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训虫师十分豪横,轻轻一摆手,各色蛊虫一股脑冲向我爷爷。 爷爷却不慌不忙,身旁的狐狸,刺猬,蛇,还有半空盘旋的鸟类,纷纷运动起来,准备迎敌。 唯独黄鼠狼不同,它一个劲往后闪,这行为挺鸡贼的。 霎时间,几道彩色光芒闪过,爷爷的地仙灵兽和那些蛊虫打在了一团。 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虫鸣兽啸之声不绝于耳。 我们趴在窗边,根本看不到爷爷和训宠师的身影,之间那几股眼色各异的光芒,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没多久,黄鼠狼竟顺着窗户爬进屋子,举起小爪子对王老道比划了一通。 “啊……” 王老道倒吸一口凉气,说:“它说,三哥和训虫师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胜负!” “唉……要是我能帮忙就好了!” 余音在一旁轻声说到,我深表同感。 “老实呆着吧!” 王老道无奈道:“他们的这种战斗方式,简直是高了一个维度,咱插不上手!”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突然一阵爆炸声。 “轰隆……” 天空变得更加阴翳,几道彩光消失不见。 蛊虫没了踪影,爷爷叫出的地仙灵兽也都消失不见。 瞬间,爷爷重重落在地上,顺着嘴角淌血。 对面的训虫师情况也不乐观,瘫在院墙边,满身都是被撕咬的伤痕,浑身鲜血淋漓。 “爷爷!” “爷爷,你没事吧!” 我和余音纷纷大喊,爷爷躺在地上,艰难地朝我们挥手。 “哈哈……言老头,你还有什么本事?” 训虫师丧心病狂,强挣扎着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玻璃罐。 爷爷则是把手伸进挎包,抓出一大把黄纸符。 “安邱……言……言氏,不过如此!” 训宠师呲牙咧嘴,仰头大笑。 紧接着,他把手里的玻璃罐重重摔在地上。 罐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蜘蛛幼虫,通体半透明,攒成一团。 从罐子里出来之后,这些蜘蛛见风就长,一个个全变得跟巴掌那么大,通体长出黑毛,排成两排直奔爷爷而来。 爷爷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无力地挥动手中黄纸符。 纸符燃烧之后,他费劲巴力地扔过去,却根本无济于事。 这些黑色的蜘蛛比之前的蛊虫更加厉害,连火都不怕。 “三哥!” “三叔!” 王老道和程晨忍不住了,纷纷跳窗而出,却没想到,上前之后他们都被黑蜘蛛咬了,瞬间就被毒翻在地。 “啊!” 我大叫一声,和余音对视一眼。 紧接着,我们二人翻窗而出,我左手黄纸符,右手紧握王老道的龙鳞匕首。 余音则是双手揽着一大桶雄黄粉,边走边洒。 “切……” 训虫师十分不屑,边吐血边说:“不自量力……去死吧!” 说着,他顺袖口又甩出一股白色粉末,地上的黑蜘蛛仿佛得到了号令,纷纷朝我俩聚堆。 余音燃着黄纸符,却无济于事。 我只得半蹲在地,用匕首奋力抵挡。 却没想到,这些蜘蛛越聚越多,我手里攥着杀生刃,它们还有所忌惮。 可余音那边躲闪不及,竟已被一群蜘蛛淹没。 那些蜘蛛密密麻麻,遍布他的全身,咬的他惨叫连连。 “小音……” 爷爷见状不妙,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嘶吼,拼尽全力,却未能站起身。 “啊……” 就听余音一声大喊,三面山谷回响。 紧接着,一紫一白两道强光,从他体内迸发,那些蜘蛛全被灼死,尸体散落满地。 第十二章 勇擒训虫师 “哈……” 余音一声大喝,全身的衣服全都被振成碎片,浑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四边裤。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只眼睛通红,半边身体闪白光,另外半边身体迸发出紫光。 “什么!这是……” 对面的训虫师慌了,似乎没见过这种阵仗。 “啊?” 爷爷也吃惊地张大嘴巴,紧接着又吐出一股鲜血。 “你怎么了?”我担忧地冲余音问到,不知他身体出现什么情况。 可他并没理我,或许是根本没有意识,只顾一步步奔向对面的训虫师。 训虫师慌了,拖着伤残的躯体,靠着院墙起身,又从怀中掏出两个白色瓷罐。 瓷罐打开,大批黑虫飞出来,竟然组成两个人形,冲着余音拳脚相向。 可余音一点都不惧,三两下打散了“虫人”,上前两步,双手扼住训虫师的脖子。 “奶奶的,你小子……” 训虫师被掐的喘不过气,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竟会遭到物理攻击。 就见他顺着宽大的衣袖滑出一把匕首,卯足力气朝余音心窝刺去。 “小心!” 我大喊一声,可余音毫不在意。 不成想,训虫师的匕首刺在他心窝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卷了刃。 “这……” 训虫师慌了,根本不解眼前的状况。 而余音双手一用力,紫白两道亮光闪过。 “咔嚓”一声,训虫师的脖子似乎被扭断了。 爷爷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蹭到余音身边,从挎包中掏出一张绿色纸符贴在他额头上。 “嘶……” 霎时,余音就像xiele气的皮球,全身瘫软倒地,训虫师则晕厥过去。 爷爷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又掏出一根细锁链,用尽力气把训虫师牢牢捆住。 “干了!” 怹微微一笑,朝我竖起大拇指,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我想去搀扶,却也觉得头重脚轻,低头看到腿上被蛊虫啃咬的伤口,瞬间眼前一黑。 ……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一间很大的病房,我们四个人并排躺着。 余音则是躺在角落里的浴缸中,看来是需要降温。 爷爷的外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奈何内伤还需静心修养,很难痊愈。 而王老道和程晨不太好,虽说体内毒素解了,但全身仍旧浮肿。 尤其王老道,不知怎么,被蛊虫咬了嘴唇,顶着香肠嘴,好像“东成西就”的欧阳锋。 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我们才能出院。 令人奇怪的是余音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本想讲给他听,爷爷却没允许。 …… “实在是感谢我三叔啊,要不是您,咱还真费劲了!” 出院之后的庆功宴,程晨举着酒杯,春风满面。 同来的有他那位苦主朋友,还有几名年轻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