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什么意思？如果你认识雨晴的时候，她还没有男朋友，你就会让她成为你的女朋友？！ “现在认识也一样。”雨晴说，“只要大家投机，不管什么时候认识，都能成为好朋友。” 听见没有？即使你跟她早点认识，她也只会把你当好朋友。 此时此刻，我心情极爽。 “那好吧，”郑梓沣终于放弃了，“祝你和乐扬每天都过得快乐。” “嗯，谢谢。” 接着，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郑梓沣走了进来，看见我，微微一呆。我得意地笑了笑，没有跟他打招呼，走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的走廊上，我加快脚步，追上了正在回房间的雨晴，并拉住了她的手。雨晴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见是我，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刚好我妈打电话过来……”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雨晴，很认真地说，“你和郑梓沣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嗯？” “阿晴，谢谢你。”我的喉咙有些颤抖，我的鼻尖有些酸酸的感觉，“对我来说，也是这样，能一直过这样的生活，能永远和你一起，就是我最大的追求。” 我顿了顿，由衷地说：“我曾经想过，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我永远不会放弃的，一样是爱情，另一样是写小说。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如果写小说和爱情只能选择其一，我一定会选择爱情，一定会选择你。” 雨晴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她左右望了望，见走廊上没人，飞快地在我脸上轻轻印上一吻，接着像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向我吐了吐了舌头，再露出甜蜜的笑容。 192：深夜的偶遇 我们四人唱歌一直唱到十一点多。离开toparty后，郑梓沣向我和雨晴问道：“你们怎么过来的？” “走路过来的。”我说。 “要送你们回家吗？” “谢谢，不用麻烦你了，”雨晴淡淡一笑，“我们家离这里很近，我们走回去就行。” “你们家？”郑梓沣微微皱了皱眉，“你们是一起住的？” “是啊。”我的语气有点得意。 郑梓沣没再说些什么了，和我们告别，接着带着蕾蕾离开。 我和雨晴手牵着手，踏上了返家之路。刚走到马路边，忽然听一个女孩子叫了声：“停车呀！”紧接着，一台黑色轿车在我们面前“吱”的一声，快速地停住了。我吓了一跳，退了两步，同时挡在雨晴跟前。 接着，一个女孩子从轿车上走下来。那女孩子走得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会跌倒一般。两秒后，一个男子从驾驶位上走出来，快步跑到那女孩子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你去哪呀？” “不用你管！”女孩把男子的手甩开。 女孩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男子再一次抓住女孩的手：“你喝醉了，一个人走在街上很危险的。我送你回家。” 女孩冷冷一笑：“别以为我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不是这种随便的女人，绝对不会和你发生***！” 男子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愣了一愣，接着轻轻“哼”了一声，几秒后才说：“你说什么呀？你醉啦！快上车！”他说罢，一把把女孩抱在怀里。 “你干嘛？”女孩惊叫，同时奋力地挣扎。 男子一边疯狂地抚摸着女子的身体，一边把她拉上自己的轿车。女子不停地挣扎、求救。 本来这事跟我无关，我是绝对不会出手干预的。但在那女孩被拉上车的那一刹那，我却突然看清了她的脸庞。 是吕清！ 难怪声音这么耳熟。 既然是阿清，我还怎能袖手旁观？ 我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向男子喝道：“喂！你放开她！” 男子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还向他喝骂，吃了一惊，接着瞪了我一眼，大声说：“你是谁呀？” “我是她朋友！你是谁？你放了她！” 男子“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 “那好，”我拿出手机，“那我报警。” “喂！”男子的面容扭曲了一下，“来真的？犯不着吧？” 我指着阿清：“那你放了她！” “哼！”男子把阿清推开，向我骂了几句粗话，便走上车，一转眼便离开了。 阿清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膝盖。 我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轻声叫道：“阿清……” 阿清忽然站起来，走到马路边，呕吐起来。 看来她真的喝了不少呀。 雨晴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包纸巾。我接过，抽出一张，走到阿清身旁，递给她。 阿清好不容易吐完了，一边接过纸巾，一边瞥了我一眼，冷然道：“你是谁呀？” “阿清，是我呀。”看见阿清这样子，我的心有点痛。 “啊？”阿清认出了我的声音，转过头，凝望着我，好几秒后，才缓缓地说，“乐扬。”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呀？”我摇了摇头，“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扶阿清。没想到，阿清却狠狠地把我的手打开，冷冷地说，“我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你不要管我！” 我叹了口气：“阿清，你别这样。你这样子，我的心很不舒服。” 阿清望着我，冰冷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冷酷的脸忽然变得温柔，变得楚楚可怜。她低着头，小声说：“乐扬，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我、我只是……” 我还没说完，阿清突然紧紧地把我抱住。我一惊，立即回头望向雨晴。雨晴的表情十分平静。我连忙轻轻地把阿清推开，说道：“你不要这样。好了，先回家再说吧。” “嗯。”阿清不再反对。 我叫了一台出租车，刚让阿清上车，雨晴就走过来在我耳边说：“要不，你送她回家，我先回家吧。” 我抓住了雨晴的手：“不，我们一起送她回家。” 雨晴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坐副驾位，雨晴则坐在阿清旁边。阿清已醉得不省人事了，完全没有觉察到雨晴的存在。 到了永怡花园，我和雨晴合力把阿清扶上楼，帮她开门，并把她送到房间。安置好阿清后，我对雨晴说：“我去给她倒杯热水。” “嗯，我在这里看着她。” 当我拿着热水从厨房走到阿清房间门前的时候，只见阿清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雨晴，呆了一呆，问道：“你、你是谁？” “我……”雨晴顿了顿，“我是乐扬的朋友。唔，你很难受吗？” 阿清没有回答雨晴，怔怔地望着她，忽然说：“啊！我认得你了！你是我和乐扬在百佳里碰到的那女孩！你就是在公司门外和乐扬在一起的女孩！你是他女朋友？” 雨晴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阿清有点语无伦次：“你、你的脸怎么好了？那块大胎记呢？” 雨晴没有回答，稍微低下了头。 阿清仍然在盯着雨晴的脸，她脸上的神色从惊讶逐渐变成羡慕、嫉妒。她嫉妒于雨晴的绝美。 每个人都会嫉妒，但阿清嫉妒的表情，却十分可怕，可怕得我看了心底也一阵寒。她的面容稍微扭曲了，她轻咬着下唇，两只眼睛似乎充满了仇恨，像是把雨晴当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仇恨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她对雨晴露出如此憎恨的表情，是因为雨晴长得比她漂亮得多？还是因为雨晴是我的女朋友？ 我走进房间，把杯子递给阿清，说道：“喝口热水吧。” 阿清没有接过杯子，而是瞟了我一眼，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让我一看就感到心寒，不敢再跟她对视。 几秒后，我把杯子放下，对阿清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转过身前，我无意中瞥了阿清一眼，只见她用一种极为可怕的目光盯着我，那目光，如刀似剑，带着绝望，带着仇恨，极为凄怆，超级恐怖。 如果半夜醒来，忽然看见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在望着我，没准我会被吓疯。 免得夜长梦多，我立即回过头，不等阿清答话，就拉着雨晴，离开了阿清的家。 回家的路上，阿清的眼神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让我的心极不舒服。 那是毁灭的眼神，那是想和对方同归于尽的眼神。 我的直觉没有错。数日后，阿清果然就做出了足以彻底毁灭我和雨晴的幸福生活的事！ 193：阿清的邀请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在家写《叙述性诡计》，晚上的时光则和雨晴共度。每天吃过晚饭，我和她或在家附近游逛，或和乔宇、小蕾和纤纤等朋友到大信附近的咖啡馆聊天，或两个人呆在家看电视，看得累了，她就睡在我的大腿上。 乔宇和小蕾的感情很不稳定，整天吵架，而纤纤，则逐渐习惯没有古龙岁的日子。 不知怎的，姜魏池近来已不怎么sao扰雨晴，大概是找到新目标了；张觅偶尔会给雨晴发一两条短信，雨晴的回复总是十分简短，这让张觅知难而退；倒是那新登场的郑梓沣，整天给雨晴打电话，东拉西扯，什么都聊上一通，实在令人厌烦！ 这时《叙述性诡计》已经写了六万多字了，预计十万字到十二万字完稿。这部小说我越写越顺，越写越有信心，我相信，它出版后，一定能引起注意。 这天是2月13日，情人节的前一天。这几天，我的家人会从广州到中山来。下周，就是农历新年了。 不知道他们见到雨晴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离家外出，开着摩托车，来到了吉之岛。大家猜我来干什么？那自然是为雨晴准备情人节的礼物。 圣诞节，元旦，情人节，这三个节日之间相距的时间也太短了，令不少男同胞在短短两个月内便要支付三份礼物的费用，真是出血不少。 如果还算上什么新年礼物（指农历新年的礼物，而不是元旦礼物）呀，元宵节礼物呀，那一定会失血过多而亡。 我来到二楼的米奇首饰专卖店。上次我和雨晴在这里看中了一对mickey戒指，然而那戒指没有适合我的圈数。本来那时我想先把合适雨晴的那枚戒指买下来，但雨晴却说，下次一起买吧，总会有两枚戒指都有货的时候。 这时我一问，不仅还是没有适合我的圈数，竟连适合雨晴的那枚戒指，也卖掉了。唉，看来我们跟这对让我们一见钟情的戒指可真是无缘。 越想要，越得不到；越容易得到，越不稀罕。 买什么送给雨晴好呢？买不到那对戒指，其他的项链手链我都看不上眼，挑了一会，觉得都不好看，索性什么也不买，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吉之岛。 刚走出吉之岛，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吕清打过来的。 一看到手机显示屏上所显示的吕清的名字，我不仅又想起前几晚我和雨晴把她送回家时，她所望着我的那可怕的，足以让我窒息的眼神。 她找我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