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再次冷战
施甜见毕秋一时间没反应,也凑过来看,一脸好奇:“25是谁啊?他说他和谁像?” 毕秋征征的望着手机,好一会回神。 对啊,同一晚,南黎川出现在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地方,同一时间,25被人威胁说出事实。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她为什么就没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如果这样说,那么南黎川身上的香水味和那天过去的动机就说的清楚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毕连城出事了?又怎么会调查出25的? 李念不会说,她也不可能露出什么马脚。 毕秋想了想,突然坐起来。 施甜也跟着她一起起来,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施甜,你帮我一个忙。”随即俯身在施甜耳边说了几句。 南黎川正坐在书上房的椅子上看剧本,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一开,是施甜,看表情有些急。 “你快去看看毕秋吧,她刚刚一直在喊疼。” 南黎川把剧本放到一边,深沉的眸打量在施甜的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看得人心惊rou跳。 施甜不免有些心虚,借着把眸子转向别处的时机,飞快道:“她刚和你赌气,把药给扔了,我看她后背红了一大片,也不知是不是烫伤了。” “胡闹。”南黎川低斥了一句,随即站起身向外走去。 施甜侧过身,让他离开,然后在他身后道:“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冰块,一会就上去。” 男人也不知听没听到她的声音,人己经迈开大上登上了二楼的楼梯,随即消失在了拐角处。 mama咪呀,这男人也太吓人了吧,刚刚她差一点就要漏陷了。 拍拍胸口,施甜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这才悄手悄脚的走进了书房,随即将房门关上。 毕秋,你可一定要拖住他啊,万一被发现,她感觉她的小命都难保了。 书房还是蛮大的,书架上都是一些施甜看不懂的书,她只扫了一眼,就走到桌边。 南黎川看到一半的剧本还摆在那里,左手边是电脑,屏幕是黑的,她赶紧跑过去,把电脑按开,等着屏幕亮起后,她便按着毕秋所说的开始找起来。 她在傅氏上班发段时间学过一些电脑方面的知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她先是但了一下浏览器的历史记录,不出意外的被人删掉了,毕秋也说南黎川这人注重隐私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她又用毕秋教的方法查了下电脑的使用记录,只有一些文档的下载记录,点开全是一些舞台戏曲之类的东西,施甜又不放弃,又开始去根目录下面找,毕秋说越是闷.sao的人,越是会把重要的东西伪装起来,扮成最普通的样子,就像她们在学校时,也会把课外书套上一层课本的外皮,然后在下面偷偷的看,她只要找一些奇怪的文件copy给毕秋就可以了。 此时楼上,毕秋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急忙将脸埋到被子里。 吱~ 门开了,男人的气息伴随着脚步声一起靠近。 毕秋适时的来了一声呻银。 南黎川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的睡衣半剥到肩胛骨的位置,露出雪白的肌肤,莹莹的灯光下更是洁白如玉,倒是能看出几丝的红痕,却不明显,还比不上早起时脸上的印子。 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却没有说话,而是俯下身,将宽厚的掌心盖上去,低低淡淡道:“哪里疼?” 男人的手带着灸烫的温度,她微微一颤,闭上眼道:“就这里。” 男人点头,掌心轻轻的划着圈,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按压,力道不轻不重。 看着女人舒服的姿态,他又微微倾向,手指慢慢向旁滑去,声音贴着她的耳廓,低哑的游进她的耳中:“这里呢?” 毕秋正享受其中,只顾点头:“对对对,这里也是。” 声音越来越近,手指贴合的皮肤也越来越多,他的声音像有魔力,能记人忘记时间,忘记一切,等她察觉到异常,男人的手己经勾他的手腕轻轻的打着转,那声音细听下己经带了几丝恶意:“真的不舒服?” 毕秋终于睁开双眼,瞬间撞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南黎川一只手撑在她的脸旁,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唇贴近她的耳边,绵密的气息像一层层热浪向她卷来。 她不禁老脸一红,有种被戳破的尴尬。 “……我觉得好多了,看来你的手比药膏好用的多。那个,你可以停了。” “他还有更好的用处,你不想试一试?” 毕秋哪里斗得过这只老道貌岸然的老流.氓,咬住唇,耳根都变得通红,瞪着一双如水的眸看他。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会以为你在邀请我。”男人的声音忽的低哑难辨,仅是听声音便让的血液沸腾,毕秋又不是圣女,况且食髓知味更是有些难以自制。 一张脸更是红的滴血,心道施甜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她就要被这只老狐狸给吃了。 “你在等什么?”男人的气息转眼就到了她的唇边,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忽近忽远,仅用气息来撩拨她。 毕秋暗叫这只老狐狸,却又有些不甘心,明明遇到她之前说什么守身如玉的,怎么转眼间就像打开了阀门,无师自通了,这撩人的技术简直像开了挂一样,难道这种东西也有天赋? “你离我远点。我还没原谅你。”毕秋勉将伸出手将他的脸推开,却不防备被男人怀住手腕扯到唇边,他的眼微微压低,眸色极深,深的让人能看到倒映在他眼底的自己,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按到自已脸颊,只是轻轻的摩梭,却己经让毕秋要崩溃了。 “你,你给我严肃一点!”老天啊,把那个不解风.情的南黎川还给她吧,她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 南黎川看着女人恼羞成怒的表情,唇角微微上扬,勾笑道:“我在很严肃的撩拨你。” “把后面三个字去掉。” “恕难从命。”男人一个用力,毕秋被扯到他怀里,她半湿的发贴在他的胸口,一只小手将将按在他的肩上,南黎川随即轻轻一压,将女人压回床上。 毕秋急的简直要哭了,他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你等,等一等,我今天没兴致做这种事!”毕秋急声道。 南黎川将腰带扔到一边,微扯了唇角,道:“你会有的。” “我,我说住手,我还没原谅你呢,你不能碰我!”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原谅,即使真的有,我也有自信能让你说出我原谅这三个字,为什么不试一试?” “南黎川,你给我住手,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不要,呜~”毕秋的唇被赌住,一起被困住的还是她的双手,她无法躲开南黎川,就像她无法抗拒他身上的气息,无法将心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一般,她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 可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好吗,施甜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她扭动着身了想挣脱南黎川的控制,却只得男人更深的热情,她逐渐迷失在男人的气息里,直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好一招调虎离山。” 毕秋一下子睁开眼睛,南黎川俯伏在她身上,脸上依旧是浅浅淡淡的表情,唇角也依旧是那个弧度,可是眼底的神色却变了,那是一种早己察觉却又懒得去揭穿的纵容,不,更准确的说是揶揄。 毕秋逐渐的冷静下来,早知道他会察觉,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却依旧装傻:“这个破房子的线路有问题又不是我弄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让你的小朋友回来吧,书房里除了你的文件就只是一些江离然买来装装样子的书,她就算找到明天早上也翻不出什么。” 对方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毕秋也没理由再装下去了,索性直接把话题挑明:“没错,是我让施甜去查的,如果你能坦白,也不必我这么大费周章了。” 南黎川放开她,站起身,毕秋感觉一阵凉意,于是拉了被子盖住身体,抬起脸看向南黎川:“我不想因为这个话题再和你吵,但是有一此事我还是想理清楚。” 南黎川抱臂,不置可否。 毕秋迟疑了一会,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打过一个人?” “没有。” “你不要回答的这么快,你仩细想一想。” 南黎川再次摇头:“没有。” “可是对方说见过你!” “哦?”南黎川微微挑眉,那目光莫名的让人有些心虚,“对方?你任凭随便一个陌生人的话就来怀疑我?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 怎么倒是她的错了? “不是我怀疑你,但是时间和地点都太巧了,而且你又什么都不说。” “我说与不说,就是你衡量信任的标准吗?” 怎么还和他说不清了? “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扯到道德的标杆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即然你相信我,还要我说什么?我没有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那天晚上我去了哪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毕秋发现话题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她自认口舌还算伶俐,怎么到了他面前就没一次赢过呢? 她只是想知道他那天去了哪,那个男人是不是他,他就实话实说怎么了? 越想越气,不禁捶了一下床板,气道:“你让我一下不行吗?你对陆佳佳那么宽容,怎么换了我就不行?如果我偏要知道呢?”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认为你会自轻到一定要通过比较来获得满足,何况这是两回事,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更改自己的原则。” 毕秋气的头疼,这哪是同.居,说不好听这就是契约,合同,租赁,她花钱租个男友也不会气得她分分钟想跳楼,这男人不是不解风.情,他根本就是顽固不化。 毕秋突然有点沮丧,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感动不了这个男人了。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毕秋在男人的目光是有气无力的让施甜进来,施甜还以为南黎川己经走了,大大咧咧的推开门便道:“这种事下次还是你去吧,太惊心动魄了,我把电脑翻了个个还是什么也没找到,呶,就翻到了几本小说。” 毕秋己经不知该说啥了,施甜说完才见到站在一旁,抱臂冷观的南黎川,顿时吓的往旁边一跳;“你,你没走啊。” 南黎川浅浅一笑,温和无害:“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门一关,施甜就扑上来,声声控诉:“你要害死我了,他在你怎么不说啊,完了,漏陷了,以后我是不是不能来看你了?” 施甜是单细胞动物,做事完全凭直觉,所以她很怕南黎川,超级怕,这男人只要面无表情,她就吓的想叫mama。 “躲也没用了,他早就知道的。”毕秋有气无力,“与天斗,其乐无穷,和这个男人斗,早死早超生吧。” 施甜很少见毕秋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颇有些同情的拍拍她的背:“不然就分手吧,你又不是找不到,我看你被他吃的死死的,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分手那是对情侣说的,我们,呵,顶说是散伙。” 两人暗处叹了会气,毕秋犹带希望:“真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我把能用的方法都用遍,根本没有任何登陆过邮箱的信息,但是你说的那个时间,南黎川确实在家,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不可有一点珠丝马迹都没有的,唉呀,说不定真是的我们猜错了,你想想,他如果有这个本事还做什么艺人啊,做黑客多好,又不用出风头,还有大把的收入,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看你不如挑个时间出去散散心吧。” 毕秋捏了捏眉心,最近的事情确实是很多,祖父的病也让她的心头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顾家的事才了,毕连城的事又来,好像永远也不让她喘气一样。 是时候该歇一歇了。 刚发施甜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于是提议两人一起出去走走,毕秋工作忙,顶多能请出两天假,于是定在下周去隔壁的城市玩一玩,谁也不带,就她们两个。 事情订好了,施甜换好睡衣乖乖的拱进被子,却如何也睡不着。 毕秋转身冲着另一面,也是睡不着。 好半晌,施甜问道:“小秋,你睡了吗?” “……没有。” “我们聊会天吧。” 灯关了,只有一抹银晖从窗外洒进来,毕秋看到施甜的眼角亮晶晶的,但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你觉得你和南黎川能走到最后吗?” “最后……”毕秋都没想过这么远,她只知道得过且过,有一天算一天,经历过顾永的事后,她才知道时间最没用,你如果妄图用时间去感动一下人,那得到的一定是失望,她喜欢南黎川,但是她不会让他知道,至少这样结束的时候才不会太狼狈。 她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你们的事家里人知道吗?” “我的事,别人还做不了主。” “那他的家人呢?” 毕秋一征,她竟然没想过这一层,但是想必他也同她一般,和家里己经很生疏了吧。 相处了这么久,她真的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家里的事,她几乎要忘了他也同她们一样,也会有父母,有兄弟姐妹。 “我不在乎这些,如果我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全世界都反对又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他过日子的是我,又不是他们。” 施甜不由的叹了口气,暗暗握住她的手:“我如果有你一半的勇气就好了。”她把眼睛别过去,眨掉眼底的湿意,“其实,我也没想过会嫁给傅井博,傅老爷子是喜欢我,傅大哥待我也不错,但是我也不傻,这都是基于朋友的立场,哪天我成了傅家的儿媳人选,他们对我的态度就不会这么好了,其实井博这次一闹,我倒也轻松不少,真等到那么一天,我怕我会让他失望。” “施甜……” “小秋,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在家里胡思乱想,你帮我个工作吧,我想也像其它女孩一样有一份自已的工作,有个盼头,有个寄托,你们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很多人其实都看不起我。” “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井博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有把人生都挂在爱情上面,那样的话,我的人生就太单调了,我也想像你一样,潇洒独立,不用被其它人掌控,你就帮帮我吧,好吗?” 毕秋微一沉呤,多个人帮她也好:“那就来我们公司帮忙吧,但就算是你也不能例外,也得从基怪做起,你吃得了这个苦吗?” “能!我能吃苦!” 施甜心满意足的睡了,毕秋却辗转难眠,想着南黎川那对她种种,越想越气,悄手悄脚的下了床,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伸手一堆门就开了。 屋里同样没有开灯,夜黑沉沉的拢着一切,只隐约能看到一张大床上,男人微微凸起的身体。 空气里弥漫着男人独特的气息,好闻的让人心醉。 毕秋心里赌着气,赤脚踩在地毯上,信步走到床边,双手撩起睡衣的下摆,抬起纤长的小腿,一脚踢过去。 却在半途,一只大手稳稳的握住她的脚踝。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低笑的声音:“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毕秋来不及惊叫,就被男一个大力扯过去,唇再次被细细密密的堵住。 夜还长。 …… 施甜真的受不了这个家里的气氛了,女主人臭着脸在桌上挑三捡四,男主人沉默寡言的端菜布饭,两人明明一来一往,就是不和对方说话,非得借着她当中间传话的。 “你和他说,这汤咸了,让他端下去!” 和谁说?南黎川啊,疯了吧她,她要是敢和他说话她就不至于埋着对喝了三碗汤了。 “施小姐,麻烦你转告,汤里没有咸,是海鲜的鲜味。” 施甜把小脸理的更低。 “你和他说,我从来不碰海鲜,他是不是故意恶心我?” 施甜抬起头:“你之前都吃的……啊!” 毕秋收回脚,把面前的汤一推,就着干巴巴的面包吃起来。 施甜揉了揉脚踝,把汤拿过来:“我喝,我喝行了吧。” 她是招谁惹谁了,她还在失恋呢,怎么没人同情她一下啊。 毕秋突然将面包往桌上一扔,拍拍手站起来:“我去车里等你。” 施甜不由的抬起头,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想了想,应该是她吧,只好认命的把汤一口喝光,匆匆站起来:“那个,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南黎川似乎点了下头,门外传来毕秋不耐烦的声音:“你走不走了?” “唉,我来了。” …… 施甜刚坐上车,毕秋便让司机开车,一副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人男人的感觉。 施甜只知道她们昨天闹的不愉快,却不知道昨上两人把这场不愉快又升了级。 毕秋承认是她不对,一时冲动去偷袭击了南黎川,可是他也不能为了报复她把她的热情调起来后就直接扔到一边放任不管了,这完全就是在报复!十分恶劣的报复! 毕秋咽不下这口气,一想起他一脸恶意的看着她一脸遇求不满的模样,就恨不牙根痒痒。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这次我要根你冷战到底了! 车子开到半路,施甜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险些把电话扔出去,忙不迭的按掉了,电话随即又响起来,施甜干脆把电话塞给毕秋。 毕秋接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滚动的号码,一副了然的表情,随即接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施甜吗?行行好,你快来一趟吧,井博喝的人事不省的,保镖也没跟来,我们都陪了他大半夜了,你把她接回去吧。” 毕秋正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对方算是撞到枪杆子上了,狞笑道:“好说,按我说的做,把他扶到卫生间,弄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再按到水笼头下面冲上一分钟,我保准他精精神神的走出酒吧。” 对方听着这声音不对,气愤道:“你谁啊?施甜呢?” “施甜又不保洁人员,什么垃圾都要捡,劳烦你们下回不要再打这个电话,傅少爷的女人多的是,再不济,傅老爷怕是也担心着儿子,你们现怎么着也不会白走这么一趟。” “喂,施甜呢?让施甜接电话!”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施甜是不会接的,也不会去的,以后姓傅的破事你们少来烦施甜,施甜拿你们没办法,我毕秋可没她那个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