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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结了婚就会变,沈伽唯以为此言不虚。 他惯着她,他们一起惯着她,大美人便不知天高地厚,脾气日涨夜涨。假准了,落脚点找了,赤胆忠心的马弁也给安排上了,她竟还觉着委屈。 她有什么委屈的。 他们不懂现代艺术,但大家伙凑着钱和人,抬着花轿子送她去研修,且随行的国医圣手甚至愿意倒贴旅行经费,提出要在休假的周末,带她去古城圣吉米尼亚诺瞧一瞧。 周潜体弱,他明知城里塔楼多,上去全靠徒手攀爬,可他却说为了激发画家的灵感,那一对破膝盖也是不要了的。 他如此为女病人鞠躬尽瘁,连身子骨矫健的兄弟俩亦不免动容。 然而她真是个铁石心肠的恶女,话里话外的,只想飞起一脚把周医生踹下塔去。 “小然,你吃枪药了吗。” “ ” 沈伽唯摇摇头,他大度,根本懒得跟她掐架。因为掐啊掐啊,像他这样手劲大的贱人,就很有可能把她掐出水来。 “快,不困也躺下,我拿围巾给你垫着头。” “我喜欢坐着。” 沈伽唯板脸了,她不仅欠打,她更欠cao。 他啪啪地拍了拍大腿,那两声不算响,但力道是很实诚的。姜然看看他,然后又看了一眼副驾驶座,苏敬歪在一边睡得昏天黑地,魂都瞅不见了。 而她这一眼,惹得大伯哥的一张俊脸愈发地黑,他认为她是在寻救兵。 世事难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前散打冠军阿敬就成了她眼中的救兵。 “其实我 ” “小然。” 沈伽唯眉心拧得特别紧,他眼神里有火,旺得吓死个人。 “给我躺下来。” 于是,她就躺了下来。 那卧倒收腿拢头发的动作一气呵成,基本上没让大伯哥cao心费劲。 他腿上置着的围巾叠得方方正正,工整敦实地像只小枕头。它温馨地托着她的脑袋,在安静的车厢里晃出了一缕白梦。 沈伽唯的腿是独家名物,不太瘦,也不是太壮,它们被墨色的西装裤包裹着,端庄持重,比帕特农神庙的柱子更稳健。 他抚摸她的肩,她的腰窝。他不小心挑起了她的底裤又放开,他的手势情而不色,一会儿阴,一会儿阳,挠得她脉脉又冉冉,直向桃源花涧深处飘然而去。 姜然之前说她不困,但他只花了五分钟就把她哄睡熟了。 她无力地趴着,那小胸脯软的,怎一个糯字了得。沈伽唯抿着嘴,规矩地托牢它,他没使劲挤,因为他屈指一算,觉得还没到时候挤。 姜然的心尖似火烧,她不省人事,在咸又甜的晃荡中心驰神往。 她被他推进了烟火缭乱里,可她环顾四周,那里没有沈伽唯,没有苏敬,只有一个站在后花园里抽烟的周潜。 他在夕阳下端着烟灰缸,吞云吐雾地跟她絮叨老故事。他啥都知道,啥都会,他嘴里的扯淡假作真时真亦假,很可能什么知心话也不曾跟她说过。 他是沈氏秘密结社的骨干成员,私底下连衣食住行都办妥了,却始终守口如瓶,一丝多余的口风也没漏。 她怀疑他是打算在送她去机场那天,突然给她一个惊喜。那样确实符合他的办事风格,他们家周医生的惊喜,一茬接着一茬,总在最没必要的时候出现。 花园里,他悠闲地弹了弹烟灰,对姜然掏心窝子。 …… 其实仔细琢磨一下,我真正的理想也不是当拳击手。 你打住。你少说两句。 等到退了休,我就去欧洲学画,我也当画家。你看蒙德里安的作品,就很适合我这种初学者临摹。 你怎么是初学者,太谦虚了。 喔,你看到我在小说尾页留的画了是不是? 看到了,画的挺好。就是比例不大对,那根东西再怎么长,还能长过膝盖了? 恕我孤陋寡闻,搞艺术创作竟然还讲比例吗。 好的,那你就跟我讲讲。 周潜挥了挥眼前的雾团,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两人相对着的时候,他比她高出的几公分并不明显。姜然僵硬地垂下眼帘,只盯着他衬衫领口里露出来的锁骨看。 怎么不讲了,我是虚心求教的。像我这种不讲究比例的人,就需要找个科班出身的老师教一教。以后我不当医生了,就跟着你混好不好? 会饿死的。 不怕,我们又不靠画画赚钱。 赶紧 进屋去吧,这里太冷了。 有我给你挡着风呢。 挡着也冷。 我懂了,是嫌我挡得不够严实。 周潜掐灭了烟,将手掌摁在裤缝上擦了又擦。温暖的吐息之间,那只手滑到她的后颈处,收紧了。他掌握她,不过他没有立刻为难她。 风是冷的,男人是热的。他的身体压过来,越压越重,姜然背后是石砖墙,她呼吸急促,觉得肩胛骨被他挤得生疼,她推他,用尽全力地推,却也推不开自己的医生。 夕阳落下去了,他把她堵在墙上。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周潜没再乱动,他仁慈地让她明白艺术源于生活,而生活有时候会比艺术更cao淡。 比方讲,沈宅遍地跑的男人,那比例都非常地有问题。 他们裤子里揣着的东西,能屈能伸,虽然不会长过膝盖,但还可以硬过铁杵。 第61章 弱点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зЩdǐāηρо①捌dǐāηひS/7935226 第61章 弱点 它掰不弯,茁壮坚强。 它很热,几乎要破土而出。 它 姜然大约就在那时候惊醒过来,她被某个铿锵的物体杠得浑身一抖,意外发现此地踏踏实实的,已经没在向前移动了。她想,方才之所以能睡得如此安稳踏实,可能是因为她的后脑勺,正抵着沈先生的铁杵。 杵子的主人一本假正经,他维持原来的坐姿未变,低头看着她。姜然哼哼唧唧地挪了一下腿,沈伽唯反应敏捷,忽地运出一掌摁实了她。 他以为她想走了。 她的意图是什么不重要,总之他先把人扣下再说。 “躺得不舒服?” “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