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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熊猛才喃喃出生称赞:“言师姐这一手御剑术真是无人能及啊,怕是真正的金丹期修士御空飞行也未必能有如此速度吧。” 宋白却是忍不住开口:“……我怎么觉得像是逃跑用的……” 熊猛脸上一副不赞同的神色:“言师姐是何等英雄人物,她学御剑术定然是为了击敌。宋师弟,你怎能如此污蔑言师姐?” 宋白:“……”真的是这样吗?他有那么亿点点的怀疑。 另一边的言曦已经来到一处空地上,她心神一动,脚下的剑就自动飞入了他身侧的剑鞘中。 “约我出来的这位道友,还请现身吧。”言曦面上淡然自若,没在衣袖中的左手却攥着一方小印。 翻天印,申尘子给言曦的护身灵宝,一旦打出就是元婴期的高手也得被砸个头破血流。 一道身影缓缓的从旁边的竹林中走出来,言曦稍微放下了少许担心。 来人相貌俊朗,眼神沧桑,剑眉星目,最重要的是沐轻尘和他长得足足有六分相似。 “在下沐远,犬子沐轻尘,给道友添麻烦了。”沐远也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和言曦同样修为的他现在在言曦面前却十分恭敬。 和年纪尚小,脸上还带着少女特有意气风发言曦不同的是,沐远眉目间刻满了沧桑,就连身上穿着的衣袍也透着十分朴素的味道。 沐远看着言曦,一双略显沧桑的眼睛里盛满了感激。他忽然直冲冲地朝言曦走过来,然后在距离言曦五步远的时候膝盖一弯,居然直接跪了下来。 言曦也被吓了一跳,一个比你大了许多的中年大叔突然冲着你跪下…… “沐伯父,还请起来,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轻尘现在已经算是我玄剑峰的弟子了。” 沐远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跪着并且跪得结结实实,还头用力低下,脑袋在地上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言曦有些懵,这场面她是真没见过。一时间倒有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手足无措。 沐远一丝不苟地做完了这一切后,这才站起身来,哽咽的开口:“多谢小友救轻尘一命,轻尘他一向心高气傲,又因为家族的缘故被人寻仇毁了根基……是我对不起他。” 沐远是一个父亲,他只有沐轻尘一个孩子,并且这十几年来,他妻子早亡,他的亲人只有一个儿子了。 他唯一的孩子天赋被毁,可他既没有能力去救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能力去给自己的孩子报仇。他难道不煎熬吗?不是,他比所有人都煎熬。但是他偏偏又对一切无能为力。 “是我没用,不是一个好爹,这么多年一直在小城里带着,修为低微,什么都给不了轻尘。到最后还因为家族的原因毁了轻尘的一辈子。”沐远的声音嘶哑。 他的头上竟还有几根白发,他的腰也有几分弯的直不起来,除了他周围隐隐散发出的灵气,言曦从他的外表上几乎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个修士。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到底遭受了多少煎熬。这就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拼命想让自己孩子比自己过得好,却又不得不面对无能无力的现实。 “在下修为低微也没什么宝物,只有这些年来存了些灵石……”沐远解下腰间的储物袋,言曦让他的儿子重新振作起来,不下于救了他儿子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哼,我岂会缺了你那点灵石……你自己收着吧。”言曦居然眼角有些发烫,真奇怪,像她这种从出生就没见过爹娘的人,居然也会觉得难受。 “等一月后你把轻尘送到洛北城,那时候玄剑峰招收弟子……”言曦丢下一句话后,急匆匆的就御剑离开,走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又快上几分。 ……她是大师姐,才不会哭呢。 第12章 玉佩 到底谁才是第一啊? 小重河,上面飘着一只乌篷船,撑篙的老头撑着手里的乌木篙,顺水直下。这乌篷船虽小,其内却大有玄机,速度几乎可达千里一日。 两岸山丘绵延起伏,偶尔有妖兽声从中传来,船上到处乱跑的孩童偶尔听到比较骇人的兽吼声,就会尖叫着往大人怀里钻,这时候总会换来大人安慰的抚摸。 沐远带着沐轻尘,坐在乌篷船头上,笑呵呵的和撑船的老头攀话。 “这位道友,不知这洛北城是何模样?我父子还是第一次去,若有什么忌讳,还要劳道友指点一二。”像定北城这样的中等城池里面是有元婴修士的,沐远不敢小看,若有什么避讳的地方,还是早打听好。 这撑船的老船夫也是凝气后期的修为,在这样的小城里凝气后期已经能算得上是家族的主中坚力量了,可这船夫却只是在河上干着这风吹雨打的活计。 见到有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平等的和自己说话,老船夫也不惶恐,反而笑眯眯地抱了抱拳。 “这洛北城啊,自从旁边的重山那一片山上搬来了玄剑峰这个门派,可就变得和以往大不一样。”乌篷船已经进入了航道,老船夫干脆放下了手里的撑杆,转而拿起旁边的鱼竿。 沐远心思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哦,我正是带着犬子去玄剑峰参加入门考核,不知老先生对玄剑峰可有什么了解?” 玄剑峰是个新起来的门派,沐远也只是听说过这个门派招收弟子罢了,他对于自己儿子以后要去的宗门总是想多了解几分。大概就是和某些父母总是带孩子上学钱恨不得把孩子的所有任课老师都给打听清楚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