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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止:“本来只是一些小事,很好便可以调节。我调查了这些事情发生的经过,他们确也找了中立的人来调节,都已经达成共识,却突然间,所有人又开始反目成仇,包括原先做调节的中立之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两个月间发生了三次,经过都是一模一样的。若说每次中立之人都有问题,或者吵架双方曾经有过仇恨,可能性是极小。” 宦湛琸:“我觉得仙君分析有道理。我在天界时听过,有一种叫踉魍的禁术可以无限扩大人心的黑暗面,但凡此人有一丝怨气,踉魍就能起作用。” 定止一顿,而后道:“踉魍是天界禁术,只是最近并没有听说天界出现动乱,这个禁术应当没有被人偷学。” 宦湛琸道:“这倒是。” 定止道:“如果是踉魍,处理这件事的就不会是你与晚来了。” 宦湛琸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是啊,那肯定就是我爹亲自下凡来处理了……但我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蛊惑人心的。” 定止道:“那便有可能是妖。” “妖?” 定止道:“万事万物皆可滋生妖,目前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我们去上次事件发生的那家人问一问。” 宦湛琸敲了敲门:“有人吗?” 里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但半晌没人开门。 宦湛琸看了眼定止,又道:“我们是浮阳宫的,想来问一些事情。” 终于有人来开了门,是一位老妇人,颤颤巍巍拉开了个缝:“是道长吗?” 宦湛琸目光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定止,道:“这位便是仙君,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没什么可了解的。”老妇连连摆手:“就是妖祟作乱啊!” 定止开口:“可以请您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老妇人道:“我儿子啊,和人家因为生意上的纠纷吵了几句,本来他们都已经和解,谁知我儿子突然就暴跳如雷,拿过旁边锄地的锄头就给了人家一铲子!” 她脸色有些哀痛:“仙君,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他啊……他杀了人被官府扣住,可我了解他,你问问周边的乡亲都了解他,他为人和善,根本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性格啊!!” 定止道:“你再回忆一下,他暴起杀人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妇沉思片刻:“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哦对了,他杀人前也就嘟囔了句‘你凭什么抢我的地盘’,之前他们明明都已经和解了啊。” 定止和宦湛琸对视一眼。 宦湛琸问:“再没有别的异样了吗?” 老妇人摇摇头。 “多谢。”宦湛琸道:“我们会尽力帮您查清的。” 从这户人家出来后,定止看了眼天色:“走吧,我们先回住处。” 宦湛琸道:“仙君,我觉得就是踉魍。” “嗯。”定止道:“明日去问问其他几家的情况,如果都与此一样,那就需要你们回天界查清禁术是否失盗。” 宦湛琸道:“好的。” 容晚来从一回到府邸就开始东张西望,定止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应该明日便来了。” “哦……”容晚来闷闷道:“他又在躲我。” 这回定止倒没有否认,他说:“他躲你才说明他在意你。” “是吗?”容晚来道:“好奇怪啊,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一直粘着他。” 嗯。 定止心道,你一直都是如此。 他问:“天帝天后还好吗?” “咦?”容晚来看他:“你认识我爸妈?”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变相告诉了定止自己是天界太子,可定止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像是很早便知道这个事实般。 容晚来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当时在凡界时也不记得天界的事,不可能告诉这位仙君这个关系啊。 定止道:“我和天帝天后有一面之缘。” 容晚来点头:“他们都好着呢。” 天色渐晚,宦湛琸来问定止:“仙君,不知此地可有多余的住处,我与晚来没带钱,也住不起客栈。” 定止道:“有。” 他问了府邸的主人,后者派人收拾出两间多余的客房,让侍者带他们过去。 定止有些恋恋不舍怀中的触感,却也知道他与现在的晚来并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者,宦湛琸是天界来的人,容遂得知此事后再从中作梗,是定止不愿意看见的。 容晚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定止情绪的变化,倒是在后者怀里带了一天,被他顺毛一直顺得很舒服,也有些怀念。 小狐狸跳到宦湛琸怀里,朝定止挥挥爪子:“仙君晚安!” 定止道:“晚安。” 隔在两人中间被完全当作空气的宦湛琸:“……” 他果断抱着容晚来去了侍者安排的屋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继续拜访了发生事件的几户人家,大家的描述基本都是相同的,就算有不同之处,却也都符合踉魍的特征,指向性很是清晰了。 宦湛琸打算过几日便与容晚来返回天界。 这些天翎言虽然依着定止的话也来了,但一天到晚就没干过正事,总是努力回避与容晚来的接触,也很少和定止在同一个场合出现。 虽然定止给云瑶和府邸主人说了不要直呼他名,但翎言那边可能会穿帮,以防万一还是减少与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