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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边答应着边迅速将金鱼抓起来,藏在背后。 一名中年妇女走过来,拎起孙辉阳的右耳朵就骂:“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没事乱跑什么!赶紧回去烧水去!” “婶婶轻点儿,婶婶轻点儿!”孙辉阳疼得乱叫。 妇女一路提着耳朵,将少年生生拖回去,少年眼泪在框里打圈,也没哭出来。 妇女插着腰出去后孙辉阳将藏在手心里的金鱼拎起来,瞧着没有了动静,伤心地挖了个坑,打算将其埋起来。 刚捧了一把土把金鱼盖住,却见它尾巴微微颤动,眼睛也散发金光,才赶紧住手,再次将小鱼捧在手心,寻了个盆子将其洗干净,换上清水,养起来。 每当婶婶来查看工作时,孙辉阳就将小鱼藏在柴堆里,盖得周周全全,发现不了一丝踪迹。 婶婶离开后,就将它拿出来,端到院子里唯一能照射到阳光的地方,空闲之时,会用树叶吹旋律给鱼听,也会讲讲故事,金鱼成了一个人最好的听众。 每当孙辉阳受委屈时,小金鱼也会成为最好的倾诉者。 阳光见证了一人一鱼的互相陪伴,柴堆见证了一人一鱼惺惺相惜,互相维护。 第59章 真相大白得鲲目 “澡堂里已经没什么人…… 一众人看得心中五味杂陈, 大约也是猜到那条小金鱼就是眼前这只雌鲲。 鲲公主又点出一个记忆泡,这次是离别的画面。 某天,孙辉阳看完柴回来, 闻到厨房里烧鱼的味道,正巧又发现柴堆里的金鱼不见了踪影,便以为婶婶一家烧了他最好的倾听者。 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厨房门, 看见烤架上的大尾巴鱼,抡起棍子,将烤架打翻,锅碗瓢盆,全部打碎,打的厨房一片狼藉。 可是这一切的后果, 就是一顿毒打, 还被拎到小溪边, 生生将头按在水里闷死。 婶婶走后, 一个半人半鱼的小姑娘将孙辉阳轻轻抱到岸上,给他做人工呼吸,帮他排出肺里的水, 最后给他灌输了些灵力,保他呼吸顺畅, 体温不散。 做完一切后, 一支商队路过小溪边,人鱼姑娘忙溜进水里,消失不见。 从商队里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到溪边打水,发现了躺在岸边的孙辉阳,便决定将他带走。 接下来的一个记忆泡是喜庆的画面, 鞭炮锣鼓,响彻云霄,街上热闹非凡,百姓站在街道两边,中间流出一条路来。 远处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貌若潘安,桃花目,樱粉唇,骑在马上,甚是好看。 人们纷纷高呼:“孙大人来啦,孙大人来啦!!” 马上的人礼貌地朝百姓点头,引得一众少女惊呼不已,甚至跑到马前挡住去路,但都被后面跟着的一队侍卫拉走。 众多女子被士兵拉走,只有一位清秀脱俗,一身绿衣的女子死活不肯让开,孙辉阳来之前已经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伤害百姓,特别是姑娘们! 侍卫们拉不走,只好抬,却发现此女子重得八名侍卫都抬不动。 孙辉阳坐在马上温声道:“姑娘意欲何为?” 绿衣姑娘一副楚楚可怜之模样:“小女子无家可归,望大人收留!” 孙辉阳朝身后的侍卫招手,示意他们将姑娘一并带着。 可绿衣姑娘不愿意,带着哭腔道:“小女子脚上受了点儿伤,已经走不了路了!” 孙辉阳想了想,道:“若姑娘不嫌弃,与我一同骑马如何?” 绿衣姑娘面带喜色:“大人愿意收留,小女子感激不尽,怎会嫌弃!” 孙辉阳伸手将绿衣姑娘提上了马,这下可引起了众怒: “这姑娘是哪家的?” “不知道,说起来,还是副生面孔呢!” “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该不会是只狐狸精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看过的一本《聊斋志异》,里面说狐狸精就是装出一副可怜样骗男人,让后吸其精元!” “说得好吓人呐!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像,你看那姑娘眸光闪烁,与正常姑娘大不相同!” “大人小心呐,孙大人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 对于这些议论,孙辉阳一概不理,只顾着骑马前行。 下一朵彼岸花记忆的是孙辉阳与绿衣姑娘的日常点滴,渐渐地,二人有了感情,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由于姑娘没有家人,一切从简,但孙辉阳觉得若是不娶亲,会亏待姑娘,着人将姑娘安排在客栈里,第二再去迎娶。 下一朵彼岸花记载着娶亲之日。 街上喜气洋洋,孙府彩灯高挂,人们敲锣打鼓。 然而,一家成事几家愁,有嫉妒心强,心机深重的女子则在闺阁里算计着如何让明日的场面大乱,如何让新娘子永不见天日。 第二日孙辉阳一切就绪,兴奋地骑着喜马去客栈娶亲。 可到了客栈门口,却不见新娘出来,孙辉阳发觉不对劲,差人冲进客栈,发现新娘子倒在地上,眼珠被人挖走,本是出嫁的喜事,却被人盖上了白布,还写着“狐狸精必死”的血字。 一场喜事变白事,孙辉阳万念俱灰,他不知究竟得罪了谁,让他遭此横祸。 他欲拔剑自刎,却被一名突如其来的白衣人拦住:“她还有救,只是,她活过来以后,需去极寒之地永生不得见日光,否则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