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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闷哼从喵喵叫的塞罗身边传来,如果不是塞罗听错了,他肯定以为那是某人憋不住而发出的一声闷笑。他扭过头去一看,不知道何时醒来的驽尔,那永远下垂的嘴角有点上挑。

    “你是在嘲笑我吗?”塞罗和一匹被触动逆鳞的龙一样怒吼,蹦起来大喊,“我是在帮你,你竟然笑我!我们把这个混蛋丢进井里去吧!”

    “好!我去找绳子!”加菲尔德回答得飞快,行动也飞快。可他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就被塞罗一脚狠狠地踹中腿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不许去!”塞罗冲着他喊。

    老汉斯依旧揉着自己的腰,冷眼看着脸都气圆了的塞罗,以及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加菲尔德。

    “没有。”驽尔缓慢开口,打破僵局。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但还算是神志清醒。至少,从他紧握匕首的手看来,他是真的清醒了过来。

    “不,别说谎!我看见了!”塞罗不服气地冲过去,拿鼻尖顶着对方的鼻子,“你明明就有!”

    驽尔的匕首离他的胸口不过半吋距离,始终没有刺下去。加菲尔德和老汉斯伸着脖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嗨,塞罗!”加菲尔德颤声叫道,“我们不扔了,好吗?你这位……”他小心地选择了一下措辞,偷偷瞥了一眼老汉斯,“你的‘朋友’,伤得不轻啊!”

    “对啊!鼻尖都在发烫的家伙,还敢拿刀指着我!”塞罗凶巴巴地喊,额头抵上驽尔guntang的头,“你再多动一下,我就把你……”他双手抱住驽尔的脑袋,恶狠狠地威胁,“把你的衣服全部拿走,通通卖掉!一个铜子都不给你!你以后就穿着树叶到处跑吧!”

    “哦……”驽尔淡淡地回应,“那还真是可怕啊……”

    “喂,我是认真的!”塞罗鼓着脸,拼命想要证明自己有多么严肃的样子,反而有些可爱,“我能办到的,而且我真的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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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驽尔:等等,你们吵架,就把我这个重伤人员放在一边?

    塞罗:你闭嘴!我今天要把加菲尔德打屎!

    加菲尔德:啊?

    塞罗抡起小拳头乱打:你还我青春,你还我纯情!你还我初吻!

    加菲尔德:嗷——!又不是我亲了你!谁夺走了,你去找谁算账啊!

    塞罗看了一眼驽尔:……

    继续打加菲尔德的塞罗:你还我纯情!你还我青春!你还我……

    加菲尔德:嗷,嗷,汉斯先生!救命!

    驽尔:好了,你还很青春呢!

    塞罗:不许帮他说话!不然连你一起打!

    驽尔:……

    老汉斯(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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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又改名了!(为什么要说又呢?)

    各位小天使,有什么想看的小剧场之类的,对剧情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留言给我哦。

    我会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的。

    或者是,你们喜欢驽尔和小塞罗,也可以留言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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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哟,么么啾!

    第23章 作为礼物送给你(七)

    接受身体检查时,驽尔出乎意料的安静与配合。清醒之后的加菲尔德发挥了一贯的专业和严谨,迅速判断驽尔是由于化脓的伤口引起高烧。

    拉开罪魁祸首的脏布,加菲尔德医生发布权威声明:“能够为伤口绑上这东西的家伙,绝对是和你有深仇大恨!”

    塞罗不住地眨巴眼,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是啊,是哪个混蛋给他绑的。我认为他只是不够专业而已!嗨呀,重点不在这里!你快点处理,我可是很忙的。”

    “这事情要慢。”加菲尔德回答。他慢慢拉开绷带,只见皮粘rou黏,看得塞罗忍不住大声嘶气。

    “啊——!好痛!好痛啊!”小塞罗两条小腿一边哆嗦一边乱蹦,叫得好像有人在对他上刑。“加菲尔德,快住手,好痛!”

    加菲尔德作为医生,什么乱叫乱嚎的病人没有见过?他瞥了一眼塞罗,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得先用勺子把腐rou挖出来,他的伤口不是很深,不难处理。把我的箱子递给我。”

    “他在发烧。”塞罗颤抖着把箱子踢过去,“你不能先处理吗?”

    “等我包扎好之后,再来给他降下、体温。”加菲尔德专业地打开箱子,从一系列勺子当中,选择了一枚鸟蛋大的银勺,“塞罗受不了就不要看。汉斯先生,塞罗,你们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乱动。”

    银勺深入伤口,挖出脓血与腐rou。驽尔紧皱眉头,面色苍白得胜过冬天第一场雪。他满头都是冷汗,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更不要说挣扎扭动了。

    反而是摁住他肩膀的塞罗在一边扭动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伤口大喊大叫,好像那勺子是挖在他的rou里一样。

    “嘶——!好痛啊!”

    “啊——!加菲尔德!”

    “唏——!轻一点!”

    “哇——!会痛死掉!”

    对于塞罗夸张的叫喊,加菲尔德报以白眼,老汉斯嗤之以鼻。而真正在接受痛苦治疗的驽尔,沉默不发一语。好像他的身体不是血rou铸成,而是一块石头。

    “还是名硬汉。”加菲尔德轻轻哼了一声,磕掉勺子里的污物,“我现在要喷一点‘生命之水’在你的伤口上,要忍住啊!塞罗,把‘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