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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子和多福两人应声下去。 韩清漾简单的洗漱了下,便上床歇息了。 ...... 养心殿。 周炎宗只穿着亵裤躺靠在床上,大腿上的伤口已包扎过,布条上印出了小片的鲜红血色。 满是汗水的古铜色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他抿着唇,眉头紧锁。 太医战战兢兢的给他行针。 “可知这是何毒?” 太医拿着银针的手因为突如其来的问话而颤了颤,他稳了稳心神,这才下了针,跟着又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跪在榻前请罪道:“微臣无能,实在不知晓这是何毒?” 周炎宗倒也没迁怒。 太后既然敢行此举,定是有十分把握的,想来也不是寻常见的媚药一类。 “此毒对身体可有碍?” 太医斟酌了下言语,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 “此毒乃是催情所用,对身体无害,只待毒性尽数散去便可痊愈。只是......” 太医面露为难之色。 因着太医施了针,周炎宗体内的燥热稍稍和缓了些,不似先前那般几欲要夺体而出。 “只是什么?” 太医磕了个头。 “依着微臣愚见,陛下若是想要快速清除体内余毒,不妨将柔妃娘娘请了来.......” 剩下的话自是不必说了,一提到韩清漾,周炎宗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了起来,那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的刺激着他的嗅觉,还有那柔软的腰肢...... 周炎宗的额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 “可有其他法子?” 太医又道:“那便只有让微臣给陛下施针解毒,五日后也可痊愈。” 周炎宗挥手示意让太医退下,又对着汪寿吩咐道:“让人去冰窖里起些冰块来。”他的体内依旧有余热,这种难受并非是被砍了一刀或是被刺了一剑的那种疼痛,而是由内而外的让人无处发泄,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噬一般但又束手无策的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 汪寿应了是,一面吩咐人去起冰,一面又让人来殿中收拾。 屋子里一片狼藉。 宫人们皆都小心的收拾着。 周炎宗见一小太监从里间端出来一碟子糕点,便叫住了他。 汪寿忙接过糕点,送到了床前。 “这是柔妃娘娘特意送来的桃花姬,陛下尝尝?” 周炎宗吃了一块。 入口甜香,软糯可口。 汪寿将托盘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又特意去倒了杯茶。 谁知刚倒完茶回来,那碟子桃花姬已经见底了。 汪寿笑着道:“陛下若是爱吃,等明儿让柔妃娘娘再多做些送来。”他伺候周炎宗两年,这些个糕点甜食陛下是很少吃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难不成经过美人手里制作出来的糕点比之御膳房里做出来的就是要好吃些? 周炎宗喝了口茶,唇齿里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方才他意识模糊间,搂着的人身上就有着这种淡淡的花香味。 “方才柔妃来过?” 汪寿愣了一下,感情他家陛下把自己干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奴才带着太医赶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柔妃娘娘慌乱的从殿中跑了出来,许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眼圈都红了,瞧着可心疼人了。” 周炎宗默了默。 这一夜,周炎宗睡的极不安稳。 梦里他看到了一个身穿桃粉衣裳的美人,美人立在桃花树下,巧笑盼兮,甜甜的唤了一声,“陛下”。 清风徐徐,落英缤纷。 美人朝着他跑了过来,乌发高高扬起,裙摆飞扬,犹如壁画上的飞天仙女一般。 他一直往后退着,双手伸出,挡在身前。 “不要,你不要过来。” 可是美人似乎听不到他的话,依旧笑着朝着他跑来。 他寒着脸,“你要是再敢靠近孤一步,孤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美人便如一条无骨的美人蛇一般,从他双臂的空隙间钻了上来,细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缠。 他甚至可以看到他那水润饱满的唇上那细细的唇纹。 “陛下,舍得杀我吗?” 美人的眸子里有着千万种的风情,声音娇软的如同仙乐一般。 跟着他的唇便被堵住了。 他伸手想要推开怀中之人,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是无用。 美人的手指冰凉,轻轻的划过他的胸膛。 “陛下......” “你还要杀我吗?” “陛下.......” “你喜欢我这样吗?” ....... 周炎宗极力的想要看清美人的面庞,就在那张明艳的脸庞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周炎宗有些不解,他怎么会梦到他呢? 就因为他吃了他亲手为他做的桃花姬,还是因为在他最难忍的时候他吻了他? 他自幼长在军营里,听过的荤话无数。 早就没了新鲜感,可现在却忽然做了一夜的春|梦。 他揉了揉额角,都是太后这媚药所致。 否则他怎么会...... 外头守夜的人一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陛下可是要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