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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目光齐齐投上舞台,只见一位以道冠束着高马尾、身着黑袍的男子当前上台,长衣修身,风格奇特,将劲腰窄臀与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修长的双腿如可分山海般踏着节拍迈动步伐,一声高音瞬间令人产生一种灵魂都被穿透的错觉。 这首开场曲是谢圣等人一同挑选的,因为它面向的观众最广,舞蹈能收束女观众们的眼球,激昂的战歌和充满硝烟味的韵律能让男观众们热血沸腾。 洪荒可没有“老”这么一说,所有的人不是在与天争、拼死向上爬的路上,就是在暗自蓄力的准备中。大家只争朝夕,不问明日,有的人自觉境界突破,可能却死在闭关的途中,有的人可能大限将至,但不放弃地不断冲击,很可能就踩着生死线突破境界,又多了千年寿命。每个人都“在路上”,这首歌就特别能鼓动人们的激情。 剩余的成员也跟着前奏陆续上场,糅合了剧情和搏斗技的舞蹈中,有人倒下有人站起,仿佛洪荒残酷的缩影。舞动间伴随着歌曲高潮的到来,所有的成员同时合臂,抱肩,有力的手一扯肩头,利索地将外面的长袍甩落,仿佛意味着终战将至,决意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充满攻击与侵略性的舞蹈动作伴随着令人血脉卉张、战意蓬生的狂歌声,场内气氛节节攀升。尤其是那些早年间的老凶兽们—— 如今千年已过,他们这些子孙们何曾能知晓啊!当年的洪荒,是何等的残酷,遍地白骨如林,他们所盘踞的山脚下江河都被腥血染红。那时节,哪有什么欢笑,哪有什么歌舞,有的就是杀,或者被杀,屠戮之下,他们几乎所见的每双眼睛都是充盈着血色的,怨气与孽业为伴,踩着这些白骨,这些尸首,他们才得以活下。 这一刻,老蛊雕的背后都差点迸出了翎羽,一下从尖叫的孙女手中抢过荧光棒,从椅子上蹦起来,跟着许多被触动了旧时记忆的凶兽们昂首长啸,充满煞气与暴戾之气的凶兽咆哮如雷声殷殷,仿佛山石崩摧,和着台上的狂歌共织出这一曲绝响—— 观众们一时间疯狂了,也纷纷从椅子上蹦跳而起,难以抑制地狂热挥动应援棒。一片迷幻的斑斓耀动之中,老 一辈是在为已过去的残酷而追忆,小一辈在为无限的未来热血沸腾。 孙女在这一片狂热中缓缓抬手,掩面哭泣:“爷爷,我果然还是坏。” “??”蛊雕一下从热血上头中被吓醒了,疯狂左右看,瞎说什么呢,这可在是督察队的眼皮子底下! 孙女呜呜:“我觉得每一个小哥哥都好好看,我是个花心的坏兽……” 蛊雕:“……” 嘿,要么怎么说男人的浪漫女人就是不能理解呢,他们在这儿战意昂扬,孙女儿就知道看小哥哥看花眼…… ………… 凤族弟子的这一场演出效果,可以说是空前仅有的。洪荒的人们哪里经历过演唱会,也根本想不到能有粉丝可以这么的狂热,尤其是元凤,站在后台,怔怔地半晌不说话,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样。 谢圣瞧完前台的效果,极为满意的走回来:“……老元,搁这儿又吃酸呢?” “……”元凤几乎失魂落魄了,眼里充满了挫折、失落、痛苦……他上台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哪个观众这么狂热啊,你看看外面凶兽都吼成什么样了,好些巫族、妖族甚至是吉兽,都受到这样的环境的影响,也叫得像疯了一样,狂舞着手上的应援棒,欢呼声宛如雷鸣。 谢圣只得走过来宽慰:“嗨,你也别想太多。你的歌咏和这个歌舞不一样啊,你那是传道,大家都是抱着听道的心来的,当然不能欢呼了。你能想象圣人老爷在紫霄宫讲道,讲一半下面的弟子掌声雷鸣,‘讲得好!’‘再来一个!’吗?那不像样儿啊!” 这就是音乐会和演唱会的区别了,尤其是元凤的音乐会还带有着教学的兴致,学生们敢给老师瞎起哄吗?说句实话,能像现在这样结束以后还有女弟子敢叫“小哥哥”,已经算是被元凤的美貌冲昏头脑了。 元凤失落的说:“我不听,我就要。” 谢圣:“…………” 这他就想说说元凤了,当初觉得光是歌舞掉凤族的脸面,不乐意娱乐观众的是你,如今看到小辈儿们演唱会反响热烈,羡慕眼馋的也是你。 “这样吧,好不好?我给您出个主意。”谢圣在元凤身边一坐,顺道就把正事给引出来了,“先前我不是 也说过,就咱们茶社相声、歌咏、歌舞这些表演形式,想统一弄个‘娱乐公司’,专门打理、安排这些吗?我打算交给您负责。以后咱们大大小小的演员,都归您管,您负责排班儿啊薪酬啊,咱们演员就负责到点到地儿表演就行了。” 谢圣往台上一指:“您看看,艳压没关系啊,谁艳压您,您就雪藏谁!不让他工作不给他零花钱,让他搁角落长蘑菇去,只有您允许才能再上台。有谁不听话了,您可以给他轮班儿安排工作,您是娱乐公司总裁啊,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小哥哥,怎么样?解不解气?” 话是一理,事实上元凤肯定不会公报私仇的,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子民。谢圣也就是借这个由头让元凤接受这个重任而已。毕竟他现在要把控整个师门的大方向,可没多余的精力捯饬这个。 元凤仔细一琢磨,挺有道理啊!虽然肯定不会真干这事儿吧,但是干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心里也舒服啊,当即应下来了。不过没舒坦多久,元凤一个激灵:“等等,娱乐公司忙不忙?有银行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