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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看守所移交给监狱的那天,傅聿城接到周昙电话,邀请他出去喝酒。 周昙凡事嬉笑相对,这次也不例外。酒过三巡她笑嘻嘻对傅聿城说,原本以为是无期。这案子傅聿城基本全程参与,清楚那些盘根错节干涉有多深,能争取到这结果,确实没辜负周昙所付的天价费用。 昙姐怎么不喊梁芙出来? 周昙半倚着吧台,轻晃手里酒杯,听冰块撞出清脆声响,因为我觉得我今天喝醉了有可能会哭。一般会哭的情况,我不大想当着阿芙的面。 这晚周昙确实喝醉了,也确实哭得十分狼狈,絮絮叨叨讲关于那人的事情,讲自己多少个日子等在上回打牌的那座宅子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去,他有一千个温柔乡可以停留。 这些话傅聿城只过耳没过心,因为他知道周昙不见得想让任何一个人记住。 周昙喝得差不多了,傅聿城计划该怎么送人回去时,周昙自己拨了个电话,喊人来接,大着舌头喂了半天,好歹将话说清楚。 半小时后人来了,挺年轻一男的,傅聿城估计他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傅聿城不大放心直接放周昙跟他走,端出查户口的架势审问,年轻男人最后把身份证一拍,身份证押给你,人我能带走了吗?是她主动叫我来的,不是我非要带走她。 冒昧问一句,你跟她什么关系? 年轻男人瞧一眼周昙,有点儿没好气,她粉丝。但以后就不是了。 将人送走,傅聿城回去结账,准备回宿舍。 开门时冷风打个旋窜进来,傅聿城裹上围巾,双手插进大衣口袋,走进寒风里。酒吧外一条霓虹闪烁的巷子,挨墙根躺着烂醉如泥的酒鬼。 走到路口处,傅聿城停下脚步,觉出有人在跟踪他。 转过身去,才发现对方来势汹汹,七八人结伴,领头那人他见过一次,丁诗唯的哥哥。 丁诚穿一件皮质风衣,理着寸头,一道文身自袖管延伸到手背,虎口捏紧,手里拎一根棍子,瞧着挺沉。 丁诚笑说:原本没这个闲心去找你,但既然今天碰到了,就不能让你全手全脚回去。 说罢,手腕一抖,身后跟着的那几人一拥而上。 怕剧团有事找,梁芙的电话一贯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手机振了第三回她才醒,有些恍惚,以为发地震了。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先听见哭声。梁芙去看电话号码,没存的,便问:你是? 梁师姐吗?我是丁诗唯。 没让她多问,丁诗唯直接说明来意,傅聿城可能遇到危险了,我现在在宿舍,出不去。梁师姐,你能不能赶紧去救他 梁芙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什么情况? 丁诗唯忍着哭声,说刚接到她哥哥丁诚的电话,逮着了傅聿城,准备教训他一顿,他打电话是向我示威,我了解他,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梁芙没空去理清这其间弯弯绕的逻辑,如若丁诗唯的哥哥就是去年她无意间偷听对话时见过的那个人,起码她知道丁诗唯没在危言耸听。 他人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只估计有可能在这两个地方 梁芙飞快下床,翻出纸笔记下地址,挂断电话,再打给方清渠。 方清渠带着人,在丁诗唯报上的第二个地址找到了丁诚一行人。 那是个废旧厂房,里面乌烟瘴气。方清渠几人出手迅捷,那八个人全落网,一个也没逃脱。 梁芙忙去给已经昏迷的傅聿城解绑,可那绳结是死扣,越拉越紧。她急得要哭,方清渠叹声气,拿着匕首过去三下五除二切断,再将忙着摇晃傅聿城的梁芙一拦,人还昏迷着,你小心给他晃出问题来你先让让,别裹乱,赶紧叫救护车吧。 一下拘了八个人,方清渠那边有的忙,将人送医院之后就先走了。 头部受击导致脑震荡,浑身多处遭殴打,情况倒不算太严重,大多数都是皮外伤,所幸他们赶到及时。 到医院没多久,傅聿城就清醒过来。前后思绪一接,他想起发生了什么,还没开口,听见有人急切唤他。 灯光照得她脸白惨惨,额头上也沁着汗珠。傅聿城不忍见她狼狈,抬手想去碰她,全身都疼,动作便顿了一下。 梁芙立马将他手握住,傅聿城,你感觉怎么样? 傅聿城缓了一会儿,点头,怎么找到人的? 丁诗唯通风报信的。梁芙还觉心有余悸,那时闯进去听见的拳打脚踢杀伐之声犹在耳边,但凡稍迟几分钟,情况不堪设想,你怎么会得罪这些人? 多管了一通闲事傅聿城不想多谈,你有没有事? 梁芙摇头,喊了方清渠帮忙。 傅聿城淡笑,还算理智,没傻乎乎一个人跑去。 这晚傅聿城要留下观察,梁芙非要陪床。病房里有折叠床,可窄得不容翻身,那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换,抖开来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