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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旁树林中偷窥的言曦啧啧赞叹。 “不愧是佛子转世,对付恶人就得悲虚大师这种人才出马。” 灵契也赞同不已:“师叔年纪虽比我等大不了多少,却知识渊博,所知佛经众多,小僧自愧不如。” 沈黎却打了个寒颤,畏惧的瞥了一眼言曦。他全程参与,是眼睁睁的看着言曦拍板让悲虚去装作新娘的。 此时他心底不由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魔尊是怎么会觉得这样的人善良纯洁呢?难道魔尊其实还有眼疾? 这一讲经,就是一上午。好不容易太阳升到头顶,到了晌午该吃饭的时候,悲虚才意犹未尽地打住。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些女施主还是一心向佛的,哪怕是作为怨灵听到佛经会痛苦难忍,依然愿意坚持听他讲经,这种精神真是值得赞颂。 刻薄脸的妇人现在犹如死了男人一样,有气无力的念着台词:“俺就说你yin.秽,那赵二和王财家四兄弟,是俺们看着从你院子里走出来的。” 周围几个妇人身体不受控制地点头。 悲虚眉头轻轻一皱:“阿弥陀佛,众位施主怎能背后诋毁小僧清白,这是犯十不善业中的恶口 ,还是让小僧为这位施主讲讲经,净化一下心灵……” 妇人们:不不不!你别再念了! 天色上了黑影,村子热闹起来,在田地里种地的男人们都回来了,开始招呼自家的婆娘回家。 悲虚终于停止了讲经,讲了一整天的经,悲虚自觉自己心中又理解了佛法几分。 他十分满意的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小僧若是再遇见众位施主,依然愿意为众位施主讲经。” 妇人们方才因为悲虚停下讲经,心里松了口气,闻言心里又一口气憋了上来,两眼一黑只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呸!贱.人,你做了这样下流的事情,居然连羞愧都没有吗?一滴眼泪都不流,我们村里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刻薄脸的妇人一字一句的念着自己的台词,满脸的生无可恋。 悲虚思付片刻,终于想起来,似乎石碑之上刻着“日.哭”二字。对了,自己该哭了,只是他生来就没有哭过,这哭该怎么哭…… “呜——呜——”悲虚面无表情,学着言曦假哭发出的声音,吐出来两个极为冷淡的“呜”。 悲虚和妇人四目相对,一双眼睛盛满了惨不忍睹,一双眼睛只有古波不平。 风卷起落叶,悲虚率先打破了这难堪的寂静。他古波不平的抱起盛满脏衣服的木盆,转身就往张家走,今夜还要再继续给张施主讲经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张大回来见到未洗的衣服果然勃然大怒,一巴掌直直的就挥向悲虚。 悲虚不躲不避,只是垂下眸子念一句“阿弥陀佛”。 “啊啊啊……老子的手!”张大抱着胳膊满地打滚。 悲虚居高临下的站着俯视疼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张大:“张施主又是何必的,这天下庙宇中佛陀有金身有铜身亦有铁身,所用之材固然不同但都比张施主的胳膊要硬啊。” 佛子转世,生来便刀枪不入,诸邪不进。悲虚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直接不用灵器和他打架的。 张大现在疼的要死,面如死灰只恨不得自己死了干净。鬼难道不会觉得疼吗?鬼一般时候是不会觉得疼,但是他打的不是普通的和尚,是佛子转世。 上一世是寺庙里的佛陀,纯金的那种。自己碰着他,手心被功德之火灼得生疼啊。 “施主,无缘无故打人是不对的。”悲虚满脸慈悲,“不如小僧给你讲讲我佛家的至理……” 这个夜晚的张大,比昨夜更加凄惨。他不但要被迫听和尚念一晚的经,甚至还要带着一只断手洗衣服。 毕竟原话是这样的—— “张施主,小僧觉得单单是讲经太过无聊,不如张施主自劳自得,把白日的脏衣服洗了吧?当然,小僧尊重张施主的意见,若是张施主不愿那小僧今晚便给张施主讲讲往生咒。”悲虚满脸慈悲。 张大: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根本就不用思考的问题。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升起,张大出门的时候心里甚至还带了丝窃喜。按照事情发展,今天还会有十个男人进自己这个“美娇娘”的房间,想想心里就痛快。 张大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赵二就一年生无可恋的从后院□□进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王家兄弟四人也从后院□□进来。 到中午的时候,昨日那刻薄妇人的大儿子又带着剩余四人□□进来。 悲虚叹谓的舒了一口气,“众位施主向佛之心真是值得赞叹,一位施主来还不够,还要足足来十位施主。” 木板床上漏风的帘子已经被撕了下来,十个男人被捆在了一起。 这一切都与悲虚无关,只是这十位施主彼此见了面就大打出手,悲虚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个打了十个罢了。 悲虚心神愉悦之下,无数的佛家治理受他的心情影响,纷纷从他脑海中往外跳。 一时间,竟让悲虚佛性大发,他双手合十,嘴角轻轻上扬:“既然如此,今日小僧就为众位施主开一次佛会吧。” 后院中传来了阵阵杀猪一样的惨叫声,路过的刻薄妇人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