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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初看着隔了一条街的建筑物眨眨眼,再眨眨眼,对建筑物熟悉的配色发出了疑问的声音,“警局?” “嗯。”狻猊拉着徐有初过马路,熟门熟路地绕过大厅走楼梯上楼,周围的人像是看不到他似的没有投注半点注意力,连带着忽略了被狻猊拉着的徐有初。 “别担心。”狻猊捏了捏徐有初的掌心,就像徐有初捏他的rou垫一样,“一点障眼法,他们注意不到的。” 不是,大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徐有初被狻猊牵着手,感觉自己微妙地被当成了小孩子,但是为了这种问题跟狻猊争执似乎更加的幼稚,所以他只是对着狻猊笑了笑,反手握着狻猊的手捏了回来。 狻猊人形的手好看是挺好看的,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但捏起来手感确实不怎么样,没什么rou感也不柔软Q弹,半点比不上辰辰的粉嫩rou垫。 这么一想,徐有初突然意识到上次狻猊变回原身的时候他光顾着兴奋和撸毛,居然忘了趁机捏捏大猫的rou垫。 太可惜了。 于是徐有初又捏了捏狻猊的掌心,试图通过硬邦邦只能摸到骨头的手感幻想大猫的厚实rou垫。 “嗯?”以为徐有初捏他是有事的狻猊扭头,“怎么了?” 徐有初握着狻猊的手,站在楼梯比狻猊矮两阶的位置抬头。站在背光位置的狻猊被窗户里透进来的光一照简直像自带光环,闪得徐有初眯了下眼睛,才答道:“没什么。” 他一边说没什么,一边暗搓搓地捏狻猊的手心,捏了一会又道:“今天能抱着你睡吗?” 徐有初这么没头没尾地一说,换了人定然是摸不着头脑以为哪里来的轻薄家伙,但狻猊只听关键字就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什么,站定在走廊里笑了笑还不等回答,他们面前的门就突然开了。 “二位有事儿敲门没事儿右转下楼。”开门的青年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衣服上还沾着点不知名污渍,语气可不怎么美妙。 他怨气深重地瞪着堵在门口还要叽叽歪歪的二人,“睡觉麻烦下楼回家,想怎么睡怎么睡。” 狻猊微笑,抬手敲了敲门板,“章警官,我来报案。” 那位章警官嫌弃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扭头进屋,嘴里问道:“你是受害者?” “热心群众而已。”狻猊和徐有初进了办公室。一进门一股子霉味烟味外卖味混在一起的杀伤性味道就让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看章警官打着呵欠随手把折叠椅上的毛毯卷卷胡乱一塞,桌上还有半桶没吃完的泡面,被围在摇摇欲坠的文件堆间,不禁皱眉道“最近案子很多?” “什么时候是没案子的了?一个两个的记吃不记打。”章警官嗤笑,拖了两把椅子给徐有初和狻猊,从文件堆里翻出笔和本子坐下,“说说案件情况。” “有人对凡人施了术法,违禁的那种,看气息应该是国外来的。”狻猊三言两语说完,见章警官咬着笔杆二郎腿一翘没个正形的样子,忍不住又把话题转了回去,“之前你就是这幅样子,看你年纪小我也没说你。但这都几百年了怎的还是这么邋里邋遢的扒拉个窝就能住,好歹你也收拾——” “哥——”章警官见势不妙赶忙服软,警官架子一丢尾音扬起点撒娇的调子,自觉把身份调整到好弟弟的频率,“我的好哥哥,你可别再说啦!” 自家哥哥可不光在佛家养出了能忍能容不动怒的好脾气,还学会了罗里吧嗦念经一样絮絮叨叨,多听两句就要跟带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样脑壳痛的。 狻猊顿住,看了他一眼没接着念下去,侧头对徐有初道:“这是我弟弟,狴犴。” 狴犴又名宪章,所以在人界化名章宪,因着急公好义又能明辨是非,就直接被貔貅塞进了警局,专门负责处理那些不适合给普通人处理的案子。 妖怪的,修士的,杂七杂八国外溜达进来的,忙得狴犴分身乏术十天里有九天都住在警局,深恨自己性子急才被貔貅那个黑心肠给套路了进去。 “你好。”徐有初瞬间知道了为什么狻猊说他应该会喜欢这个弟弟——狻猊形如狮,狴犴形似虎,大家都是猫科动物,一样是徐有初的心头好。 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样子的大猫呢。 自动脑补一番老虎那种带有些许厚实rou感,跟狮子紧致矫健截然不同魅力的大猫后,他看狴犴的眼神不禁变得灼热起来。 “哎!你好你好!”都是猫科动物,狴犴的脾气却是要比狻猊活泼得多,握着徐有初的手上下晃了晃,“叫我小七就行,我可早就想见见你了,就是最近忙排不开时间。有空一起吃饭啊,我让饕餮那厮请客。” 如此寒暄几句,他们才又回到正题。 事情还是出在徐有初送给姚小姐的那个锦囊上。狻猊他们这些大妖哪个不是浑身是宝,掉下来一根毛也是有点微乎其微的驱邪避灾作用,加上狻猊还给锦囊添了点小法术,日常带着能调理气息循环,遇到意外也可挡灾,不过一根毛的分量也就是防个交通事故高空坠物,或者某些别有用心的害人术法。 中午刚送出去的毛毛下午就被触动了防护,狻猊自然会稍微留心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跟她交往的那个男人身有杀孽,但也就是个凡人。“狻猊说道,”应该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或者背后有人,气息像是国外巫师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