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运气极好的是，徐铮略微心急了些，实际上他倒入的油比最合适的温度过高，这样做的结果就使得混合物被充分油炸的同时，又多了一股焦香味，其情形类似于有点微微烧糊的米饭，它总是闻上去要更香一些。而充分搅拌的结果又使得混合物不至于过焦，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做出来的辣椒油正好是火候恰到好处。 卡洛和小班就看到随着熟油倒下去，整个混合物表面开始沸腾起来，nongnong的白烟开始向上蒸腾。进一步的搅动之后，整个容器里的粉末状事物都已经熟透，一股混和着花生、黄豆、芝麻香气的辣香味直往鼻尖扑腾，香气浓郁，辣劲十足，光闻着味道就有一种头皮微微冒汗的感觉。两人不禁大赞，实在是香。 由于是第一次做，油量比徐铮估计的要多，便再一次烧了些油倒进容器里。这一步完成之后，辣椒油的制做就算完成。徐铮垂头看着自己首次制做的辣椒油，只见油色鲜艳光亮，反射着强烈的光泽，光油面就约有两个指节深，油色虽艳，但却清澈透明，毫无浑浊之感，透过油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沉淀的以辣椒面为主的多种混合物。轻轻摇晃容器，油便旋动起来，带动下层的东西，细的是辣椒面，粗的是花生、芝麻等物，在油中荡起，然后慢慢下沉，层次丰富，香味十足，实在诱人之极。 卡洛赞叹道：“你小子啊，让人不服都不行。明明年纪不大，却哪里学来这么多古里古怪的技艺。” 年纪不大？徐铮暗笑在心，前世今生算下，怎么着也有近二百岁了，这还叫不大？嘴上笑道：“我在家乡学的呐。” “你的家乡？”卡洛笑道：“不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教出你这样的人精出来。别告诉我你的家乡个个都是美食家。” “呵呵呵。”这样轮到徐铮干笑。怎么解释？就说来自于另一个时空么？那根本是有理都说不清，只得干笑着混淆过去。 见徐铮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卡洛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子想蒙混过关，只是心里对徐铮喜欢之极，也不想去问他不想说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徐铮蒙混过去。可怜徐铮虽长了个绝顶聪明的脑袋，又有满腹的学识，但前世一躺147年，今生又在渺无人烟的魔兽森林里长大，为人交际经验奇少，在社交方面有很大的缺陷，还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混淆了视听，正在那里得意，浑然不知道这只是卡洛这种老江湖放他一马的结果而已。 见徐铮一副小心得志的嘴脸，卡洛禁不住暗自好笑，逗他道：“不是说还有一种么？我就看到一种。” 徐铮道：“马上就做。”说罢，跑到院子里将放置了许久和澄清石灰水端出来，倒了满满一大锅，开始催促小班加大火把它烧开。 卡洛和小班一看是石灰水，不禁又茫然了。小班问道：“这玩意儿也能吃？” 徐铮得意的道：“当然。用它做原料或是用它做加工原料的食品不少。今天先给你们做这个，改天有空再让你们试试松花皮蛋，相信到时候你们肯定会石灰石这种东西的观念会大大改观。” 卡洛笑道：“我倒是知道有些没钱用药品制剂的盗贼会它来做致盲剂扔人眼睛以外，还不知道能拿来做吃的。不会毒死人吧？” “切！”徐铮没好气的道：“到时候保证你尝过一次之后还想尝第二次。到时候看毒得死你不。” 小班大笑，道：“徐铮哥哥做出来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估计都美味得很。” “小马屁精！”徐铮笑骂：“烧你的水吧，这东西制做并不复杂，很快就可以尝到了。” 小班依言加紧动作，将炉火烧旺。徐铮见石灰水烧开以后，在制下的30斤面粉里取了一些，又取了一些米粉和玉米粉，然后将三种粉末状的粮食混和到一起，边搅和边道：“其实只用米粉就可以了。不过我发现在这个异界——”发现自己有语误，忙改口道：“帝都，米并不是主食，出售的人不多，原料不太好找，所以就改用米粉为主，面粉为辅，然后掺入少量的精磨玉米粉。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口感更柔和，又有玉米的清爽甜香。缺点就是会少些韧性，细腻的程度要略低些，不过影响不大。” 口里说着，在混和好的粉里加入大量没烧制的石灰水，将之调成浆状后慢慢往小班烧开的锅里倒入，嘴里轻松的笑道：“本来没打算做这个的。后来想到最近做出来的小吃都是以鲜辣为主，吃过之后难免感觉口干舌燥，此时再吃点这个就再好也不过了。而且最近天气越来越燥热，盛夏之时来点这种小吃，也是一种享受。”说到这里，徐铮还是没有透露两种小吃的名字，卡洛和小班的好奇心虽然被徐铮越勾越性起，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深知这家伙就有钓人胃口的恶习，不到最后关掉绝不透露关点信息，所以就算好奇心都快溢出来了也强忍着不问。 这里浆料已经全部注入锅里，徐铮一边用勺子慢慢的搅拌，一边笑道：“这道小吃还有个故事，想不想听？” “小吃还有故事的？”小班大感有趣，不由得问道。 “你傻了吧。”徐铮逗他道：“很多历史悠久的小吃都有着很美丽的传说和故事，吃着小吃，再听着这些交口传交的动作故事，当真让人感觉舒适快乐之极。这也是小吃另一方面动人的地方。嘿，你们到底要不要听？” 臭小子，钓人胃口的功夫简直练得炉火纯青。卡洛对徐铮是又爱又恨，忍不住佯怒道：“有故事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嘿。”徐铮得意的笑，才道：“传说很久以前，有一条大江边居住着一对母子。一年冬天，大雪纷飞，年迈的母亲病了，很想吃一口河边的小虾。儿子听后便冒着严寒来到河边，想给母亲捞虾。到河边才发现，河面早已结冰，不管他怎么用力也敲不开冰面。心急之下他索性解开衣衫，躺在冰面上用身体融化冰面。没多久，他昏过了去。在梦里，一个白胡子老魔法师对他说：你不是要虾吗？我教你……小伙子呼地醒来，飞奔回家按老人的方法做好小虾，一口一口喂母亲喝下，母亲奇迹般苏醒过来。后来，小虾制作方法在民间流传开来，人们就称这种小吃为凉虾。知道么，我做的这个小吃就叫做凉虾。” 这个民间故事真有其事，那对母子姓彭，白胡子老神仙被徐铮改成了老魔法师，凉虾的古名叫做“彭桂花凉虾”或“孝子凉虾”，徐铮则直接省略成凉虾。 洋溢着nongnong孝心和温馨动人情怀的故事深深打动了卡洛和小班。两人听罢，长久后才叹了口气，道：“真是美丽动人的故事。听到你说完这个故事后，真有些迫不及待想尝尝这个有着动人故事的小吃了。”小班更是深深凝视着炉火，道：“等做出来，我先送给mama尝尝。” 40 “想当孝子么？”徐铮笑道，顿时将两人从听过故事后略有些伤感的情怀中扯出来。别怀疑，这种煮鹤焚琴的乌龙事徐铮最是拿手。 淡淡的唯美情景刹时被徐铮破坏殆尽，小班有些恼怒的瞪着徐铮，道：“崇尚孝道永远不分时候，我喜欢先送给mama喝，我高兴，你管得着么？” 徐铮扯开个鬼脸，笑道：“我主要是怕你抢了先送给露西娜阿姨喝的嘛。” 两人都被徐铮的表情逗笑，卡洛道：“看着锅里，可别煮糊了。到时候凉虾成了糊虾，可是会砸了你的名头的。” “糊不了。再搅几下就可以起锅。”徐铮奇道：“我有什么名头？” 卡洛诧道：“你还不知道？现在下城区里你的风头可是健得很。有管你叫神奇少年的，有管你叫原野之星的，连大班和小班、安格尔都沾了你的光，不少的人都跑来瞧这三个卖小吃的少年。对你当然是更感兴趣，甚至有夸大的已经称你为帝都的明日之星了。” “他们没这么无聊吧？”徐铮有些头大，不太喜欢这些虚名，前世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给他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通常来说，一但被人关注，就会少掉很多隐私和自由，这样有点不太妙。 卡洛看着徐铮皱眉的表情，逗他道：“我以为你会很得意。” “没有人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淡论消遣的对象后会得意得起来。” 卡洛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道：“我倒觉得无所谓，名气大是好事。而且你不用烦恼，说不定过些日子人们就会因为新的目标而失去对你的兴趣了。比如哪个贵族又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带个私生子出来什么的。” “希望如此。”徐铮嘟咙着，看锅里煮的东西火候差不多了，便去院里拖了一只清净的酒缸过来，装上清水。然后拿了一只大个的筛子，把锅里煮好的东西往里倒。 煮熟的米浆现在变成了糊状，倒在筛子上以后由筛底的小孔漏下去。由于米糊浓稠，并不能顺利的漏过，从小孔溢出之时，溢上一点就会上筛上断落下去，遇冷水后凝结。 缸上有筛子遮盖，看不到缸里的情形，只听到微微的溅水声，细细密密的小点不断的往下砸落。一开始徐铮还倒得不快，等半锅的米糊都倒进去以后才加快了速度，全部倒入筛子以后用勺子在筛子里挤压，让下落的过程更快一些，免得米浆冷凝以后失去流动的特性，不再往下渗。 滴落的过程很快结束，徐铮揭去酒缸上的筛子，卡洛和小班探头往里瞧去，只见一缸浅黄泛白的小小虾团儿在清水中漂着，只只大头细尾圆身子，看上去细腻柔软，表面晶莹，很是可爱。 卡洛赞道：“确实看着就有食欲。这样子很讨人喜欢。不过我倒觉不太像虾，倒更像一只只白白嫩嫩的蝌蚪才是真的。” 徐铮看着自己第一次的成果，满意的点头，笑道：“好像是更像蝌蚪，不过叫凉蝌蚪貌似不太好听。还是叫凉虾更好。忘了？还有一个故事在背后做为它的取名依据的嘛。” 小班瞧着凉虾肥肥白白的样子，早忍不住心痒难熬，急切的道：“这样就可以吃了？” 徐铮道：“先别急。刚做出来的凉虾由于调制原料的时候放得有石灰水，必须得先漂一下，不然入口的时候可能有涩口的感觉。你们等等。”说着，跑到院里又拖了一口大缸进来，同样装上清水，将凉虾从头一个缸里掏出来，放进第二个缸里的清水中漂去多余的石灰水涩味。如此再重复一次后，就算完成。 徐铮拿了两个碗舀了八分满的两碗，找了红糖来当之化开成糖水后放到火上烧煮一会，等用勺可以将糖水拉成细线以后，才从火上取下。 接着就是准备其它配料。将花生捣细成碎末，要呈粒状，不能过火弄成粉末了。然后挑了几种果脯，这次很斯文的用得是露西娜的菜刀，而不是那把双手大剑，将之切成细碎的小块备用。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帝都的果脯种类实在有些稀少，连常的葡萄干都没有。徐铮不禁暗自想，有机会了一定要试着做一做这种前世盛行的干果类果脯。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徐铮将红糖水勾入两只小碗中，一碗只兑入红糖水，另一碗则洒上花生粒和同种果脯细块，在两只碗里各放入一只小勺子，端到卡洛和小班面前。 卡洛和小班各端了一碗，卡洛拿的是只有红糖水的那一碗，小班则把加入配料的那一碗抢了去。 两人垂头看了碗里半天，看着虾团儿浮在红糖水里，浮浮沉沉，着实可爱。试探着喝了一口，只觉得糯糯冰冰滑滑溜溜地很好入口。入口这虾团儿便直钻入腹中，凉意霎时从心底里滋生开来，那滋味甜甜的凉凉的，令人神清气爽，倦乏之感顿消。红糖水本就冰凉爽口，凉虾又具有小、滑、糯、爽的特点，用勺子小口吃，是一种感觉，就着碗大口喝，又是一种感觉，实在舒心解渴，在这种燥热的天气里，喝着它，感觉再好也不过了。 两人先试着尝尝，又改口大喝了几口，眉头不约而同的舒展开来，只觉得天热带来的烦闷去掉不少，都忍不住大赞，确实是好东西。 卡洛三两下喝尽自己碗里的，直接把碗递向徐铮，毫不客气的道：“再来！这东西简直就是夏季消夏解渴的圣品。”见小班吃得还剩半碗，便呵呵笑着伸勺去小班碗里抢，试了一口加配料的，道：“这种味道要更好一些。不过没有只加红糖水的清爽解渴。花生和果脯的配料吃起来香甜许多，不过不方便大口的喝。” 徐铮解释道：“本来就是根据不同的吃法加不同的东西。不加配料的更适合用来消夏解渴，针对口渴燥热的人痛快的吃喝。加了配料的则适合没事的时候慢慢的吃耍着玩。实际上第二种才是真正意义的小吃，小吃的精髓就是边吃边耍边休息。”嘴里说着，将第二碗加上配料，让卡洛慢慢的吃。 卡洛放慢了速度慢慢品尝，只觉得凉虾细嫩柔滑，又是糯糯粘粘的，配着红糖水，清凉爽口。加入配料以后，味道的层次丰富了许多，花生香脆，嚼起来有口感，唇齿生香，再辅之果脯，又多了酸甜柔韧的感觉，的确吃起来相当好吃。不过，以卡洛的粗豪个性，还是更喜欢只加红糖水，仰头猛灌，任那滑溜溜的凉虾钻进肚子，感觉痛快多了。 慢慢吃掉第二碗，仍是觉得意犹未尽，卡洛笑道：“感觉不过瘾啊，再来一碗，只加红糖水，不要配料，我喜欢大口的往里灌。天气炎热，这东西放出去，不狂卖才叫怪事。可惜啊，要是能再冰凉一些就好了。” 小班吃完头一碗，学着徐铮的法子调了一碗给露西娜送去。他一直记着那个凉虾的故事。现在正跑了回来乐颠颠的在吃第二碗，听得卡洛这么说，便道：“可以先把它放到河水里降温，然后再拿来卖。味道一定会好得多。” 卡洛道：“放过护城河里还是怒沧江里？两个都不近，等放凉了运回来的时候也不凉了。” 徐铮微微一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双手向前一伸，也没有闭眼蓄势，只放开心胸去感悟冰系元素之心。很快的，那些银白的看不见的元素精灵就欢呼着向徐铮奔来。卡洛和小班就看到徐铮两只掌心间白雾升腾而起，很快凝出两颗半个拳头大小的冰弹。然后徐铮手掌一翻，笑嘻嘻的用手指拈着两颗冰弹，道：“唔，比上次又大了一点点。” 卡洛手里的勺子扑的一声掉落地面，失声道：“你是魔法师？！” “不是。”徐铮嘿嘿的笑。 小班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又惊又喜：“徐铮哥哥你哪里学的魔法？太神奇了！” 徐铮挠着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道：“才学的。哇哈哈！我可不是魔法师，至于魔法么，到目前为止，我就只会凝冰球玩儿。哦，对了，还会画几个魔法阵。”嘴里笑着，将两只冰弹投进卡洛和小班的碗里，道：“这下保证冰凉又爽心，冰镇凉虾新鲜出炉！” 卡洛和小班还未自徐铮施展出来的魔法凝冰弹的震惊中醒过来，两人都瞪着碗里的冰弹，彻底无语。 瞧着徐铮开始重新凝结冰弹，把它们一颗颗像扔石头般往水缸里一阵乱砸，卡洛不禁道：“我现在都想叫你神奇少年或是那个什么什么之星了。你究竟会多少本事？” 徐铮满不在乎的道：“反正技多不压身，看见什么学什么，反正魔法也不太难。”嘴上说着，一颗颗冰弹凝出来扔进缸里，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学魔法不太难？卡洛和小班对视一眼，知趣的闭上了嘴。 “露琪jiejie说得对，你根本就是个怪胎。”小班总结道。 徐铮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缸沿上。没好气的道：“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拿出去卖。” 卷三 悠闲自在来创业 不得不开店了! 钵钵鸡和铁板串烧的摊前是人满为患，见徐铮和卡洛、小班三人拖了只大大的酒缸出来，人群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音。 有人嚷道：“嗨，那个黑头发的神奇小子，这个是不是新的小吃？” 听到神奇小子的称呼，徐铮一阵头大之后，还是笑呵呵的答道：“是啊。名字叫做凉虾，是一种类近似于饮品类的甜食，有没有兴趣试试？价格便宜，3银币一碗。” 一听说是甜食，呼拉一下的绝大部份的女性都围过来了，男人们的反映一时倒显得慢了半拍。 以钵钵鸡和铁板串烧的美味为基础，大家对徐铮调制出来的小吃味道信服不以，几乎没有人只打算尝尝，全体一致的掏钱购买。 眼前人潮汹涌，卡洛和小班两位最先试吃的都大致知道怎么调制，便开始配合徐铮的工作。卡洛只调那种加红糖水的，小班则调制那种加入各种配料的。而且小班对徐铮讲述的那个关于凉虾的孝子故事记忆深刻，几乎是每卖出去一碗都要讲述一次。一轮购买结束，几乎人们都知道了这个小吃背后还有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孝子故事。 一阵混乱之后，没买到凉虾的都争先恐后的在徐铮摊前挤成一团，买到了的一时找不到桌子，就直接在街边或站或蹲，就地开始吃。 第一波购买者大多都是喜好吃甜食的女性，有天热出来溜哒的少女，有带小孩出来纳凉的少妇，也有年纪大一些或是更加年老的太婆级人物。端着徐铮新推出的凉虾，第一口喝下去，感觉就是一阵透心的凉爽，然后凉虾本身细、滑、软、糯的滋味便透了出来，甜甜的透着清爽，解暑又解渴。试喝过后，都感觉一阵惊喜，忍不住一赞再赞，顿时推得购买如潮。 甜食是很容易吸引女性和小孩的。头一批试过的人赞不绝口，纷纷再要第二碗，少妇则拿着碗小心的盛着喂孩子，小姑娘和少女们更是喜欢这种吃起来清甜爽口又冰凉凉的东西。再加之其软滑细腻，小孩子和老人吃它也很方便，凉虾一推出，适应的人群明显的要比钵钵鸡和铁板串烧广泛得多。 由于一大票女性冲了前头，紧跟其后的又是一大帮贪嘴的小孩，大老爷们些反倒不好意思和一群女人争了。所以徐铮摊前出现了很明显的阴盛阳衰的场景。见这个样子，卡洛不禁失笑，大笑道：“男人们都来这边。加了配料那种吃法不适合我们男人。来试试我新学的手艺，这种调制法只管大口喝，解暑又过瘾。”天知道，他所谓的新学手艺就是舀出一碗凉虾再倒入红糖水就解决问题…… 不过这倒是没有影响一大帮男人们的兴趣，纷纷越过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和叽叽喳喳的小孩们，拥到卡洛身前，尝他所谓的新学‘手艺’。 一尝之后，凉虾这种消夏圣品迅速征服了一群原来不是特别喜欢甜食的男人们，都在仰头一阵狂灌之后纷纷肯定了凉虾的美味和它优秀的降热消渴解暑效果。要知道，这东西和钵钵鸡、铁板串烧一样，都是帝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就这样经由徐铮风光问世，而且无论哪一种都是美味之极，一时间凉虾之名和徐铮的名字联了一起，人们交口相谈。 吃喝一会儿之后人们发现，吃完钵钵鸡或是铁板串烧以后都有口渴的感觉，这时再来一碗凉虾，这样的搭配起来简直就是完美。于是有不少人吃完钵钵鸡或是铁板串烧之后，直接转移阵地来喝凉虾。也有不少人则变个方向，喝完凉虾之后燥热尽去，显得更有食欲，又转战到钵钵鸡或铁板串烧的摊位上。如此一来，三种小吃倒像是形成一种互相关联的结构一般，像是每一种都尝过一遍，才能过足瘾。 凉虾、铁板串烧、钵钵鸡，三种小吃，无一不是美味之极，而且价格相当的便宜。以铜币或银币为单位的价格，下城区的居民家境还过得去都很担得起。所以一时之间，三个小摊前简直是人头攒动，形成下城区里独特的场景。当然，负担不起这笔吃喝费用的下城区居民占的比例其实更多，这部份人则远远的站着，驻足观看，对吃喝得起的羡慕之极。 徐铮也料不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吃小吃休息玩耍，看着三个小吃摊前人越堆越多，渐渐竟有水泄不通的势头。 灵机一动，叫上露西娜，从原野里抽了几张桌子出来，旁边围上凳子，学着露琪的法子，一张桌子上点上一支蜡烛，请带孩子的少妇们或是年老一些的老人围坐下来吃。 贴心的举动更加得到大家的赞赏，家境贫穷的人有些也已经按捺不住，抱着纵是省一省也要试试这几种叫小吃的心态，纷纷下场一试。 小班那里人数最多，孝子学做凉虾敬母的故事引起了普遍的关注，不少的女性们都围在小班周围，要他再三讲述那个故事。小班性子本来就活泼，刚开始时几个少女围着他，要他讲故事，小班还闹了个面红耳赤，等多讲得几遍，脸皮也变厚了些，把那个小故事添由加醋的讲出来，比徐铮当时叙述的时候还更美丽动人。大家听得有趣，特别是一些老人和带孩子的妇人，意是听一遍又一遍还觉得没过瘾一般，叫了碗加足配料的凉虾坐在离小班最近的桌前，一边慢慢的吃喝，一边边细细的听。 小班一边讲，一边做手里的工作，忙得不亦乐乎。这才刚讲完，一个长着圆圆眼睛的少女就道：“小班哥哥，能不能请你再讲一次啊？我从半路开始听的，没听完。再讲一次嘛，好不好？” 小班睁大了眼，道：“讲很多次了，已经讲得口干舌燥，我歇会再说，好不好？” 那少女嘟起了嘴，道：“讲嘛，我好不容易向爸爸要了3个银币，就为了尝尝凉虾，听听这个故事。嗯，要不这样，这碗我请你吃一半，你讲故事给我听。” 小班哭笑不得，只好又讲一遍。那少女听完，只觉得神往不已，道：“不知道那一对母子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儿子陪着mama，两个一起卖凉虾为生，后来这种特别好吃的小吃才流传了开来，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小班一阵头大，求助的眼光转向徐铮，后者才是这个故事的发源地。 收到小班的眼光，徐铮不禁大乐，走到小班身边挤坐着众多女性的桌子，笑道：“当然了。有着这么有孝心的儿子，还有慈详的母亲，他们两人想生活不快乐都不行。还有一个小孩子，才九岁大，就知道体贴父母，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想不想听？” 麦卡带小邦加，两人从中城区赶过来，正好听得这话，小邦加喜道：“徐铮哥哥还会讲故事？我要听！对了，爷爷说，酸了酒都处理掉了，没有你说的那个叫醋的东西。反正你那么强，你自己造吧。呵呵。现要我要吃小吃，我要吃凉虾，我要听故事！唉，我们干嘛要住在中城区？我去给爷爷说，搬下城区来得了。想吃小吃还得专程跑过来，累！” 没醋？那计划中以面粉为原料的小吃除了凉虾外，另一种只有暂时放一放，缺少了佐料，调不出好味道来，还不如先暂时不用。 两个家伙都跑得满头大汗，小班连忙调了两碗凉虾送过去。麦卡和小班一尝之下，立即赞不绝口，迅速解决了一碗之后又要了第二碗，嚷着要徐铮赶快讲故事。 徐铮去原野店里给自己拖了一张凳子出来，坐在上面摆了个拽了巴叽的姿势，清清嗓子，笑道：“我要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