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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夜郤顿了顿,“就是喜欢才不让碰。” 凤逑的睫毛动了动,手快速往下,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但没往别处躲,而是小声地给他说:“我也是,很不舒服。” 至此,夜郤完全确定眼前这人喝多了,而且醉得不清。 平日里的凤逑是断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经常是撩到一半就临阵脱逃,比他这个被撩的更不好意思。 凤逑凑近,很贪恋地和他额头相抵,蹭了蹭鼻尖。 他发现自己对夜郤的温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贪恋,像是很遥远的记忆一样。 他在走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到床上,夜郤虚撑在他上方。 凤逑立刻叹了声:“舒服。” 夜郤几乎没碰他,只是挨得很近,气息相交,体温交错在一起。 有的人真的很欠太阳。 夜郤亲了过去。 凤逑也不甘示弱地亲回去,还不忘翻身,趴在夜郤身上,脱夜郤的衣服,乱亲一通。 耳边是压抑的耑气声,性感喑哑。凤逑眸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喜欢,在他耳边道:“夜郤,原来你沉迷情|欲是这个样子。” “没有。”他现在尚有一丝清醒,不算沉迷情|欲。 凤逑很笃定:“有。” 凤逑看着他,小声道:“我一直在想你沉迷情|欲是什么样子,一定特别的——”他拉着夜郤的手,摸向自己胸口的心跳,又继续往下拉:“可惜你看不着自己的样子。” 夜郤全身的血液都逆流,猛地按住他,手探进他的衣裳,抚上腰的弧度,心中更加躁动,力度重了几分。 他的掌心很烫,像是带着火,凤逑只觉得舒服,不管身体还是心里都有噼里啪啦的火花。 夜郤亲了亲他的脸,压低声音,没头没脑就是一句:“我们成亲好不好?” 凤逑看着他,乖巧道:“嗯,好。”他的心跳很快,手指特别疼,像是有什么勒得慌,那儿曾被夜郤系过一根红绳。 夜郤眸色暗沉,翻身压住他,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凤逑草草地扒开夜郤身上碍事的衣裳,又嫌速度慢,没耐心地扯了扯。 夜郤按住他的手。 凤逑乖乖地不动:“好,你自己脱罢,听话。” 夜郤:“……” 凤逑渣渣地向他保证:“放心,我明天就和你成亲。” 夜郤好笑地亲他的唇,虽知是醉话,仍满心欢喜。 凤逑觉得明天还是有点儿迟,又改口道:“现在,就现在吧。” 他现在难受得可以,下意识把成亲和做那种事画了等号。 夜郤温柔地摸了摸他头发,手指一动,轻轻扯开他的发带。身下之人黑发散开,衬得肌肤更加白皙,眉目如画,唇色红润得滴血。 夜郤将把他的手按至枕侧。 凤逑不希望被按着手,因为这样很影响自己的发挥,挣了挣,没挣动,十分委屈,半睁着眼看他。 夜郤的指尖触到他的衣襟,轻扯开,凑近亲了亲。 凤逑立刻舒服地轻哼一声,但嘴上还是道:“你特别招人疼。” 夜郤亲了亲他的腮帮子:“嗯。” 凤逑:“但是你按太紧了,我不能疼你。” 夜郤道:“我疼你。” 凤逑也亲了亲他的脸,认真道:“不行,我疼你。” 夜郤应了一声,然后手探进他的衣襟。 凤逑立刻浑身发软,只剩下轻叫的力气。 有些人,说了要好好疼别人。 结果别人只是用手碰了碰他,他便浑身发软,X得说不出话。 凤逑从没尝过这种感觉,额上渗出了细汗,迷迷糊糊地叫了夜郤的名字:“夜郤。” 夜郤应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红润的唇上。 凤逑开心道:“我心情好,叫你阿夜好了。” 夜郤和他额头相抵:“好,都依你。” 夜郤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但凤逑的脸真真切切,眼里的情意真真切切,嘴里真真切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凤逑难奈地动了动腿,声音也发着软:“太难受了,我们,蹭一蹭……” 夜郤的手往下,只觉一片光滑细腻,又重重往下,所过之处,带来无数轻微的电流。 一切太过强烈。凤逑轻抖了一下,大口耑着气,如同沙滩上搁浅的鱼,难以呼吸,濒临窒息。 夜郤眸色暗沉,抬手,手中出现精致的小瓷瓶,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几乎快要把瓶子捏碎,终于挥手,将那东西挥至远处。 眼不见为净。 夜郤轻轻地亲了亲近在咫尺的人,十分舍不得,像是害怕把他碰坏了一样。 凤逑脑里无暇想其它,拉着他的手,重新覆上自己,贪心道:“你再摸摸我。” “嗯。”夜郤轻轻地抚摸他。 —————— 太阳光照进屋内,凤逑的睫毛动了动,刚睁眼便又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xue。 他无意识动了动腿,十分舒服,又蹭了蹭,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碰到的是另一个人的腿,猛地惊醒。 眼前是赤果的胸膛,上面有暧昧的红痕,凤逑的脑仁嗡嗡作响,像是要裂开了,往上对上夜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