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试缅铃雨润一室春(上)
素娥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走马灯似的尽是可怕的片段。她梦见了姨娘死去时的那一幕,浑身痘疮溃烂的肌肤,眼睛死不瞑目地突得大大的;又梦见父亲获罪,金吾卫抄家,嫡母上吊而死,家中兄弟姐妹不论嫡庶都被圈在厅里瑟瑟发抖,兵士乱哄哄地持着兵械四处搜检,见着有几分姿色的丫鬟媳妇便掀翻了当众jianyin,熊熊火把照亮了长夜,她却陷在泥淖般的黑暗中无法醒来...... 她在梦里辗转不安,潜意识里又抗拒着醒来,一颗心栖遑遑的落不到实处,迷茫中有人接住了她不断下坠的身体,那个怀抱踏实而温暖,她贪恋这一点点温度,舒服地喟叹,终于沉入了无梦的酣眠。 朦胧中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清寂缠绵,并不恼人。 素娥在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云罗丝被轻若无物,室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她一截藕臂伸到了被子外头也不觉得冷,只是久睡之下觉得口渴。 她恍惚中依稀只当是旧年时分,迷迷糊糊地喊丫鬟倒水,半晌没人应,睁眼见床顶陌生的鲛绡帐子,脑子里便有些混沌,定了一定,总算清醒过来。她唬得慌忙撑起身,丝被滑至腰际,又发现自己未着小衣,两只奶子不知羞地敞着。再拉开被子往下瞧,只见私处光溜溜的,竟是连耻毛都剃净了。 素娥又羞又怕,不敢高声,环顾四周,见床头矮几上放着套迭得整整齐齐的素色罗裙,裙衫上还有两只金铃。她不知那对金铃派何用场,探身取了衣裙过来,抖开遍寻不见小衣和亵裤,只得先把外衫穿了。 衫子才套了一半,忽听珠帘响动,慌得她忙往被子里钻,抬头却见熟悉的身影,正是沉穆时掀帘而入。 隔间狭小,他人高腿长,几步便到了床前。俯身撑在素娥颈侧,俯身淡笑道:“卿卿好眠,却叫人苦等。” 素娥见了沉穆时,本来是松了口气的,被他这么带笑一瞧,不知怎么又慌了起来,想起身又没有余地,嗫嚅着唤了声大人,便不知该说什么好。 沉穆时刚从外头回来,本是想唤素娥起来洗漱用膳,见她罗衫半掩海棠新睡的娇慵模样,唤他的声音又软软细细爬搔在他痒处,自是忍不住要逗她。一边伸手抚着她滑嫩的小脸,一边凑在她唇上低语道:“大人的jiba都入了你几回了,怎地还会害臊。” 素娥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本来久睡身子就懒,这时更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提不起力气,他说的荤话她不敢接也不敢驳,只得用一双水濛濛的眸子告饶地看着他。 沉穆时这时哪肯饶她,一只手早摸进了被窝里,撩开她衣襟探了进去。今日外头冷,他的手凉津津的,激得那小奶头一下就挺翘了起来,随着他揉捏的动作像雏鸟的喙儿在他掌心颤颤地乱啄。素娥本能地往后瑟缩,他却半个身子都欺了上来,膝盖挤进她双腿,在她腿心一顶一顶的。他今日穿的是件新褂子,刚浆的料子稍微有些刮人,素娥那处又格外敏感,被磨了几下就扭着身子要躲。 沉穆时见她面若桃花、眼含春水,显是已经动情,探手入她腿间摸那条细缝,果然已是微微濡湿了。展臂将她搂在怀里,探身把床头柜子上留着的那对金铃取了过来。 素娥迷蒙中听到蝉鸣般的脆响,面颊微凉,发现他把刚才放在衣服上的一对金铃握在了手上,贴着她肌肤轻轻滚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铃铛声音却没铃铛那么响亮,似乎还会自己震动,弄得人酥酥麻麻的。 难得见她这般天真模样,又想起她小时便爱看奇文杂记,沉穆时忍不住笑了一声,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是缅甸国进贡的缅铃,里头放了水银,再用金子层层浇筑而成。水银遇热逐层流转,便会震动发出蝉鸣。”他像个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一面说着,一面将那两个铃铛沿着她胸乳一路滚将下去,一时铃音清脆不绝。 素娥先时还在纳罕,见他一路往下便觉出不对,反射性的合拢双腿却来不及了。被窝里本来就暖,那铃铛贴着她敏感的花核震颤不休,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令她绞紧了腿儿也无法阻止一波波yin液潮涌而出。 “把......把这个东西拿开......”她慌乱地哀求,屁股不停扭动着却无法挣脱,又羞又急地快要落泪了。 “乖,放松,这是能让你快乐的好东西呢!” 沉穆时放柔声音诱哄着她,果然将那铃铛挪开了些,她身子刚刚放软下来,他的手掌便乘隙滑入她腿间,手指灵活地将金铃塞入了她湿热的花xue中。 “啊......”素娥的身子一下子绷直了,甬道收缩着要把异物推出去,不想那东西反而随着蠕动的xuerou越进越深,xiaoxue深处传来的难以言喻的酥痒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再次绞紧了双腿,更可怕的是,他在此时把另一个缅铃紧紧按在了她花核上。 尖锐的快感令素娥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她不顾羞耻地呀呀yin叫着,整个身子都往上弓了起来,清亮的液体溅得他满手都是。 等他终于将那个可怕的铃铛从她身下拿开时,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可是甬道里细细的震颤感仍令她小小地哆嗦着。 “舒服么,嗯?” 他单手支额懒洋洋地问,唇边那点淡淡的笑意愈发令她羞窘不安。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将她弄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素娥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悲凉,她垂下睫羽躲避他的凝视,小手伸入腿间,艰难地想把那颗兀自震颤的缅铃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