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综漫]无敌的咒术师不需要恋爱在线阅读 - 第135页

第135页

    大庭叶藏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危机感升腾而起,他所看不见的怪异感就像是粘稠的泥浆将他包围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莫大的不可名状的恐惧。

    即便是深陷着几乎让人忍不住癫狂的恐惧中,大庭叶藏也在第一时间冷静分析着现状——房间隔音很好,白昼的听力极强却并非什么顺风耳,窗户被这个奇怪的青年挡着无法打开,门口似乎也被一种恶心的让他不愿意靠近的事物堵住了。

    “如果你想杀了我,倒也无所谓。”

    大庭叶藏捏碎了一直以来被白昼赠予后就挂在他手绳上的‘小太阳’,露出了几乎癫狂的笑容:“但是如果是想利用我对jiejie做出不利的事情,那么即便是同归于尽——!”

    即便是同归于尽!

    他也要拼尽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恍若斜晖、由无数文字构成的光圈以大庭叶藏为中心突然扩大开来,被解放的赤红火焰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狂暴猛烈,以原先数倍的威力爆开,迸发的烈火几乎就要挣脱原本创造者给予它的限制灼烧它的使用者,却又在岌岌可危的边缘稳住,向着四周轰然扩散,开始吞噬能触及的一切。

    大庭叶藏仿佛听到了什么在自己脑海中解开的声响,就如同断开的锁链。

    “什——”异能力者?!

    整栋别墅的温度陡然升高,不可抗拒的赤红火焰开始愤怒地吞噬每一处,五条悟扛着被打晕的管家看见穿过了地板的赤炎,眼中闪过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担忧。

    当初连烧个烂尾楼都要他提醒的家伙怎么可能烧这栋别墅?

    要是她受伤了的话……五条悟不敢保证自己会有多么冷静的举措。

    非同一般的火焰来势汹汹,白昼肯定自己给大庭叶藏的阳炎绝对没有这么多,可事实却是完全超出了她的设想,不过阳炎是绝对不会伤害大庭叶藏的,但大庭叶藏会使用他那样珍爱的‘小太阳’就说明了他遇到了极其严重的情况。

    虽然大庭叶藏使用‘小太阳’最主要的原因是吸引白昼过来,但他也希望最好把面前的青年烧了,少说也要让那家伙掉层皮,却不想火焰似乎在青年周边突然出现一圈圈的粗壮藤木代替青年被阳炎吞噬,阳炎烧得快,藤木便加倍加倍的从地上钻出来护住青年。

    青年看向自己身边那个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的存在说:“辛苦你了,火很克制你吧,而且这个火焰……”

    无法被人类听懂的语言传入大庭叶藏耳中:“——”

    “你要对我家孩子做什么?”白昼语气低沉冰冷的说道,将菊池夫人第一时间放到别墅外后就冲进房间的她挡在大庭叶藏身前,眼神可怕,与大庭叶藏释放出来的赤炎一模一样的火焰以她为圆中心迸发开来。

    “源自人类对森林的恐惧而诞生的咒灵吗?”白昼眯起眼,表情恐怖的一字一顿道:“杀了你们。”

    顷刻间,增长速度再快的藤木也随着她手中枪刃的挥斩化为了乌有。

    “——!”差点就被这一击命中直接当场去世的咒灵后退数步,心有余悸,幸好白昼的目标是它身边的青年而不是它。

    青年看向被白昼紧紧护在身后的大庭叶藏,就在他露出兴奋的像是明白了什么的笑容时,哪怕那漆黑的枪刃已然毫不留情地将他腰斩,被腰斩的青年脸上没有因此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

    “对于人类也能毫不留情的出手吗……”只要是对自己在意之人有威胁。青年再一次看向大庭叶藏,笑容逐渐扭曲扩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重感情的人果然好啊。”

    白昼并非坚定的站在人类这一方,而是站在特定的某些人的那一方,她的善与恶,似乎也能够取决于此。

    比起拥有咒灵cao术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他似乎多了一种更加轻松且容易达成的选择,虽然他很想要得到咒灵cao术,但是凡事不都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在青年说出那番话时,在阳炎要将他们都烧尽之前,森林的咒灵果断砍下青年的头颅,将青年那沾上阳炎的躯体与头分离后,期间不断用藤蔓来阻隔火焰的它以烧焦的藤蔓作为阻碍,带着青年的头颅迅速逃走。

    大自然的气息再一次影响了白昼的判断,而白昼更在意的是大庭叶藏,她没有追上去,而是抱起大庭叶藏带他离开,虽然阳炎不会伤害大庭叶藏,但是由阳炎造成的后果——例如被烧断的天花板、倒下的柱子却没有那种自觉。

    白昼将附近客房的门一一踹开,把因为火势过猛蔓延过快而无处可逃的毛利兰等人一同救了出去。

    五条悟也是救援果断,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但五条悟却完美的推测出白昼能够救下哪一部分的人,而他则是去把另外一部分更为分散的人带了出来。

    无人伤亡,但是藤井先生的死却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的特殊性,恐怕再也无法查明。

    菊池夫人和管家醒来,看着在赤红的火焰中发出痛苦声响的别墅,久久不能回神。

    “你的孩子早就死了。”白昼说,“虽然不清楚你的眼睛究竟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的画面,但那并非你的孩子。”

    菊池夫人怔愣地对上那双静谧通透的眸子,在这一刻明悟的贵妇人,伏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优雅了几乎半生的她再也顾不得形象,也没人能管得了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