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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纹章看上去很特别,整个形成了圆环图案。它中间是一只蝴蝶,纹路精美流畅,在蝴蝶的周围,一圈细小的蝴蝶环绕着它。好像是臣民围绕国王一样。一根飘带在最下面托起它们,上面刻着比蚊子脑袋还要小的字。 最上面,它们顶着一个无限符号。 驽尔的标志。 “嗯。”塞罗小心翼翼地将纹章图案靠近伤口,它顶上血珠,如同吸水的海绵一般,把染上了属于塞罗颜色。 它,变红了。 塞罗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驽尔。手中的金属还在继续吸收他的血液,一半银白,一半殷红。 “这是什么?”塞罗的手有些发抖,他的声音也一样,“我会被吸干!” “那是因为你摁得太轻。”驽尔捉住塞罗的手,不由分说地狠狠摁住伤口。这一下,塞罗的惨叫是真的了,“和用红漆盖章一样,狠狠按下去,一瞬间就会好。相信我,你几乎来不及眨眼。” “啊啊啊——!驽尔是魔鬼!你绝对是魔鬼!”生理性眼泪在眼眶当中打转,塞罗一眨眼,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 这感觉,实在太他妈疼了!他甚至怀疑哨子是不是由盐做成,才会对小小的伤口,造成如此剧烈而又强大的刺激。 疫病蝴蝶的哨子由一半银白,一半殷红,快速变得如同红宝石一般通透。炫目的红色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又从红宝石变回了原本那银色的哨子。 它很快恢复了原装,只是哨子上蝴蝶的眼睛,颜色变得更加深沉。 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事实上,顺着塞罗眼眶溢出的泪水还未挂上他的下巴,驽尔就松开了手。 “好了,别哭。”温柔地擦掉塞罗的眼泪,驽尔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做得很好,已经结束了,好孩子,好孩子,明天给你买糖吃。” “你——!你又没有钱,拿什么买糖!”塞罗没好气地推开驽尔,低头看自己锁骨上的伤口。 多漂亮的锁骨啊,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戳了一个小洞! 看到那个洞,塞罗更是满腔无法驱散的哀怨和委屈。“这什么破东西,吸了我的血,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该死的东西,和驽尔一样没用啊!”他一把脱下挂在脖子上的皮绳,抬手就要往火里扔,“这样没用的东西,丢掉算啦!” 驽尔一把逮住他的手腕,在哨子奔向营火,被烧得漆黑之前,驽尔夺下了它。 “男孩,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驽尔强行把哨子塞进他手里,“吹它,现在。” 塞罗不甘心不情愿地接过来,勉勉强强地轻轻吹了一下。哨子的风口,有什么东西往外探了探。那是黑色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吓得塞罗尖叫一声丢下哨子。 “那,那是什么?”塞罗好像被烫了一下,指尖都在发麻,“会钻进我嘴里!” “你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想法。”驽尔无奈地从枯叶当中把哨子扒拉出来,强行塞回塞罗手里,“吸一大口气,用力吹。” 塞罗一直摇头,可驽尔执意如此,他只得照办。狠狠地吸入一大口空气,而后用力吐出来。 嘟——! 清亮的哨声响彻荒野,塞罗不可置信地盯着漫天飞舞的各色蝴蝶。 色彩斑斓,形状各异,好多都是塞罗从未见过的! “是蝴蝶!”他惊喜地叫道,“是驽尔的蝴蝶!” “不,现在是你的蝴蝶。”驽尔平静地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来,“把你的伤口露出来,让它们给你治疗。” “能治疗?”塞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漫天飞舞的奇迹。 多好看啊! 蓝色,绿色,黄色,红色…… 塞罗所知道的,一切形容颜色的字眼,都完全不够用。塞罗觉得,这些蝴蝶的颜色,应该拥有更加值得称颂字眼,才能配的上如此绚丽多彩的生物。 有着孔雀尾羽一般的蓝色蝴蝶停留在他肩膀上,轻柔地煽动翅膀。它的身体散发着微微光芒,这光芒笼罩之下,一切伤痛将得以立即愈合。 塞罗的锁骨之上,刚刚被末日柳枝戳出来的那个小洞,在几乎一眨眼之间,立即消失不见。他惊喜地摸了摸那一块皮肤,不仅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还一点粗粝感都没有。好像那一块伤口从未存在,那一块皮肤从未破裂一般。 “驽尔,好厉害啊!竟然还有这种魔法!”塞罗惊喜地摸着自己的锁骨,精致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驽尔以前也试过吗?” “是的,它们为我治疗过很多次。”驽尔轻描淡写地回答,掩盖了他那副看似肌理平滑的身体,过去所受到过的一切伤害,“先弄好你腿上的伤。” 驽尔蹲在塞罗面前,把他手上的那条小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有着如同火焰一般纹路的红色蝴蝶,如同翡翠猫眼一般的绿色蝴蝶,还有紫色、青色、黄色……各种颜色的蝴蝶落在塞罗的小腿上。 塞罗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本因受伤而凹凸不平的皮肤,再度变得平滑。蝴蝶们很快完成了使命,它们一齐振动翅膀,化为细细的鳞片状粉末,消逝于夜风当中。 “好神奇的小家伙们!”塞罗开心地来回抚摸自己重新变得光洁的小腿,他之前几天,还时不时地在担心这些伤口。害怕留下丑陋的,让驽尔讨厌的伤口,现在能够重新恢复,简直是再好也不过了!“驽尔,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以后都可以使用它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