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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自己把他弄哭了。 言野如是想到。 可是完全不会哄人。 言野只能学着电视剧里头哄小婴儿一样去拍陆岳池的后背,现在他哪是十八啊,现在连赵大妈家里的三岁热得快都不如。 陆岳池身上的酒味浓到言野都无法判断他喝了多少,只想着要是不跟他把这个酒解了他明天还要上学,难不难受还要另论,必然起不来。 等到人稍微安静了一点儿之后言野就要起身,结果陆岳池又跟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还像是觉得不够翻身把整个手臂都抱住了。 言野不敢跟陆岳池对着干生怕自己手劲大把人又给弄伤了,只能顺着他的姿势来,结果他这么一翻身,言野近乎半个上身都压在了陆岳池身上,只能靠另一只手勉强在两人中间撑出来一点空间。 怕伤着他眼睛所以没开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外头的月光,洒在陆岳池身上让他皮肤显出一点幽微的玉色,头发被压在床上,汇聚成一道金色的瀑,更多发丝胡乱黏在脸颊上,睫毛也在微微抖动,嘴里念着一些类似于爸爸mama别走的句子,最后一声不知道在对谁说,没有主语,只有一声“别走,求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言野的掌心再次湿润。 招人疼是招人疼,也正是因为招人疼所以才知道这醒酒汤怎么都要做了给他喝,言野不想负了使命,继续抽手,说道:“乖,我给你弄一点醒酒汤来,松手。” 陆岳池懵懂去问,“醒酒汤……是什么?” “解酒的东西。”言野继续说道。 “甜吗?” “嗯,甜的。”言野用另一只手去掰陆岳池的手指,轻声道:“松手。” 陆岳池忍不住去贴近身上的那个人,他身上带着寒气,冰冰的,很舒服,还有一点儿香味,听到他说要走,陆岳池当即又扁了嘴,狠狠打了言野一下,言野没能料到会有这一遭,失去了支撑直接压在了人身上,软乎乎的,陆岳池轻轻哼了一下,言野急忙要撑起来,结果唇好像触碰到了一个比他身体更软的东西,上面除了溢出的酒香以外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令人迷醉的香味。 懵了。 紧接着言野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让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了一下,舔了一下还不够,还有第二下第三下。结果最后还遭了人的嫌弃,他直接把自己的脸推开了,砸吧砸吧了嘴,“好热,也不甜,不好吃。” 陆岳池翻了个身,终于放过了自己的手,结果自己下唇上湿润的感觉却是不可避免,似乎也被他沾了酒气,带着一丝腥甜与醇香,而手指上还有他所留下的淡淡水痕。 房间里突然静得可怕,可怕到言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言野伸出了舌间点了一下手指,又在接触到的那一刻立马缩回去。二话没说,言野去了洗手间,打开了洗手池在里头捧了水洗了一把脸以达到让自己清醒的目的。 陆岳池习惯把钥匙放在鞋架上,言野拿了钥匙就出去,找了一家水果店买了一些酸的水果回来,春寒依旧料峭,夜晚更甚,去了外头吹了一趟风把言野混乱的脑袋终于吹得清清醒醒,一回来先去检查了陆岳池的情况,再就去厨房里把果汁榨出来熬成汤端着醒酒汤往房间去。 陆岳池醒着的时候就是哪怕酸一点的东西都不碰,现在醉酒了,人也变得更娇气了,抵死不愿意喝言野手中的东西,一双手伸直抵在了言野的胸膛上。言野知道陆岳池现在怕是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他还是摆出来一副“我好可怜你疼疼我”的表情出来。 让人觉得心软,好像他下一秒又要哭。 言野把整个人扶着坐了起来,板正了脸,命令,“喝。” 这样的语气又把陆岳池吓了个半死,伸出两条细腻的胳膊来就要抱住言野,言野躲不过,只能任凭他环住了自己的脖子,两个人隔得极近,交换着气息。 陆岳池用舌尖点了点碗里的液体急忙缩了舌头,嘴微微张着,因为酸味的刺激从嘴角溢了一些清液出来,带着nongnong的鼻音,“你骗我……好苦……骗子……” 陆岳池急着要逃离开,分明是他自己抱住的言野,现在两条手臂却像是自己锁住了一般解不开,急得小嘴一撅,看向言野的眼睛里都染上了一些埋怨。 这样的表情让陆岳池整个人都好似带着一丝……清纯的欲,连眼角边上的那颗小小的泪痣也没能避免被添上色彩。 言野不能发觉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即便是发现也全部归咎于是陆岳池的任性让自己生气和担心。 已经不清醒到连酸和苦都分不出来了么? 言野叹了口气,拿了兜里的大白兔奶糖出来,连哄带骗给人把醒酒汤喂下去了一半,陆岳池的小脸已经皱得不能看,偏偏一双盯着奶糖的眼睛里头放出来精光。 言野只好把奶糖拆开了给陆岳池喂下去,又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陆岳池绵软的小舌,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好似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 陆岳池吃到糖了就开心了,眼睛都笑成了小月亮,心满意足地就要把被子拉好了睡觉,言野怕糖堵着他的喉咙,等到奶糖被人吮化了叫陆岳池长大了嘴巴检查了一遍。 通过了检阅的小陆同学的骨头像全部消失了一样,甚至也靠不住床头,言野只能用手给人垫住了脑袋辅助他自己钻到被子里去,看样子是手脚都蜷缩起来缩在了一起,床上鼓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山包,活像一只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