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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入冬了,入冬之前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按照当下的进度,他想要在入冬之前将药物调配好应该是不可能的了,得到过了冬天,那也就意味着又要延期将近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唐绍远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靠近,他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试管,急匆匆地下了楼,味道原来越近,还混着很多奇怪的味道,劣质香水、包子和汽油味,每次她挤公交过来都会沾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不用开视频监控器他也知道田密就站在门外,可是她现在来干什么?道谢? 像是她这个性格能干出来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不按门铃? 此刻的田密哪里知道他就在大厅里面等着看自己什么时候按门铃,她还在纠结一会儿怎么开口。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了,结果到了门口又怂了。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手机响了,看见唐绍远的名字跳出来的时候她手机都差点吓掉了。 怎么不进来? 田密在地上踢了踢脚尖:我刚到。 十分钟以前你就站在门口了。 田密对着手机瞪了瞪眼睛,说实话,要不是他长得帅估计一出门就会被人打死: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我知道,他听起来慢条斯理,没有什么意外:不用谢,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白维泽我会处理,以后没有人会打扰。 哦。田密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淡,似乎是不想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了,是不是因为那天自己非要追根问底,然后又说自己不想参与这什么劳什子实验,他生气了? 还有事吗? 他这一问把田密从自己满脑子有的没的里面拉了出来:有!我其实是来告诉你,我打算参与你的那个实验了,我想了想,不管你是什么异人也好,熊也罢,我都不清楚,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总不能看着朋友生病,见死不救吧,所以我决定还是来帮你,但是先说好,我不收你的钱!而且,你那个实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担不起责任,想到要担负一条人命我就觉得很纠结,所以这么久了,我都一直没有想明白到底要不要按门铃。 她这一番话很真诚也很坦白,唐绍远听得出来。因为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当初他才会试着问她能不能参与进来,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无所顾忌地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田密一口气把话都在门外说完了,突然发现自己还没进门,有点尴尬,紧紧地等着对面的反应。 门咔嗒一声开了,他站的老远,脸上竟然难得地有了一点笑容:谁说要你为我的命负责了? 谁说的?我说了吗?田密楞在门口装傻,明明是一个合作而已,怎么搞得跟男生表白一样紧张又尴尬,可能是因为这种不能靠近的关系总会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然后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响了,上了一个下午的课然后就出来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吃一口东西,饿了也很正常,可是在这个场合,有点尴尬 田密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低头盯着地板,脸在发烧。 冰箱里有 好的好的,我自己去看看。田密一溜烟就跑了,太尴尬了,在唐绍远面前肚子饿的咕咕叫,第一天来差点摔了一跤,第二次来又出了糗,看来自己和这里真的是八字不和。 唐绍远看着她暗戳戳往厨房溜的背影,莫名心安。 晚饭时候,田密很贴心地把那盘糖醋鱼分成了两份,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她自己就打算在厨房解决自己的晚饭。 鱼rou的口感很好,不过和她平常吃的鱼有点不太一样,田密尝了一口,眼睛都瞪圆了,实在是太好吃了。 厨房和餐厅相连,唐绍远坐在长长的餐桌旁边,看着自己面前这盘特地为了配合他的口味做的糖醋鱼,稍微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田密的手艺一直很好,一般的家常菜都能做的很好吃。 这是什么鱼啊?口感好好啊!在哪买的? 两个人仍旧是隔空聊天,好像和他说话习惯了,田密感觉自己的嗓门都变大了。 你应该也不知道吧。田密突然想起来虽然这里是他的厨房,但是他根本不下厨,更别提买菜这种琐碎的事情了,其实她对唐绍远这个人,包括这整个地方都挺好奇的,比如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他不出门吗?他上次说的那个什么异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真的是熊吗? 因为疑问太多,所以就干脆不问了,如果有机会,以后总归是会慢慢知道的。 银鳕鱼。他的长眉微敛:应该是上午刚从新西兰运过来的。 田密差点没呛死:新西兰 看来,他的生活还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她快速地手机上搜了一下原产地新西兰的银鳕鱼,一斤的单价都在四百到五百元 这么贵的鱼被她给糖醋了醋了了 田密有点不太敢吃了,感觉自己好像惹了大麻烦:那那个,不好意思,因为我不太认识,看到那个已经切成块放在盘子里,我以为就是普通的鱼rou,所以就给随便煮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鱼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