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第33章 我是某某爬床的第33章 周王不像荣灏整日沉迷于酒色,他设宴定是有事。 好事?坏事?小鱼忐忑,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周王年近而立仍未立后,盛传其好男色。不管这谣传真假,小鱼都不想他找上玉暄,已经毁了一个,她不能再被他毁去第二个。 到了海青宫,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欢快鼓乐,好久没这般热闹了。小鱼喘定凝神,细整头冠衣饰,一点一点掩住来时的凌乱。 “父王!” 一声亲昵的唤,她义无反顾地闯了进去,本想着别露声色,可见到玉暄俯在他脚下,心猛地一沉。 听到声音,周王与玉暄不约而同转头。 玉暄的脸白中泛青,见到她瞬间眼中亮起一丝希翼。小鱼眼中只有这双眼,看不见别它。 “咦?暄儿在这儿?” 她若无其事走上前,一把拉住周王的手撒起娇。 “父王您偏心,有好玩好喝的也不叫我。” “你旅途劳累,是想让你多歇息,何来偏心?” 他肃然回道。小鱼就当这是真话,然后掏出在池子里捡到的绿珠给他瞧。 “父王,您瞧,我找到什么了?” 她若满心欢喜地献宝,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是父王送我的吗?” 周王颔首莞尔,眼睛却深幽得难以捉摸。 小鱼扑闪着眼,俏皮可人,紧接着她又亲昵地靠上周王膝头,涎着脸讨好。 “我该如何报答父王?” 她光顾着演戏,似乎忘了还跪在那处的玉暄。玉暄用眼角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影,悲愤地咬牙,断指隐隐作痛。 他抬头,忍不住轻唤了一声:“阿姐……” 小鱼没听到,她从父王的脚下攀到他的膝头,又从他的膝头坐到他的腿上。她如一枝妖艳的藤,缠着绕着。 周王不动声色,他瞥向俯身在地如磐石般的玉暄,露出阴冷嘲笑,随后他伸手抚了下小鱼头心。 “我的鱼儿,你可真会讨人欢心。” 这话似说给玉暄听。小鱼嫣然一笑,眼眸如银钩弯弯。 “只要父王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父王,玉暄还小不明事理,难免会得罪您,我来替他受过可好?” 周王冷哼。玉暄不自觉地抖擞,他咬牙,又怕又恨。 “下去吧,没你事了。” 周王下令,玉暄得了大赦,可他依然愣在那处,不肯挪身。 绯红的衣上绣鱼,在他眼前晃来荡去,她用卑贱,换了他的平安。 玉暄两耳嗡鸣,一阵战栗,他多希望自己能护住jiejie,可是他做不到。 “你还不快谢父王!” 小鱼敛了笑,眼神凌厉如剑。玉暄抬头,两眼红红,几番欲言又止。 “父王,儿……儿……儿臣……” 他蜷着身,说话直打结巴,孱弱得如同春蚕。 周王拧眉,不耐烦地抬手打断,随后又摆袖让他退去。 玉暄仍不走,他可怜地看向小鱼,蠕着唇说:“阿姐……” 小鱼瞪眼,硬生生地将他要说的话都了回去。玉暄叩首谢恩,随后起身退去宫外,他走路就似一缕魂,两脚轻飘。 小鱼大松口气,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她抬头朝周王一笑,道:“父王,您可看我舞?” 话落,她站起身,踏着鼓乐,扬起长袖。她跳得欢畅,玲珑小足一踮一转,旋出一朵浓淡晕色的裙花。 美人当前,周王分寸不乱,幽暗的眼平静澜。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曲过后,小鱼跳得累了,随手拿来案上酒盏。刚送嘴边不料一个踉跄,紫红色的琼浆洒在他身上。 “呀。” 小鱼惶恐,蹲身抽帕将酒擦去,然而天青色的袍上印染了艳色,怎么使劲都擦不掉了。 “嗳呀,儿臣该死,本想让父王高兴,没料手笨了。”小鱼蹙眉说道,怕他怪罪。 气氛转得微妙,不知何时乐伎悄然退下,听到一记掩门声,小鱼如梦初醒,他回望,偌大海青宫只剩他们两人。 小鱼顿了手势,眼眸低垂略有所思。她装作无事,收起绢帕俯身行一大礼。 “父王,儿臣不扰您歇息,儿臣告退。” 话音刚落,一只手如鹰爪,狠狠地钳住他的小臂。小鱼抬头望去,他的眼就如捕猎前的狼,闪过一丝噬血的兴奋。 “来,坐我腿上。” 他低声命道,沉稳异常,似乎冲前的冲动只是假象。 小鱼照他的话做了,手抚下裙摆,轻轻地坐上他的膝头。他的腿硬如坚石,一坐上去她就浑身不自在。 “我的鱼儿,你可恨父王?” 他轻问,湿软的气息轻指过她的腮颊,小鱼没闻到酒味,他定是清醒得很,而这话却像醉了,虚浮朦胧,且带着一丝迷惘。 呵呵,怎么会不恨?!他们背信弃义毁了她的国,然后如恩赐般留下他们的命。他抽去玉暄的脊梁,逼她给人糟践,她凭什么不恨?! 小鱼抿嘴,极不情愿地回他:“父王为何这般问呢?” 说不恨假,说恨危险,她反问得巧,叫人好生琢磨。 周王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小鱼耳疼。他的腿似生了刺,扎得她难安。 “因为父王怕你会走,少了你如何是好?” 他凑近,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喃。 “你弟弟还真不如你。” 这般夸赞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小鱼心里咯噔,忙表忠心。 “小鱼不会走,父王信我。” 她认真得发急,脸也红了起来。周王满意颔首,随后挪了下腿,好把她搂得更紧。 他仍把她当作八岁的娃娃,放在腿上疼爱。可她的身子不像、脸也不像,只有那双眼还有初遇时的模样,净彻无瑕,看人直勾勾的,似不知道害怕。 周王垂眸,有意无意踩上她的鞋跟,足尖一挑脱去了她的绣鞋。 赤足如玉莲,他将它小心捧在手,揉捏它的温软,随后他又抚上她的足踝、小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上延伸。 “父王,小鱼敬重您!” 她几乎叫出口。周王闻后停下动作,看着她的眼神不可捉摸。 小鱼又道:“父王,一日为父,终于为父,您是我父王。” 周王哑然失笑,道:“那又如何?道义伦常规矩全是人定的,我就是定规矩的人。我可以让你做我的乖儿,我也能立你为后,普天之下,谁敢说个不字!” “那父王是真心喜欢我吗?” 小鱼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咄咄逼人。而他的碧眸里少了刚才的霸气,变得困惑迷茫。 或许他在犹豫,或许他根本不懂何为喜欢。 “我的鱼儿,父王当然是喜欢你的。” 他的话听起来无情也无义,细嚼干涩且*的。 很多人说过喜欢她,只有潘逸说的“喜欢”听来最真。 小鱼笑了,眼睛微眯,眉角下垂,看来苦涩。虽然极不情愿,可她还是按自己的法子做了。她拥过去,攀上他的脖颈,半娇半媚地嗔怪。 “那以后父王只许喜欢我,不许喜欢别人。” 周王点头,留她空洞的许诺。 几声窸窣摩擦,衣衫落地。 素的是婵衣、翠色的是裙。 妾本丝萝,愿托乔木。 荣灏曾是她的乔木、潘逸曾是她的乔木,而此刻,周王成了她要依附的木。 他甩开她的手,自己脱下衣袍。 华衣底下是副惨不忍睹的身,深浅不一的疤布满黝黑肌肤,他就像是拼凑起来的人,每一处都那么的狰狞。 看到这副身子,小鱼未露惊讶,反而好奇地抚上横竖白痕,嘴里默默数着。 那年周王双十,与其父攻战了小鱼的城。他骁勇善战,几乎灭去他们大半,这疤兴许是那年留下的。 小鱼躺在这些罪证之下,苟且偷生。她比不上忠义之士,她只是单纯地想活,因为活着才有盼头。 他的手无比粗糙,刮痧似地抚上她身子。他像是从来没尝过鱼水之欢,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周王好奇地看着与他不一样的身躯,仿佛在说: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 小鱼伸手勾住他,亲吻他的颈、他的胸口,然后一点一点往下*……然而周王没反应。他眼中有□□,身子炽热guntang,偏偏那命根子不像他的人,孔武有力。 不能人道的男人,如何传宗接代? 既然不能传宗接代,要来天下又有何用? 小鱼惊讶,细想之后不禁窃喜。 只要她活得比他久,亦或者玉暄活得比他久就够了! 也不知周王是否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突然起身穿好衣袍,冷冷地将她赶走。似乎是因她勾不起他的兴趣,所以他才无法行云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