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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众人都纷纷目光差异的偷偷往这边看两眼。好好的修士,难道是因为有重要的人在兽潮中遇难了?怎么一个长得这么俊朗的修士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路边上傻笑。 啧啧,真是可怜啊,这该死的兽潮,又刺激疯了一个。 过了好一阵,陆齐这才从奇异的羞涩中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了周围来往的人看他的视线。于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一群没有道侣的可悲家伙,怎么能知道有未来道侣的快乐呢。 该向谁炫耀一下呢。陆齐咂巴着嘴,一边往客栈的方向走一边心里还琢么着,必须找个人说一下才行,又不能找自己现在周围的人。 临渊脸色郑重,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糖,这是最后一颗草莓味的糖了,今天吃完了就没有了,而且这里还只有一家买糖的铺子,明天早上才开门。 小巧的淡红色糖果被严肃的小豆丁两指夹着,眼看着就要送到嘴边,临渊几乎能回忆起糖在自己舌尖爆发的甜味了。一道黑影闪过,临渊伸出的手指间空无一物。临渊沉默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那个黑色的背影。 “小屁孩吃什么糖啊,会长蛀牙的。”陆齐眉眼满是愉快,悠哉的扔下一句话,然后随后把糖扔进了自己的嘴巴。 唔,果然很甜,心里也甜。陆齐咯嘣地嚼着糖果,面上理直气壮,居高临下的鄙视了临渊一眼。 哼,狗临渊。仗着现在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样就想要博取言曦的同情,殊不知言曦对本尊才是真爱,你就是个工具人罢了。 于是远在魔界的右护法终于收到了已经半年没有消息的魔尊的消息。右护法一个激灵,眼睛里就已经泪光闪闪,我就知道,我为魔尊流过血,魔尊不会忘记我的! 自己,还是尊上最看重的手下啊,尊上果然没有忘了自己。 他心里感动的厉害,虽说尊上平时好像是把他遗忘了一样,但是遇到事情第一个还是给他发的消息。于是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通讯玉。 半响后,右护法沉默了,他伸出右手,用食指拭着泪。倔强的昂起下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尊上拿他当作朋友一样看待,给他“简要”的说明一下他和言曦的酸臭味进展罢了。 连这种事情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自己,自己果然是尊上最看重的……工具人。 右护法神色恍惚的看着通讯玉的最后一句“你有魔侣了嘛?哦,本尊记起来了,你是个六百六十岁的单身魔啊~”,忽然觉得从言曦口中听到的“工具人”三字很符合自己的身份定位。 在妖兽肆意生长的大荒,闯入了几个不速之客。此处距离距离大荒最近的秦北城已经远去万里,虽然还不是妖兽之地的腹地,但是也不是边缘地带了。 一行五人在此处小心翼翼,哪怕是他们个个修为不弱,但是若是在此处吸引了妖兽的注意,一只两只还打得过,数十万的妖兽围上来,也肯定只有一个力竭而死的下场。 言曦踢了一脚旁边委委屈屈的陈天机,开口问:“快点,找个没有妖兽的地方今日好休息。”天色已经渐渐暗淡,周围的兽吼声频繁起来,夜晚的大荒,向来凶险异常。 “我是天机阁的,又不是画地图的。”陈天机吸吸鼻子,小声嘀咕,又换来了言曦一顿挥着拳头的威胁 。于是只能乖乖的掏出罗盘,开始测算风水。 过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往西北一百里,有个山洞里面的化神期妖兽刚刚和另一只妖兽同归于尽,留下一个洞xue。” 于是又收到另一道惊讶的视线,陈天机不耐烦地转过头,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算命的吗!” 沐轻尘摸摸脑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还真别说,还真没见过这么惨的算命的。他十分幸灾乐祸,让你上次见到我的时候非要说我什么薄情寡幸,什么对不起过许多女子吧。 我这样从玄剑峰出来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怎么可能对不起女孩子呢……辱我的清白,最终不还是落到了我师姐手里。 想着他又恶狠狠的瞪了眼身旁的谢问,哼,狗东西,师姐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觉得不对从霜北城赶过来,还不知道你这狗东西已经背着 我和师姐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呢。 几人偷偷摸摸的到了陈天机所说的山洞,这才松了口气。言曦手一抬点起一堆火,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垫子,这才坐下松了口气。 可算是暂时到了安全的地方,言曦摸摸肚子,饿了。 于是又懒洋洋的抬起眼皮,陈天机敏锐的感觉的了不好,下意识身体往旁边侧了侧。可惜该来的是躲不过去的,陈天机还是听见了那道可恶的声音: “陈道友啊,来,算算哪里有落单的妖兽,去猎只妖兽来做吃的。” 陈天机忍无可忍,猛地抬头:“言曦,你别太过分。我是天机阁的大弟子,又不是你的小弟……”在陆齐的死亡凝视下,陈天机的反抗声越来越微弱。 狗男女!陈天机在心里暗骂,呸,就知道威胁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你要想清楚在开口,要不然陆齐不介意和你讲一讲道理。”言曦毫不担心陈天机会反抗,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反抗毫无意义。 陈天机依旧是一副高人做派,眸若寒星,好像能够穿透亘古,一身布衣,挡不住他身上天机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