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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当初的那番话,任莹莹真想抽自己大嘴巴! 且不说东方不败那是要一剑西来,变男为女的!且说任莹莹此刻顶着任我行独女的金字招牌,又没有原本的任盈盈那份心智,凑到东方不败嘴边去那就是一个包子!颇有自知之名的任莹莹抖着手捧着甜美可口的荔枝,却全然没了胃口…… 恢复全天制功课前最后一晚,任莹莹趴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纠结着:要不要开始东方不败这个叔叔版的夫君养成呢?还是现在挑选物色个能被任我行承认又比较好驾驭的侄子版正太呢? 唉,嫁叔还是嫁侄,这是顶着四岁女娃任盈盈外表的二十二岁现代女孩任莹莹的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古诗十九首》: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取“盈盈楼上女”一句,易一字,为本章标题。 2 2、鹤鸣于九皋 ... 第二天清晨,夏日的天空六分明丽四分暗淡之时,任莹莹半梦半醒之间被一众婢女收拾了头脸,穿好了衣衫。半合着眼皮吃完了早饭,任莹莹最后用清茶漱了漱口,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丫头——她至今还不知这个丫头的名字,索性在心里称之为“小丫头”了——任莹莹问道:“今天学什么?” 那个小丫头脆生生回道:“今天全天习剑。” “全天?”任莹莹心尖一颤,这烈日当空,全天习剑?!就是在屋子里面做女红也比变相军训好啊! “是。教主定下的规矩,每逢三,五,八,小姐就要全天习剑。” 任莹莹眨巴眨巴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我以前习剑,你看如何?” 小丫头恭敬道:“小姐习剑时奴婢不在近旁,只远远看到过几次。但大家都知道小姐是极聪慧勤勉的,一学就会,百练不倦。” 任莹莹心中越来越憋闷,笑道:“你既然不在近旁,又如何知道?” 小丫头见任莹莹笑了,也笑道:“是小姐的师父亲口告诉教主的。咱们神教上下无不知晓。” K·A·O!原来的任盈盈要不要这么能耐啊!这要她怎么混啊?!她上辈子连剑都没有拿过啊!她连剑怎么拿都不知道啊! 任莹莹颤抖着两条小短腿跟随侍女往习武场上走去,内心奏响了贝多芬的“英雄”之歌,眼前浮现的是易水畔那一去不复返的白衣背影……谁说穿成古代人就万事大吉?!对于任莹莹而言,穿越成任盈盈这么一个神童真的是一种大不幸啊! 任莹莹心里存着事情,也没有心思打量周围景色建筑,只隐约觉得建筑宏伟壮阔,景色郁郁青青。待到到了习武场,任莹莹这才发现已然身处草木深处,那一丛深绿浅绿之中却有一抹极为清雅的淡蓝色,令人见之忘俗——这人便是任莹莹的习剑师父了,却是他眉眼细长,唇红脸白,不失为美男一枚。 登时任莹莹习剑的热情就岩浆爆发般奔涌而出了! “师父!”任莹莹颠儿颠儿得跑过去,笑眯眯得拉起美男的手,声声直逼孙悟空的真情热意,“师父!” 美人师父浑身一颤,惊疑不定得望着任盈盈,不明白这徒儿病了一场怎么性子大变了? 任莹莹见他如此,又看到身边的捧剑丫鬟也是一脸惊讶,于是咳了一声,颇为不舍得放开美人师父的手,内心无限怨念,嘴上解释道:“我数日未见师父,一时失态,望师父莫怪。” 美人师父微微一笑,柔声道:“师父理会得。” 那捧剑丫鬟将手中的剑置于两株大树之间的青石上,恭敬退下了。 美人师父这才道:“你大病初愈,不便施力,只先练几个姿势吧。” 任莹莹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正主也没有大家口中说得那么厉害啊,只是摆姿势而已,就跟当人体模特是一样的。她放下心来,又有了心思想别的,拉着美人师父的手笑眯眯得问道:“不如师父先跟我说说话吧。” 美人师父微微一愣,他觉得这个小徒弟今天的确反常。以往这位黑木崖上的小公主既腼腆又傲气,习剑之时便只是习剑,多的话一句不说,如今怎的活泼了这么许多?只是徒弟愿意和师父亲近,总也不是坏事。他看了一眼牵着自己的小手,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任莹莹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道:“说说师父的师门?” 美人师父又是微微一愣,苦笑道:“这个却说不得。”他虽然拒绝,却并不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姿态,令人真心觉得他有苦衷。 任莹莹不愿看美人为难,于是冥思苦想其它能得知眼前这位美人师父身份又不会暴露自己这灌水货的问题。 美人师父见她皱起眉头认真思索的模样,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有一个师兄,多年前……离开师门。他名叫丁坚,江湖上闯出个‘一字电剑’的名号,算是我师门中为人所知者。” 任莹莹点头,只觉得‘一字电剑’这个称号颇为熟悉,稍一思索便记起来了。当年她曾经列过笑傲一文中的人物表,丁坚乃是关押任我行的梅庄中有出场资格的两位仆役之一,说起来也算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虽然美人师父说得委婉,任莹莹估摸着这个丁坚乃是被逐出师门的,丁坚与美人师父么,就跟李莫愁与小龙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