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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走近,抓起他的手问,怎么那么多针孔?之前一直没仔细看他的手,现在才看到他手背上尽是疮痍。 路云看着她一脸担忧,笑着说,担心啦? 别嬉皮笑脸。白安不想和他开玩笑。 路云抽回手,小毛病而已,不用担心。摸摸她的头,然后把手递给医生。 小陈的声音响了起来,哪里是小毛病,哥哥整天不是晕就是吐的,打针都打了一个月了,手背都没地方扎了。小陈说得都快哭出来了。 小陈。路云叫住她,让她别说。 你这个样子昨天还喝酒!白安看着路云说,她看起来有些生气,黛眉微蹙。 ......路云看着白安,不敢说话。 路云昨晚原本不想喝酒,后来,不过是为了给白安解围,才去拽着那导演喝酒。白安又怎么想不通这一层了,此时白安看他的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亏欠。 路云看出了她眼神的变化,你不是还要画图吗?先回去吧。这还是路云第一次叫她走。 好。他既然不想让她看到,她便不强留。白安起身离去。 等白安出了房门,三个小男生才围了过来,嘉树问:哥,你就这么赶嫂子走啊? 你没看她眉头都皱了,再待一会儿,泪洒当场,我怎么哄好?还是让她先去画画去吧。路云揉着太阳xue说,他的头实在是晕。你们来干什么?公司没通告吗? 这不是听说你解约,趁着你生日,过来看看嘛?忆南说。 是啊,蛋糕都准备好了,本来想拉着嫂子给你惊喜,结果你进来了。望舒把角落的蛋糕端了出来。 你们也是心大,还想着我生日。路云坐起来, 害,多大点事。忆南坐过来搭着路云的肩说。其实他们团刚开始组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团只是他们人生的一部分,他们还有各自更长的路要走。朝夕相处了那么久,都是兄弟,都希望彼此能发展得更好,路云做这个选择,他们也是早知道的,他们也祝福路云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忆南说:就知道你肯定忘记生日这回事,不然我们才懒得过来。 哥,我们零点就发了庆生微博。你都没时间看!忙内望舒说着坐到了路云的另一边。 嘉树走到沙发后面,伸手揉着路云的脸说:不过,你最应该做的还是先解释解释,哪来的嫂子吧?嘉树总是最八卦的那个。 三个人三面围攻,夹击路云。 针针针。路云举着插着针的手请求停战。 嘉树锁着路云的喉问他:说不说? 前两天,拍外景遇到的。路云说。 前两天?嘉树继续锁着他的喉。 嗯,三天前,路云拍着架在脖子上的手说。 厉害啊,果然是路哥,三天搞定。嘉树松开手鼓掌。 哇!望舒也跟着鼓掌。 忆南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说,我怎么觉得是没搞定啊? 路云用胳膊肘撞了撞忆南,看破不说破。 啊?不是吧,还有对路哥的美色有抵抗力的人。嘉树翻过沙发,挤到望舒和路云中间。 望舒莫名被挤开了,只能探出脑袋来看路云如何回答 路云摇摇头,难搞啊。 我看她刚才挺担心你的啊!嘉树说,你要不装可怜试试? 路云摇摇头,他刚才故意给白安看他的手背,不就是用的苦rou计这一招嘛。 忙内望舒努力伸着脑袋说,路哥装可怜?路云一直都是咬着牙往前冲的人,谁看过他软下来的样子啊? 忆南看了眼路云,呵,他还是能演的。忆南从沙发上起来,一手一个,抓起嘉树望舒,行了,我们还是先撤吧,让路哥好好发挥发挥。 那我们先走啦。嘉树回头说。 记得评论我啊,路哥。望舒也扭着脑袋说。 路云摆摆手,恨不得他们早点走。 小陈已经送走了医生,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不用多想,肯定是找小白姐去了。 就在三个男生刚走没多久,路云就举着吊瓶去了白安的临时工作室。 路云敲门三声。 进。白安在专注画图,没有留意进来的人,她以为是别的工作人员。 路云悄悄走进来,坐在房间的小沙发里,把吊瓶挂在一旁的空衣架上。 白安低眉画着图,很快就忘了有人进来了。笔毫触纸成画,黑墨入水为花,画成,白安将笔挂起来后,才看到睡在沙发上的路云。注意力先不在路云身上,而是看到他那点滴的药水只剩下气包里的一点。白安立刻找出房间里的药箱,再蹲到他跟前,拔掉他手里的针,摁上棉花,这才抬头去看他的脸。 路云已经醒了,正撑着脑袋看身前的女人。 看我做什么?白安拿着棉花摁着他手背上那枚针孔。 疼。路云说得委屈巴巴,活像一直受了伤的狗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