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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郁宁浑然未觉,惊喜地反问一声,随即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臣妾还想见识一下聂小将军的风姿呢。” 秦睢:“……” . 刚用完晚膳,秦睢吩咐人把棋盘摆出来,文廷就进来了。 他有事禀报,俯身在秦睢耳边说了些什么。 “知道了,不必管。”秦睢眉峰微挑,淡淡吩咐了一句,便专心摆弄起手中的棋子。 郁宁只以为是什么朝廷大事,也不敢打听,正专心于眼前的棋盘,忽听秦睢淡淡开口。 “荣亲王的侧妃殁了,听说是喂鱼时失足跌入湖里,母子俱亡。” 话音刚落,郁宁手中的棋子“砰”地一声落到棋盘上。 “是……那位做的?”郁宁声音有些抖,显然还不能接受。 饶是有所准备,他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快下手。 “除了她还能是谁?” 秦睢递过来一杯茶,又道:“朕这个母后,表面上装的最是大度,实则心眼极小,父皇后宫的那些有皇子的妃子们都被她清理干净了,更遑论区区一个荣亲王。” “太狠了……”郁宁捧着手中的热茶,心里才总算安定一点。 宣太后就像一条时刻亮着毒牙的毒蛇,但凡对方侵犯一丝一毫她的领地,都会被她毫不客气地咬上一口。 郁宁不禁担忧道:“陛下,那咱们这样算计她,会不会也被报复……” “朕在这,你怕什么?”秦睢淡定地反问他一句。 若是早几年,秦睢或许还不敢保证,现在却是肯定的。 虽说跟原本的计划有一些偏差,但大体还是一致的…… “有陛下在,臣妾不怕。”郁宁咬了咬唇,旋即坚定道。 他跟秦睢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他心里早就坚定过要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秦睢唇角一弯,也没说什么,只拍了下郁宁的脑袋。 “痛。”郁宁委屈地抱住脑袋。 “朕心情好,走吧,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东西。”秦睢起身,吩咐文廷拿来两套衣服,让郁宁换上。 “咱们要出宫?”郁宁眸光一亮,兴奋不已。 “嗯。” . 大夏是有夜市的,今日是十五,京城自然十分热闹。 秦睢带着郁宁找了间酒楼进去,没去楼上雅间,反倒在大堂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点了两坛花雕酒,几叠小菜,又吩咐店小二去换些碎银子过来。 “陛下,咱们这是……要听书?”郁宁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道秦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错。”秦睢倒了两杯酒,笑吟吟地望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说书先生,“听。” 郁宁转头,看向酒楼大堂中间坐着的说书先生。 “各位客官好,今日咱们继续讲华夫人之生平过往。”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紧接着便绘声绘色地开始讲起这所谓的“华夫人”。 郁宁跟着听了半天,终于觉出不对来,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一旁靠在柱子上闭眼假寐的秦睢:“陛下,这说的是……宣太后?” “你觉得是,那便是了。”秦睢睁眼,眸中泛着淡淡醉意。 郁宁不由凝神听起了后续。 堂上说书先生还在继续讲着最新的故事。 “华夫人哭闹着把儿子叫来,摔东西撒泼,终是逼着儿子赦免了娘家的几个孩子。可怜华世子起初说要严惩贪腐,为百姓鸣冤,母亲一番哀求之下也只好赦免了华夫人娘家那几个要犯……让他自责不已……” 一番话说完,堂下多了不少叫骂之声,更有甚者还气的摔了几个杯子。 店小二过来送酒,笑道:“《华夫人》这出戏是近来在酒楼瓦舍间最火的一部戏,每次说到都有不少客人来听呢,听说已经传到其他州郡了。客人们是第一次来么?” 郁宁点点头,犹豫着往店小二怀里塞了锭银子,问他:“不知这出戏是何人所编?” “不知道,那人极神秘,只每半月往各个酒楼送上一份本子,供各酒楼抄撰。”店小二摇摇头,随即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客人可千万别往外传。不过听说这华夫人,其实说的是我朝的宣太后呢……” 郁宁闻言,忍不住看了眼身旁唇角露出淡淡微笑的秦睢。 陛下,狠还是您狠。 亲自编排亲娘的绯闻艳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店小二走之后,秦睢才又开口:“明日便有新戏了,讲的是华夫人拈酸吃醋,怒杀情夫侍妾的故事。” “还要来听么?”秦睢冲郁宁笑了一下。 郁宁抖了抖:“还是算了。” 他都现场看过一遍了,没心思再去听一遍。 “对了,你猜这剧本朕是找谁写的?”秦睢又问。 郁宁此事还陷在这出精彩绝伦的大戏里,闻言随口回了一句:“总不可能是写《霸道妖狐俏书生》的人吧?” 秦睢愣了一下,继而失笑道:“真聪明。” 郁宁:“……” 还真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肥更!下章解决宣太后,继续谈恋爱!感谢在2020121318:34:11~2020121423:5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容楚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