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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恰好在这个时候玉兔犯事,仿佛合该玉兔上月宫陪伴常曦一样。 谢圣叹了口气,对玉兔道:“孔宣估计也不会有机会经常回来了,你只怕真得跟孔宣拆对。” 什么是拆对?照理来说,说相声的搭档一经确定,没什么特殊原因是不好随便再换的,而搭档二人友好散伙,就被称为拆对。 “……不过呢,刚好上了月宫之后,你身边还有个常曦,他是捧哏、逗哏都行,你就给他量呗,不然单口也可以。你俩也别想着偷懒,水镜的节目单还是照排,回头我和罗老师就通过水镜看你们的节目。”谢圣指了指莫名有点小兴奋的玉兔道,“可不是说放你上去是度假、看美人的啊!” “嘤……”玉兔瞬间又丧了回去。 谢圣无语地戳了一下玉兔的脑瓜儿:“走吧你,看你这点出息。壹压,来送下你师侄上月宫。”处理完色胆包天的玉兔,谢圣又转过头问敖金,“你再说一遍,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他爹是谁?” 敖金楞了一下:“敖丙啊,他爹是东海龙王敖光。怎么,难道这名字哪里不好吗?” 谢圣:“……” 哪里都不好啊,这不就是要被哪吒抽龙筋那个三太子么? 谢圣把《山海经》掏出来了:“那是得好好上个保险……” · 经过长时间的薅羊毛以及开源,四教有了长远的发展。当然啦,再发展也不可能有谢圣师门的名气大了,不是天下每个人都认同西方教教义或是道门学说的,但在数会元的潜移默化下,听相声却是成了和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哪怕不是人人都喜爱,但却与任何人的生活都密不可分。 想要放松娱乐时,听相声;想要修炼悟道时,听相声;想要得知天下八卦时,听相声……甚至于,有时候接引、通天收了徒孙,询问对方为何想要拜入自己师门时,都会有人回答:“谢师的师门都不怎么招人的哦,我就想着拜您门下,也算是半个谢师徒孙啦!说不定还有两门抱的机会哦!” 接引、通天等:“……” 可能,这就是他们之前薅谢师羊毛的报应吧? 想来想去,几名弟子凑在一块亲自酿了几坛仙酿,给谢圣送去,以表对自己先前不孝行为的歉意。因为考虑到圣人难醉的体质,他们还特地用了些天材地宝,很是下了番血本以表诚意。 “……所以他就把自己灌醉了。”罗睺驾着谢圣把人送回书房,特别无语地对鸿钧说,“我发誓,我就是下台去换衣服的那么一小会功夫,转头回来就看他醉了。” 毕竟是几位圣人一块儿酿出的酒,谢圣会醉也不算丢人。 “反正人是给你送来了,回头要是撒酒疯你多担待吧!”罗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抛下这句,转身就溜了,背影颇有些迫不及待。 “……”鸿钧不禁低头看看怀里貌似很老实的谢圣,实在很难想象,能让罗睺有这样表现,过去谢圣究竟撒过怎样酒疯? ……而且最近对双修技巧的研习,也已经基本结束了。鸿钧神游天外一样地站在原地,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 正想着,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两眼大睁,精神抖擞:“喔喔!你来啦!” 鸿钧:“…………!?” 谢圣两只眼睛睁得滚圆,因为醉酒的关系,特别水汪,而且脸蛋粉扑扑,特别像在仙酿里泡过的蟠桃:“趁着天黑,我们快点行动噢。” “……”鸿钧十分茫然,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剧情从哪儿开始,他又该如何去接。 醉酒中的谢圣显然也不需要鸿钧的回答,一个人就能把剧情走完。他脸蛋一板,特别严肃地训斥:“不是跟你说了要来偷东西,你怎么可以穿这么白的衣服呢?换掉换掉!”一边说,谢圣一边转身,在书房里到处乱摸。“我的夜行衣呢?” 谢圣的书房,一向都是由凤一亲自打理,介于凤一看到什么都想拿东西罩起来的习惯,其实屋里桌柜上都铺着平平整整的布罩。因为夜色昏暗,烛光不甚明亮,乍一看深色的桌布就特别像是黑的,谢圣伸手扯过来就往鸿钧头上盖,嘴里还含糊地嘟哝:“换上,换上。” “……”鸿钧被桌布糊了一脸。 至于么,谢圣到底想要偷什么? 半是纵容半是好奇地裹上了桌布后,鸿钧跟在谢圣身后出门,为防丢人还特地捏诀隐匿了行踪。俩人一路走到后院,越过羲和的院子,又穿过重重回廊,鬼鬼祟祟地潜入红云、镇元子的小院,颇为完整地体验了一回蹑手蹑脚翻墙的经历,这才抵达目的地。 人参树上,三十来颗成熟的人参果白嫩可爱,安安静静缀在枝叶间。最顶端垂着两颗特立独行的,头挨头,嘴挨嘴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谢圣踩在树根上,两只睁圆的眼睛特别亮,带着中因为醉酒而懵懂、天真的光,攀在鸿钧肩头,特别小声地说:“我们把它俩偷回去!”他露出很羞愧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说,“虽然之前我很大气地表示,一定要把它们留给红云、镇元子,但是好像他们俩没有什么jian情噢……所以我现在反悔又想要了,是不是也不是特别不好?我应该不是一个坏师父噢!” 大约是喝醉了酒的缘故,谢圣说话变得特别慢,一个字一个字都带着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