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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桥:【然后就被抓了回来】 钟可可:【……】 钟可可:【那现在怎么办】 姜遇桥:【有两个选择】 钟可可:【?】 姜遇桥:【演下去】 姜遇桥:【或者坦白】 坦白是不能坦白的。 就凭昨天钟爱山看电视节目那义愤填膺的模样,钟可可还真怕他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来个断绝父女关系,再加上许琳那个远程遥控的炸.弹。 钟可可咽了咽嗓:【别坦白了,我不敢】 姜遇桥:【……】 不管姜遇桥同不同意。 钟可可是打定主意怂下去。 收拾好后,她抱着猫从卧室出来, 装作完全不care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偏偏都可以从中作梗,像是着了魔似的往姜遇桥那边跑,一会儿闻闻,一会儿嗅嗅。 没多久,干脆爬到人家大腿上。 钟可可在心里骂了句“你这个白眼猫”,索性也不管它,装作一心一意看电视的模样,期间老爷子叫了她几次,让她帮忙倒茶水,钟可可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跟姜遇桥视线短暂地交汇一瞬。 她板着脸。 姜遇桥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三个人就这样看似相安无事地渡过了半个多小时,钟爱山回来了。 大概是老爷子之前就跟他打过招呼,钟爱山对于姜遇桥在这儿一点儿都不意外,短暂地寒暄了一句,他把钟可可叫到厨房。 钟可可见他神神秘秘的,开始有些紧张,谁知钟爱山张口就道,“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你别板着个脸。” “……” 钟可可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板着脸?” 钟爱山浅白她一眼,“你看你那嘴角耷拉的,都快扯到太平洋了,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别想着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是成年人,表面功夫要做好。” 钟可可有些没反应过来,刚要说话,就被钟爱山打断,“虽然你妈各种拦着,不让别人把你失忆以前的丑事说出来,但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虽然你遇桥哥不喜欢你,但从小到大对你真的挺好的。”说着,他像过来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做人要大气,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下,钟可可彻底听明白了。 原来她单纯可爱的爸爸以为她看到姜遇桥不爽,在这摆脸色呢。 道理她都懂。 但她就是不服。 怎么在钟爱山眼里,她就成了那种爱而不得心生怨恨的人? 她明明那么大气! 思及此,钟可可不服气地反驳,“你怎么就知道他对我没意思呢,就不能是他后悔了过来挽留我,被我拒绝吗?” 其实这番话也是在试探。 但钟爱山却全无察觉,兀自乐呵了声,“我说闺女,咱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 钟可可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眼神里有愤怒挣扎还有无语。 然而这些情绪通通被钟爱山无视,他把刚买回来的海鲜放到清水里,一边收拾一边闲闲道,“我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爱恨情仇。” “……” “但有一点,我知道。” “……” “人家要是对你有意思,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闻言,钟可可:“……” 好有道理。 她竟无法反驳。 因为钟爱山“爱的教育”,钟可可深深感受到了父爱与母爱的不同。 这事儿要是换做许琳。 估计转头就带她出去吃饭了,还搞什么待客之道。 钟可可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种被羞辱后的不爽,以至于这顿午饭她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家长在。 姜遇桥没法过去问她发生什么。 只能在吃饭的时候,抢先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像兄长那般,在席间帮她夹菜倒饮料。 钟可可鼓着腮帮子,时不时地和他对视一眼。 姜遇桥见她气鼓鼓跟个小河豚似的,想笑,又不敢笑,就偷着在桌下过去牵她的手,钟可可偏偏与他作对,不让牵。 就这么来回捣鼓了几次。 姜遇桥终于攥住她的手,唇边延展出缱绻的笑意,完全不知道老爷子这边已经注意他们俩好几次了。 只有单纯可爱的钟爱山同志毫不知情,还给姜遇桥倒酒,拉着他聊天。 从颐夏的风土人情到经济发展,再到姜遇桥的工作环境和晋升空间,后面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钟爱山来了兴致,问他,“哎,你女朋友干什么的啊,同事吗?” 钟可可咬着排骨的动作一顿。 眼波一转,下意识对上姜遇桥投过来的视线。 还没等姜遇桥开口,钟可可就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一脚踩到他的脚背上,警告的意味非常明确。 姜遇桥收到信号,微微敛神。 面向钟爱山的时候,笑意自如了许多,“不是同事,是以前认识的……学妹。” 钟可可紧绷的心弦稍微松懈。 钟爱山抬眉,“学妹不错啊,知根知底。” 姜遇桥笑着点头。 桌底下的手却像惩罚似的,挠了下钟可可的掌心。 钟爱山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处,争取过两年,叔叔吃你的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