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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听见声音过去你那边一看,你已经倒在地上没有意识了,吓死我了”梁安拧开一瓶水递给他,邹白摇摇头推开,现在叫他喝水,他还真的喝不下。 于是邹白把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听得梁安心里一阵后怕,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免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赶过去都来不及了。 邹白看着身后黑黢黢的水库,那张爬满螺蛳的脸又出现在水库口,他脚一软,一个踉跄差点又倒了,梁安眼疾手快捞住他的手臂,也向后看了一样,什么也没有。 走出水库一百米后,邹白才放下心来,他边走边想刚刚在水库的事,他觉得田思奇有一句话很奇怪,什么叫他本来就应该陪他,难道之前千平也掉进水库过,但是没死成? 梁安听了他的见解,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田思奇的死跟千平绝对有什么联系,只有了解到当天的整个发展历程,才能知道这件事到底跟千平有什么联系。” 因为去过田思奇的家,所以两个轻车熟路的找到田思奇的家,这次很不巧,田爸爸正在家,于是在一阵臭骂声中,两个人被轰出门了。但是邹白眼尖的发现,之前在街上碰见的那个男生,是田思奇的弟弟,难怪会觉得眼熟,上次在田思奇家的全家福上面见过。 提到田思奇的时候,他明显也有反应,好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 两个人躲在田家外面,眼看田爸爸出门后,又重新登门拜访,因为田爸爸的态度,田mama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道歉,招待两个人坐下。 田思奇的弟弟迟疑了一下,也在沙发上坐下了。 邹白看着男孩,问道:“这是?” 田mama介绍:“这是我二儿子,田思成。” 邹白点点头,然后就单刀直入:“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为什么过来,是关于田思奇的,我见过他。” 男孩脸色不太好看:“我也见过。” 田mama又想哭了:“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来看看我,肯定还在怪我们两个,没给他买篮球。” 梁安心里一动:“篮球?什么篮球?” 男生进房间了,然后抱出来一个已经有裂口的篮球,田mama说:“思奇很喜欢篮球,那天他跟我们说要买个篮球,他爸爸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正心情不好,看他在家里闹,就把他骂了一顿,后来,后来……” 田mama哽咽道说不出声:“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劝劝他爸爸,那孩子也不会这样。” “就这样?田爸爸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田思奇平常是个敏感的孩子吗?” “没有了,他爸爸就是说他再闹就揍他,那孩子就跑出去了,他爸爸脾气不好,平常就经常骂他,谁知道这次那孩子这么想不开” 邹白有点不能理解,这个自杀的理由不够充分,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会因为父母不给自己买自杀呢,况且田思奇又不是那种心理敏感脆弱的小孩。 答案越来越模糊了,邹白感觉头疼。 梁安安慰道:“你别想这么多,反正亡器已经出现了。” 邹白回过神:“你是说那个篮球?” “十有八九是了,田思奇生前就想要一个篮球,我刚刚看那个篮球,年纪应该不小了,看上去有十来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安:“你踹到我腰了!” 邹白一脸不屑:“是你腰不好吧,大叔?” 梁安搓搓手,翻身在上:“我腰好不好,你可以试一下。” ☆、017 “今天晚上,田思成会过来找我们” 梁安奇怪:“你怎么知道?” 邹白摊开手掌,那里躺着一张纸条。刚刚出门的时候,田思成好像还有话想跟他们说,但是碍于田mama,一直没有机会说,于是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找机会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 打开一看:“今晚去你家,有话跟你们说。” 等到晚上七点,田思成终于来了。 田思成看上去有点紧张,一开口,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其实,我哥平常都住在家里。” 梁安皱皱眉:“你怎么知道?” 田思成抱着头:“我小时候还能看见他,就是我给你们看的那个篮球,他晚上经常在家里面打篮球,最开始爸爸mama还以为是我,每次爸爸骂我,他就在家里打篮球打得更凶了,就像是很开心。” “现在呢,你怎么知道他还在家里?” “因为自从他的遗体被找到后,他每天晚上都来找我,经常是在卫生间里,偶尔在房间里” 邹白发现他说这句话时,手一直在颤抖,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他继续问:“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田思成双眼里充满恐惧:“他想杀我,他每天回来都是想杀了我,你看。” 他伸出手,手腕处有两条粉色的疤痕,就像是两条粗粗的蜈蚣。 梁安看了一眼,那两条疤还没长好,应该是伤口刚刚才长好,然后又被人撕裂。 “这是我自己绑的,他每天晚上都引诱我自杀,有一次是在浴缸里,要不是mama进来,我就淹死了,还有一次是在楼顶,也是有人叫我,我醒过来才发现是在楼顶,后来我就怕了,每次睡觉就把自己绑在床上,这样无论我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出自杀的举动了”,田思成抚摸着那道伤疤,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我一直知道我有一个哥哥,我也很想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