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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青春里,压根就没有早恋这种东西。 刚开始钟可可还暗自庆幸。 但后来, 她慢慢长大,才发现喜欢姜遇桥这件事,是痛苦多过于幸福的。 …… 太久没见, 钟可可和付远航聊得有些上头, 不知不觉就把四瓶啤酒喝完了。 走的时候,夜色渐深。 付远航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就打车把她送了回去。 大概是被付远航和准嫂子的恩爱模样刺激到,回去的路上, 钟可可对着晚风惆怅了好一阵,突然特别想念姜遇桥。 算一算,两个人也有二十多天没见面了。 如果不是马上就要过年,她还真想飞回颐夏去看他。 正哀愁着呢。 姜遇桥的电话就心有灵犀地打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笑着问她,“听说有个小朋友喝了酒还不太开心?” “……” 钟可可瞥了眼前方正和对象发信息的付远航, 瘪了瘪嘴,“你们两兄弟可真是穿一条裤子。” 听到这话,姜遇桥气息悠长地呵笑了一声,“这叫战略性合作。” 合个大头鬼的作。 钟可可在心里嘟哝。 姜遇桥把话题带回来,“为什么不开心?是盲盒里面的小礼物不喜欢?” 说到这个。 钟可可才想起来今天早上刚拆到的死亡芭比粉的唇釉。 刚拿到这套东西的时候,她本来以为姜遇桥会送她什么小发卡小胸针那种礼物,谁知道这男人下了血本。 第一个盲盒就是一对耳钉,一看就不便宜的那种,往后拆,有小型号的香水,手链,眼影盘什么的,还有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三百块钱。 把钟可可笑得不行。 到今天,她已经拆到第三根口红了,不过这一次踩了雷。 钟可可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但碍于付远航在现场,她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含糊道,“嗯,今天的礼物根本没法用,所以不开心。” 这一套盲盒里的礼物都是秦正帮姜遇桥参谋的。 他倒是没想过这里面有不能用的。 姜遇桥想了想,“今天拆到的是什么?” 钟可可老实回答,“一根死亡芭比粉的唇釉。” “什么叫死亡芭比粉?” “……” “你们女孩子不喜欢粉色吗?” 钟可可都被他的直男三千问气笑,“粉色多了去了,又不是这种荧光粉。” 姜遇桥沉默了下。 大概领略了些买口红的要素后,才再度开口,“不喜欢就不用,回头补给你新的。” 这个回头就很玄妙。 钟可可心头忽然涌上无限惆怅,低声问,“你还有多久回来。” 姜遇桥语调微微扬起,“想我了?” 钟可可不说话。 姜遇桥又问,“你之前扯了那么多,是不是只是因为想我了?” 他的声线低磁入耳,像是从前在她耳边低语那般,撩拨她的心神。 钟可可下意识点了点头,有些傻气地回答,“想了吧。” “怎么还有个‘吧’?” “你管我呢。” “行,不管你。” 姜遇桥无奈地笑,“但你好歹告诉我,你那边的进度。” “……” “你跟爷爷和叔叔提咱俩这事儿没?” 钟可可一脑门子官司,语气也开始心虚,“没呢……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本以为姜遇桥会有脾气,没想到他只是不惊不讶地“嗯”了声,“就知道你还没说。” 钟可可低头咬着食指上的软rou,支吾道,“不然我今晚上探探口风。” 姜遇桥不想逼她,“你回家先好好休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顿了顿,他笑道,“娶媳妇本就该是我着急的事,没理由让你跟着cao心。” 钟可可被他这番话说得心头一漾一漾的,压力无形中也跟着小了许多,眨眼间语气又变得讨巧跟可爱,“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遇桥哥。” 姜遇桥要笑不笑地应了声,“争取一锤定音,当天直接改口。” 直接改口钟可可当然是不指望。 只是被他的许诺哄得格外开心,好像俩人真的马上能见光了似的。 不过钟可可也不打算什么都让他一个人搞定,她还是要去摸一摸底细的,特别是钟爱山的。 钟爱山管她没有许琳管得多。 在恋爱方面,钟可可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晚上她回家时,钟爱山还没睡,钟可可洗漱好,抓准机会就顺势过去聊天。 两个人先是闲扯了会儿。 没多久,电视剧播完,经典家长里短节目《亲情调解员》上线了,这是钟爱山最爱看的节目,还热情地招呼钟可可一起看。 钟可可哪有心思,心里正斟酌着怎么开口。 谁知电视里突然上来一对父女嘉宾,这节目也是半句废话都没有,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三下五除二就把故事说了出来。 当那个老父亲说到当初女儿不听他的话,非要远嫁遭遇家暴的时候,钟可可脑子“嗡”一声。 钟爱山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这父母不让嫁的,就是不能嫁,这姑娘也是傻。” 钟可可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