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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悟净低声道歉:“都怪我太硬了,弄坏了师父。” 敖烈:“你这话……” 陈唐唐:“……你们两个闭嘴。” 沙悟净:“哦。” 敖烈:“哦。” 陈唐唐捏着鼻梁朝远处望去,突然“咦”了一声。 叼着一根草棍默默听着他们争吵的孙行者这才道:“前面是一座城池。” 陈唐唐轻声道:“还是一座有龙气盘旋的城池。” 敖烈兴奋道:“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可是,师父怎么知道那是龙气盘旋的城池?” 八戒笑道:“看这城池巍峨壮丽,楼高百尺,若非都城恐怕难有这样的气候。” 敖烈赞叹道:“师父真厉害,居然就这样推断出来了。” 陈唐唐但笑不语,她能说她会看龙气吗? 孙行者盯着师父的笑脸,扬声道:“走吧,早点进入城池,也好早作休息,这一路风雨交加,风餐露宿,想必师父是受苦了。” 陈唐唐抖了抖衣袖。 自从金光得以增长,她身上连灰都不落了,就算是在泥地里打滚,也依旧干干净净,受什么苦啊。 别说,这金光当真是出门在外的必备之物。 陈唐唐在心里感叹一番。 他们几人进了城门,穿过街市,只见此地来往行人多是外国人,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在次交易,商业繁荣。 “此地果然兴盛,从行人的穿着就可见其富庶。”陈唐唐刚赞叹完,一转头就被打了脸。 只见从街角走来几个和尚,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憔悴,身上更是带着枷锁,沿路乞讨化缘。 陈唐唐还未说话,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八戒就立刻迎上去询问。 不久,八戒就面带思量走了回来。 “如何?他们为何会落到这等地步?难道这里也有妖怪?” 这一路遇到的假和尚假道士不少,他们不由得心生警惕。 孙行者摸了摸耳朵,冷静道:“他们是金山寺的和尚,跟上去看看,小心为妙。” 他们几人随着这几个和尚来到了金光寺。 这座金光寺占地不少,内里却破败寂寥,可见是兴盛过,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衰落下来。 陈唐唐刚刚踏入大殿,就见方丈一把揪住了她的袖子,痛哭流涕道:“圣僧,贫僧等了你好久了,你可终于来了。” 陈唐唐摸了摸鼻子。 贫僧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方丈根本就不等陈唐唐应答,便絮絮叨叨地将金光寺所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这里名为祭赛国,因为金光寺宝塔上祥云笼罩,瑞气千条,夜放霞光,所以周边国家皆以为此乃神都,纷纷朝贡,将祭赛国拜为上邦。 只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一天夜里突降血雨,将这宝塔污了,从此再也没有那等异象,周围国家也不再进贡,昏庸的国王决定出兵征讨周边国家,大臣则进谏说都是和尚偷了塔上的宝贝。 于是,昏君便将和尚捉拿拷问,严刑加身,如今又给金光寺里的和尚带上了问罪枷锁,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得摘下。 方丈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佛祖在上,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都是污蔑啊,我们谨守清规戒律,却只因为是金光寺的和尚就要带着枷锁一辈子吗?” 陈唐唐心想:这里的国王和臣子简直昏聩。 八戒出声问:“这就奇怪了,明明是你们国内发生的事情,为何你一见到我师父就向她求救?就好像专门等着他似的。” 孙行者不动声色地摸出了如意金箍棒。 方丈一个哆嗦,立刻坦言相告:“实不相瞒,是一个神仙告诉我的。” “哈?” 方丈一脸惊恐地看着陈唐唐身后的白龙马:“刚刚……这匹马是不是讲话了?” 八戒微笑:“并没有,您怕是最近忧思过度产生了幻觉。” “啊?是这样的吗?”方丈揉了揉耳朵,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立刻道:“不对不对,马怎么进到屋子里来了?这可是大殿!” 沙悟净:“你们宝塔都被血雨污了,寺庙也破败不堪,佛祖金身都剥落了,还在意这个?” 金光寺的方丈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 啊,心都要被刀子戳烂了。 陈唐唐道:“贫僧保证这是一匹好马儿。” 敖烈羞羞答答地看了师父一眼。 金光寺的方丈立刻捂住了自己眼睛:“完了,完了,看来贫僧真的忧思过重,非但出现幻听,现在还出现幻觉了。” 陈唐唐瞥了徒儿们一眼。 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沙悟净当即撸起了袖子:“我这就把马拽出去,喂些干草。” 敖烈瞪圆了马眼。 卧槽,你要对我做什么!快放开! 敖烈和沙悟净较着劲儿。 金光寺的方丈闭着眼睛道:“一天夜里,贫僧在睡觉,突然有个神仙叫醒了贫僧,说是去西天取经的圣僧将要经过这里,只要圣僧上去扫扫塔,那宝塔将会重现光明。” 八戒轻笑一声:“这就奇怪了,你以前见过神仙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神仙?” 方丈抚掌道:“因为他们亮闪闪的,还会飞。” 孙行者不客气道:“你判断神仙的方式还真简单,那萤火虫也是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