐渐远去,苏慕锦再次惊叹皇宫的巨大,走了都快半个钟了竟然还没有到地方。

    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个人,苏慕锦无聊就跟宫女搭话,“姑娘来宫里做宫女多长时间了。”

    那宫女走在前面,声音淡淡的穿了过来,“回苏小姐,奴婢在皇宫里已经待了三年了,先前陛下登基的时候奴婢原本是落选的秀女,就在宫中做起了宫女。”

    苏慕锦眸子骤然一厉!

    眼神顿时警惕起来!

    她可没有跟这个小宫女说她是苏太傅的女儿,她怎么知道自己姓苏?!

    苏慕锦心知有阴谋,提起裙摆就往回跑。

    那宫女听到动静,一回头瞧见苏慕锦已经跑远了,她身形一动,已经快速的掠过去,追了上去!

    苏慕锦拔足狂奔,过于僻静的地方让她连呼叫都不能,而且她也不敢叫出声来,如果叫出了那女子的同伙,她就是跑都跑不掉了!

    耳边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苏慕锦低声喊人,“墨魇,你在不在?!”

    半天没有人出来,苏慕锦心下顿时一凉。

    御花园里女眷众多,墨魇在皇宫中不一定能隐住身形,所以这会儿要么是没有跟过来,要么就是被人给缠住了身形。

    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感觉到耳边劲风阵阵,苏慕锦闭上眼睛猛的一矮身,那宫女冲击力过强,竟然瞬间掠了出去。苏慕锦趁她转身回扑的时间,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根金钗出来,上次宁王府寿宴刺杀过后她就在腿上绑了一把匕首,可皇宫中有规定不允许带兵器,她生怕被人发现并以此作为攻击她的把柄,因此今天就把匕首给换掉,拿了一根锐利的金钗子在身上。

    她握住钗子用力一挥,那宫女显然没想到她手中竟然有兵器,但是她毕竟有武功,很快就退了开来,再次冲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柄软剑!

    剑光冰冷!

    剑气如虹!

    直冲苏慕锦的脖颈,显然这宫女是打算把苏慕锦的性命给结果在这里!

    离得老远苏慕锦都能感受到那剑气带来的劲风。

    皮肤一阵阵的刺痛。

    她想躲,却远远没有那宫女的速度快!

    论兵器,她手中的金钗子也没有宫女手中的软剑那么长!

    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那软剑生生的逆转了方向!

    “唰——”的一声刺进了旁边的假山缝隙中,带起一阵阵明亮的火花!

    那宫女猛然一惊,眼神锐利的向周围扫了过去!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苏慕锦只觉得手臂一紧,已经被人拉出了危险圈,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翼间传来一阵龙延香的气味。

    苏慕锦的心顿时为之一松。

    “皇宫中都敢行刺!”

    那女子显然认识皇帝,瞧见宁奕的那一刻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苏慕锦不懂武功,只瞧见两人动作快如闪电,残影阵阵,一时间竟然分不清高下来。

    “谁派你来的!”

    耳边传来宁奕冰冷的声音,他把苏慕锦推到安全的地方,和那宫女打斗起来,宫女的长剑卡在了假山中一时间拔不出来,两人赤手空拳的搏斗,拼的全是内力和招数!

    那宫女不答,动作越发的凌厉起来。

    感觉到宁奕步步紧逼,她虚晃一招,拼着受伤的危险一掌向苏慕锦拍来。

    宁奕一惊,身形一动已经挡在了苏慕锦的面前。

    那宫女这一招却是虚招,在宁奕身形一动间,她足尖一点便消失在原地!

    宁奕眼神极冷,盯着宫女逃开的方向,却没有喊侍卫去追!

    他转过身来,眼神中还有一抹尚未来得及掩饰的慌乱关切,他若是来晚了一步……哪怕一步……

    宁奕不敢想象这会儿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苏慕锦。

    他一时间心神剧颤,内心一阵阵后怕,竟然没有顾忌身份,一把把苏慕锦拉到了怀里!

    ☆、第五十章 jian情啊jian情

    宁奕的怀抱坚硬中又带着淡淡的温暖,隔着衣襟苏慕锦都能感觉到宁奕剧烈的心跳声。

    她微微一愣,身子一动就要挣出来,宁奕却越发收紧了手臂。

    “皇上?”

    苏慕锦试探的叫了一句。

    她的头被宁奕按在胸膛里,原本清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鼻翼间全都是龙延香的气味,宁奕的手臂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宁奕这时候情绪十分不平静,这是头一次他有机会和苏慕锦这样接触,就连以前在清风学院里的时候都前所未有过的接近,他紧紧的箍着她纤细的腰身,只觉得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他略一用力便有可能捏折了她。

    她今天真美!

    这一身的水蓝色像极了从湖水中刚刚冒出来的美人鱼,她的皮肤极白,这样的白能驾驭所有颜色的衣裳,宁奕不由得就想起了上一次宁王妃她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那一次的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今天这一身穿在身上又像极了游戏人间的精灵……她还有多少面是从来没有展现在众人面前过的。

    他心神剧颤,这一会儿只想把她给禁锢起来,最好是盖一座房子把她给藏起来,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人能见识到她的美了。

    她一身水蓝色的衣裳不知道是用什么面料制成,入手滑腻的如同直接触摸着她的皮肤,带着淡淡的凉,有仿佛有淡淡的温热,绸缎般的滑却比绸缎更加轻薄,让人爱不释手,只想紧紧的握住不放。

    这一生……仅有的放纵!

    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偏偏没办法放开……

    “皇上,请您注意身份!”就在宁奕陷入一片迷醉的时候,苏慕锦略带怒气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她在他的怀里不住的挣扎。像一条滑腻的鱼,让人无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