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待老刘离得远了，苏翊把包里的强光手电和放大镜掏出来，然后把包往盛应尧怀里一塞，就自顾自的蹲下身开始看那些堆在地上的原石了。握着冰凉的石头，苏翊先是装模作样的和别人一样开着手电和放大镜看着，看了一会儿就放下手电，左手轻轻覆盖在原石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原石，慢慢的厚厚的石壁就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苏翊将没发现幽光的原石都堆在身后，没多大一会儿，身后已经堆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原石了。苏翊叹口气，今天的运气怎么样，看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一块出绿的原石。挪了挪蹲的有些发麻的脚，苏翊干脆坐在一块颇大的原石上，终于觉得轻松一些了，然后继续孜孜不倦的开始查看原石。 “这块……貌似有戏？”苏翊心底暗自说道，这一块原石足足有簸箕那么大，石壁也够厚，苏翊查看了好久，才发现那一抹幽光，却不像上次那样是淡淡的绿色，这次的却是有一点泛着红色的感觉。苏翊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红色的荧光，那不就是红翡了？看来是捡到宝了。 苏翊朝盛应尧招招手：“盛先生，这一块表现不错，你看着，别让别人以为是无主的抢先拿走了。”见盛应尧点了点头，苏翊才继续聚精会神的查看，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今天确实人多眼杂，不管是谁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把这一块给拿走了，自己肯定会心疼死的。但是自己挑选原石的时候根本就腾不出空隙留意，还是交给盛应尧看着比较好。 正在继续查看原石的苏翊，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疑惑的回头看，只见盛应尧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叠起来递给她，只穿了一件衬衫，在春寒料峭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冷。 “垫着，坐在石头上太阴冷了。”盛应尧淡淡说道。 苏翊急忙推辞：“不用了，我就坐一会儿，没事儿。”开玩笑，盛应尧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被她一屁股坐了，还能穿么？她可不想再给人赔一件衣服…… 然而盛应尧却不由她拒绝，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把外套放在那一块特别大的原石上面，又松开他的胳膊。苏翊一下子没有力道支撑，穿着高跟鞋又站不稳，扑通一下子就坐在了外套上面，心里欲哭无泪：屁股摔得好疼！ 苏翊不好意思去揉摔疼的屁股，只能转移注意力更专注的去查看原石，尽量让自己忽略那钝钝的疼痛。 016、异能升级 又摸到一块原石，苏翊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去看穿石壁，然而就在此时异样突起！ 原石里淡淡幽幽的荧光，突然如同起了烟雾一般，那幽幽的光慢慢涌向苏翊的左手！这事什么情况？苏翊暗自心惊，却又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品宝轩，那一个玉碗，也是突然起了这种淡淡的烟气渗透进了自己的左手。 不一会儿，那烟雾消散了，苏翊却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像是被浇了一杯冰水一样，凉的惬意。然而更让苏翊惊讶的是，当左手再次覆盖在原石上的时候，那原本只能看到淡淡幽光的原石，却如同晨雾散去，让苏翊清晰的看清楚了原石里面的翡翠模样！ 难道，这异能可以进化？只要吸收了这样的烟雾，异能就会更上一层楼！苏翊嘴唇悄悄弯起一个弧度，这样的话，赌石岂不是更方便？原本只能看到原石里面是否会出绿，但是现在都能清晰的看到原石里面的翡翠是什么颜色，是什么种！不知道如果继续吸收这样的烟雾，会变成什么样子？苏翊心底有点跃跃欲试！ 将之前起了烟雾的那一块原石仔细查看了一番，苏翊发现那一块原石虽然表象特别大，但是里面只有小小的一团晶莹剔透的翡翠，不过婴儿拳头大小，几乎是透明的，淡淡的乳白色，还散发着幽幽的荧光，看起来并不像是一般的翡翠。苏翊打算买回去自己切开慢慢研究，随即转过身去查看刚刚发现的那一块红翡，掌心贴在原石表面，石壁渐渐透过去，朝霞般的红色映入眼中，虽然并非火焰般的火翡颜色，但是这样淡一些的颜色却更加的委婉含蓄，如同新嫁娘含羞带怯的脸颊，有一种娇羞之美。 果然是捡到宝了！苏翊心里窃笑。 由于异能的进化，苏翊不只可以确定哪块原石里面有翡翠，更能确定里面翡翠的质量如何，像上次那样的干青，现在就是看到也不会买了。 “苏小姐有看中的原石吗？”老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问道。 苏翊拍拍手站起来，指着刚刚看中的那两块原石：“先算一下这两块吧，等会儿再看看。” “哈哈，苏小姐眼光不错，这一块表现可着实不错，大的这一块三十五万，小的这一块给六万吧。”老刘指着那两块原石，大的那一块是红翡，小的那一块是有烟气的。 苏翊有心跟老刘讲讲价格，遂说道：“上次才一千块，这次就好几十万了，刘老板你这涨价长得太快了吧！” “苏小姐，这两个可没法比啊，上次你是在废料里面挑挑拣拣的，当然便宜了，这次你挑的可都是好料啊！”老刘苦着脸，似乎也没想到苏翊居然开始胡搅蛮缠，“我这都是友情价啊！” “那你给我把那一万的零头抹了，一万都还要跟我计较，刘老板你怎么好意思呐……”苏翊嘟着嘴不乐意。 “行行行，这两块给你算四十万，苏小姐看看还有别的什么需要的。”老刘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他也是赚了不少的。 这边正讲着价，另一边一群人围在一起，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显然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苏翊好奇的挤过去，只见人群中围着一个伙计正在解石，切割机上面放着一块面盆大小的原石，切口处赫然是一抹晶莹剔透的绿色！ “这是艳阳绿吧？老白今天可是开出宝了！”一旁的人都窃窃私语。 一位头发浓密，瘦高个的中年人抱拳给大家做了个揖，笑呵呵道：“运气运气！” 那位伙计得到老白的授意，开始继续解石，然而现在已经不敢一刀切了，只能慢慢的磨，晶莹的绿看起来更加透亮了。然而没磨几下，就有人开始惊呼了，只见薄薄的一层绿色翡翠后，居然全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苏翊瞧瞧看了一眼老白的表情，刚刚还喜笑颜开的样子，现在那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却是已经面部僵硬了。 苏翊轻轻叹了口气，运气这玩意儿原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因为你不会知道它何时会光顾你，更不会知道它何时会离你而去。 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而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老白，现在突然就好像是老了好几岁的样子，一脸的疲惫。苏翊站在一旁，不忍心再看下去，悄悄的退出了人圈，脑海里想着的却是之前郁子呈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当初的自己还只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如今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她才发现居然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赌石和赌博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既然就是一个赌字，那么肯定就有输有赢。”盛应尧看着苏翊的反应淡淡说道。 苏翊低着头轻声道：“我知道，我只是怕，若是有一天，我也赌输了，是不是比他还要惨。”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异能消失了，那么自己怕是连他们都不如吧。 “赌不了，停手便是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赌徒。”盛应尧低沉的声音，此时如同清风拂过，让苏翊瞬间就心灵顿悟。 是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异能消失了，自己就不再赌石了，总还会有别的出路不是？ “忘记问你了，你要翡翠是做什么呢？”想通了的苏翊，已经不再纠结，转变了话题。 盛应尧嘴角翘起，似乎是笑了一下：“琳琅阁听过没？” 苏翊一脸黑线，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一家专门做高等珠宝定制的店，下次有空带你去转转。福满楼总该听过吧，和琳琅阁同属一家公司旗下，只是一个走的高端路线，一个走的大众化路线。”盛应尧解释着。 听到这里，苏翊要是还没听明白，这琳琅阁和福满楼都是盛应尧的产业，那苏翊的智商就真的很捉急了！不过福满楼她是真的听过，a市繁华路段的大街上，福满楼的金字招牌还在那儿闪闪发亮呢，只要不是瞎子不是文盲，都能看见。苏翊曾经去福满楼逛过，金饰做的美轮美奂，可惜她没钱买，钻石镶嵌的闪闪发亮，可惜她也没钱买，玉镯抛光的温润细腻，可惜她还是没钱买。所以苏翊对于盛应尧说的那一句，大众化路线，已经没力气吐槽了。大众化路线的首饰，她都买不起！ “听过福满楼和龙凤呈祥。”苏翊老老实实交代，龙凤呈祥还是上次郁子呈给她科普过的，龙凤呈祥的档次要说起来和福满楼差不多，但是也有一部分走的是高端路线。不过龙凤呈祥的历史却比福满楼悠久的多，至今已经近两百年了，首饰的款式也不像福满楼那样偏重于现代化的审美特点，而是偏重于古朴的款式，雕琢手法也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 盛应尧笑着挑挑眉：“那以后可要记住了，咱们和龙凤呈祥可是死对头。” 难得一见盛应尧居然开启了玩笑，苏翊抿着嘴笑：“是是是老板，龙凤呈祥破产，咱们就垄断珠宝市场了。” “那可未必，龙凤呈祥只是占得市场份额比较大，珠宝公司还是很多的，能把龙凤呈祥的份额吃掉，老板我就做梦都笑了。”盛应尧看着苏翊的笑容，继续说笑着。 017、真聪明？假聪明？ 就在盛应尧和苏翊说话的空当，那边老白已经解完石了，果然是靠皮绿，众人看着老白抱着那块没用的原石走出了仓库，没多大一会儿，仓库里又恢复了热闹。苏翊轻轻叹了口气，又坐回了那个垫着衣服的大原石上，继续自己的摸石之旅。也许是本来就心不在焉，也许是真的这会儿运气又不好了，苏翊查看了一堆原石，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这让她不由得有些丧气。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屁股下坐的这块原石，想来跟自己还挺有缘的，苏翊把衣服拨到一旁，左手轻轻贴上了原石表皮，聚精会神的盯着原石，眼光似是透过了石壁，一层层看过去，终于看到了幽幽的绿光，再往下看，只见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如此的引人注目。 苏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精神一分散，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立马又消散了。苏翊随即又将手掌贴上去，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这次在看到那块翡翠的表现时，苏翊心里只有激动！比刚刚老白的那块靠皮艳阳绿更加通透，颜色也更加碧绿，看上去如同青山上最苍劲的一棵松柏，极具生命力！来不及再多看两眼，苏翊急忙喊老刘过来，想要立马就把这块原石变成自己的。 “这块啊，那可就贵了，苏小姐也是熟客了，给两百万好了。”老刘状似心疼的给出了一个价位。 苏翊立马瞪眼：“刘老板，这也太贵了吧，两百万跟抢一样！” 老刘对苏翊这讲价还价也是一阵头疼，但是商人逐利的天性是不可能改变的，他能看出来苏翊很看好这一块原石，自然是把价格翻倍的往上涨了。 苏翊看出来老刘是吃定了自己，没办法，只能心痛的打电话转账，等老刘收到银行的系统提示短信，这三块原石就正式归苏翊所有了。 “苏小姐要解石吗？”老刘收到了款项，自然更加殷勤了。 苏翊沉思了片刻，指着那一块她透视看出了红翡的原石说：“这块解开吧，其他两块我带回去自己解。” 老刘应了一声，就招呼伙计过来搬原石，将原石固定在切割机上面。由于苏翊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看清楚原石里面的表现，也能明确看出来应该从哪里切，才能既露出翡翠，又不会将翡翠切成两半。苏翊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原始上面比划了一番，示意伙计从她划的地方切开。那伙计点点头，一刀切下，顿时周围的人就惊呼起来。苏翊弯弯唇角，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居然是红翡！” “这位小姐，你这块翡翠卖不卖？” “再磨磨看，别跟老白一样了。” 各种声音充斥着小小的仓库，苏翊翘起小指，单手支着下巴，轻轻抬了抬下巴：“继续解开吧，看看全部的表现。” 伙计得到了原石主人的首肯，立马开始轻手轻脚的慢慢磨着，这下工程量就比较大了，好半天，才磨出来了一个小开口。但是却完全表现出了这块红翡的价值，内行一眼就能看出，这块红翡是地地道道的玻璃种，通透的如同玻璃一般，颜色如同朝霞一般自然纯粹！ “苏小姐，这块红翡是否出售？”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男人，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鄙人龙凤呈祥采购部经理。” 苏翊接过那张名片，扫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龙凤呈祥采购部经理 陈雷。苏翊随即就想起来当初卖掉那块春带彩的时候，郁子呈就是用龙凤呈祥的陈经理买的那块春带彩作比较的。 “抱歉，这块翡翠已经有买家了，正是这位盛先生。”苏翊笑了笑，将一旁的盛应尧拉出来。 陈雷急忙过去跟盛应尧寒暄：“你好盛先生，不知盛先生是否愿意割爱？” 盛应尧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不愿意。” 被盛应尧如此干脆直接的拒绝，陈雷脸上也不见一丝怒气，只是笑笑就算是岔过去了。 苏翊和盛应尧两人今天算是满载而归，神清气爽的离开了老刘的仓库。在出门的时候，苏翊手肘轻轻捣了捣盛应尧：“盛先生，明天派琳琅阁的负责人来跟我商量价格吧。” “你不答应我的邀请，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盛应尧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苏翊，他邀请过苏翊来琳琅阁任职，给出的条件相当优越，然而苏翊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苏翊却不在意的耸耸肩：“那是当然了，我要是去了琳琅阁，只是一个员工，哪里有现在这么自由。更何况，现在这样是卖方市场，我想出一个什么价格就出一个什么价格，没有提议竞价，已经是很给你面子啦老板。不过放心，我开的价格绝对公平。”苏翊虽然说得直接，但是心里还有更多的吐槽没说出来。琳琅阁又不是她的，干嘛要拼死拼活的，若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翡翠，难道要和琳琅阁去抢不成？还是这样单纯的交易比较好，若是自己想要卖出的翡翠，首先考虑琳琅阁，价格也会给予优惠，琳琅阁若是看不上自己再找别的买家；若是自己想要留下的翡翠，那就可以放在家里自己欣赏，而不用担心和琳琅阁去抢。 盛应尧不禁气闷，哼了一声就去钻进了车里，苏翊无赖似的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也钻了进去，心里却乐开了花。她一开始就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将看中的原石买回来，然后切开了再转手卖给盛应尧，这样价格自然飙涨，这里面可不止翡翠的价值，当然还有她的异能的价值。要不，自己只是帮他们查看原石，然后再让他们买回去，岂不是打白工，就算是合作也不能侵犯自己的利益，双赢才是共赢，才是保持长久合作关系的良好保障。否则上林苑那一套别墅苏翊也不会选择按揭，全款也是勉强够的，她是为了留下资本来买原石的。 018、生意谈成 三块原石，占得地方挺大的，苏翊无奈，只能将三块原石暂存在盛应尧家里，因为她的小别墅仓库还没打理好，苏翊掰着手指算日子，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就能住豪宅了！ 当晚，苏翊又留宿在了那个自己醒来过两次的房间，一夜好梦无眠。 第二天清晨，洗漱完毕下了楼。苏翊就看到楼下沙发上坐着一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优雅的喝着咖啡，保养得当的姣好面容带着淡淡笑意。 “你好，我是琳琅阁的执行总裁余宛卿，很高兴认识苏小姐。”苏翊刚走过去，正疑惑着，余宛卿已经站起来友好的跟她握手。 苏翊瞧着眼前这个仪容姿态都完美的让人赞叹的女人，有些拘谨的笑了笑，跟她握手：“余总裁你好。” “不必如此生疏客气，和应尧一样喊我宛卿姐好了。”余宛卿对苏翊倒是异常的热情，这让苏翊有些拿捏不准，疑惑的望了望盛应尧，见盛应尧神色温和的点点头，这才答应了一声。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翊才知道，原来余宛卿的母亲和盛应尧的母亲是手帕交，但是余宛卿足足比盛应尧大了十三岁，苏翊默默在心底计算了一番，有点诧异的看向余宛卿，按这样计算，余宛卿已经年近四十岁了，居然保养的这么好，看起来不过二十*的样子，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不是年轻女子的活力跳脱，而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优雅和淡然，着实迷人。 “听应尧说小翊你有翡翠准备出手，我能不能先看看？”余宛卿说话，一直如此的和煦温柔，听得苏翊都有点晕乎乎了。 苏翊无奈：“那两块翡翠还没有完全解出来，要不等解开了我们再商量？”苏翊简直想给自己脑袋一拳，昨晚都没考虑到这个情况，翡翠还没解开，要怎么商量价格嘛！ “没事儿，我给厂里的师傅打个电话，他们都是老手，解石熟练。”余宛卿倒是不罗嗦，直接给出了个主意，苏翊也就顺势答应了。 这边正等着琳琅阁翡翠加工厂的师傅过来，盛应尧却直接喊苏翊过去吃早饭，余宛卿一脸狭促的笑意：“只请苏小姐吃早饭，那我呢？” 谁知盛应尧就是不给余宛卿的面子，直接回了一句：“没做你的份。”倒气的余宛卿恨不得掀桌子。 苏翊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吃早饭把余宛卿晾在那里，遂说道：“宛卿姐喝点牛奶吧？” “哎……还是小翊体贴！”余宛卿高兴的应了一声，接过苏翊递过来的牛奶，示威的看了一眼盛应尧。 约莫半个小时，余宛卿打电话喊来的师傅就到了，来了两个人，还带着一台专业的开料机和锣机，两人一到，就开始忙活起来。足足两个小时，才将那两块原石解出来。 苏翊看着那一块如碗口大小的玻璃种艳阳绿翡翠，除了惊叹也只有惊叹了。不管是水头还是颜色，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有那么一瞬间，苏翊都想自己留下了。 “虽然这些是打算出手的，不过，并不是全部出手。这块艳阳绿，你们大概会加工成手镯吧，看着大小，出两对手镯是不成问题的，我要一对手镯，剩余的那些边角料，就是加工成吊坠戒面，估计也能出不少吧，我要两个吊坠两个戒面。毕竟这么极品的翡翠，可遇不可求，我可不能保证我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苏翊叹口气，她是真的舍不得。 “这个好说。”余宛卿答应的爽快，“如果这样，那么价格肯定就不能和整块翡翠的价格相比了，而且你若是要一对镯子两个吊坠两个戒面，这其中的加工费和设计费，又需要另算的。”谈起生意来，余宛卿又恢复了在商言商的商人本性。 苏翊点点头：“这些费用你算清楚，两笔生意分开谈。那一块红翡，我不打算直接卖翡翠，但是我想要委托琳琅阁帮我设计一套首饰，包括项链、耳坠、胸针三件套，相信除开这套首饰这块红翡的料还很足，所以我建议宛卿姐可以设计两套，我买一套，另一套出售给别人。” 余宛卿别有深意的看了苏翊一眼：“看来小翊是不舍得了。” “那是自然，爱美是人的天性，珠宝对女人的吸引力也是不可估量的，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又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美丽的翡翠？”苏翊笑得单纯，“如果我自己会设计以及加工工艺，我甚至会直接将翡翠切成两半，然后直接卖给你们一半。” “败家！”余宛卿听了不由得恨恨道。 “所以为了节省原料不就交给你们设计了吗？”苏翊厚脸皮的讲着歪理。 余宛卿叹了口气，她并不清楚盛应尧和苏翊的关系，但是从苏翊能留宿在盛应尧这里，就知道两人关系不浅。但是此时看到苏翊丝毫不向着琳琅阁，分分毫毫都要计较清楚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气恼了。 “你这样决定了，那便这样吧，我会尽快拟好合约的。”余宛卿此时语气也变得有些淡了。 苏翊对这一变化，又何尝没看出来呢，无所谓的笑了笑。她能猜得出来，之前余宛卿对自己的热情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并不想和盛应尧扯上什么超越普通朋友甚至是超越合作者之外的任何关系，就这样谈生意，比谈感情要自在也稳固的多。 最终由于苏翊的提议过于复杂麻烦，后来还是采取了余宛卿的建议，这两块翡翠都全权委托给琳琅阁进行设计加工，苏翊支付所有的设计费用和加工费用，最后再由琳琅阁将除过苏翊所需要的首饰再收购回去。这样虽然合约之类的方便拟定，但是相对而言双方索要支付的价格都要高出一筹，但是彼此之间将设计加工费用基本上都可以抵消掉，所以这样算下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这一次的生意，谈的苏翊有点身心俱疲的感觉，让她决定下次再出售翡翠的时候绝对不要这样麻烦了。 019、翘翘其人 一切谈妥之后，苏翊准备回丽轩酒店去了，她和柳熙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将丽轩酒店的房间退了，回学校去住，毕竟即将毕业了，学校里的琐事挺多的，来来回回的跑也麻烦，而且这一毕业，四年的同学也都会各奔东西，难得剩下这最后相处的时间了。苏翊也跟柳熙说了自己买了别墅的事情，对于已经知道苏翊身怀巨款的柳熙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