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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概都没想到,太后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恶劣。 皇后却笑道:让母后生气是儿臣的错,只是,儿臣既然来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说完,她看向众人道:那位是郭姑娘?站出来给本宫看看。 皇后心里也气着呢,她虽然早就对qíngqíng爱爱看开了,但看到新人进宫,也做不到一点都不在意。虽然后宫越乱,她的后位越稳,可是,那也是在她身体健康的前提下。 现在后宫之后,已经有了一种隐隐的平衡,就算她死了,陛下一时之间也不会立后,这种平衡也不容易打破,但若是后宫再来一位威胁力极高的新人,那势必会打破后宫的平衡,那对她极为不利。 何况,太后瞄准的可不是普通的妃子之位,她看中的可是她的皇后的宝座。 若是这位郭嫦曦只是中上之资也就罢了,她再受宠顶多也就是一个珍嫔,可惜,她却是个罕见的绝世美人。 这不得不让皇后心生警惕。 对于陛下的xing子,她很清楚,多qíng好色不算,还是个爱之yù其生恶之yù其死的人,喜欢的人就宠到骨子里,不喜欢的人,就是为他死了,也不会多看一眼。若是他真得看上了这个郭嫦曦,就是为了她而废后,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可能xing虽然不大,但她却不愿意冒险。所以,就算彻底得罪了太后,她也要阻止这个郭嫦曦进宫!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的订阅支持~ 撞墙~我高估了我的速度,亲们现在知道我有多guī速了吧~还有一更,在0点之前,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持万更的。握拳~ ☆、第六十九章 皇帝来了(二更) 宁皇后虽然口中在询问,但眼睛却已经盯住了郭嫦曦。 谁让她的存在感太qiáng了呢? 就算皇后一开始不知道,但见了她之后,也不会再有怀疑。 这样的容貌,可真是难得一见,就连以美名远播的珍嫔,也要略逊一筹。 感觉到皇后娘娘对自己的注视,即便是郭嫦曦,心里也开始感到紧张起来,毕竟对方是一国之母,地位跟自己天差地别,更何况她还对自己心怀恶意和不满。 但那又如何?她从小到大,遇到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还少吗?不过又是嫉妒她的容貌,怕皇帝会喜欢上她罢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原本以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心胸定然不凡,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郭嫦曦心里的紧张消失了,她施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气度似乎比皇后还要雍容华贵,她缓缓走到皇后面前,姿态优美地向轻轻皇后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臣女便是郭嫦曦。 宁皇后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说道:果然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儿,怪不得光霖为你神魂颠倒的,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郭嫦曦淡淡地说道:娘娘说笑了,臣女从未跟宁公子见过面,何来神魂颠倒之说?何况,宁公子被抓,也并非因为她调戏臣女,而是因为他故意挑事,命令下人殴打永顺候府的下人,以至于牵连无辜路人,差点闹出人命所致,与臣女却是不相gān。 这些qíng况,宁皇后如何不知,她只是故意要往郭嫦曦身上泼脏水罢了,因此,闻言只是冷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照你的意思,是本宫故意诬赖你了? 臣女不敢这么想!臣女只是想要澄清事实罢了。或许是那些下人欺下瞒上,故意隐瞒了娘娘实qíng,以至于娘娘对臣女产生了误会。郭嫦曦不卑不亢地说道。 够了!宁皇后还要再说,却被太后打断了,斥责道:你身为一国之母,不说母仪天下,好好打理后宫之事,为天下女子做出表率,反而为了一点私心,就对一个弱女子咄咄bī人,哪还有半点皇后该有的胸襟和器量?你这么做,配得上你头上的那顶凤冠吗? 宁皇后听太后这番话,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有些羞愧,也有些着恼。羞的是,自己此举的确有失皇后身份,恼的是太后说话不留qíng,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 但她知道,她绝不能退让,即便是丢人,她也认了。 这不是贤惠不贤惠的问题,也不是她想为了侄子出气。而是此事,关乎她的地位和利益,甚至还会影响到一双儿女的未来,跟这些相比,丢点面子,她损失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宁皇后冷笑道说道:母后事不关己,自然可以在一旁说风凉话。但是,事关本宫的亲侄子以及本宫的名誉,本宫岂能不弄个清楚明白? 太后娘娘,臣女能够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没错。郭嫦曦突然对于太后说道。 哦?如何证明?于太后压下胸中的怒火,稍稍舒缓了口气问道。 事qíng发生的当天,除了臣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亲眼目睹了此事的经过,甚至,还差点被牵连受伤。而且现在她就在这里,太后娘娘不妨可以问问她,看臣女到底有没有说谎。郭嫦曦道。 苏婉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太后十分感兴趣地问道:哦?那人是谁? 宁皇后也淡淡地扫视众人一圈,神色不辨喜怒。 郭嫦曦目不斜视,轻启朱唇,用她那天籁般的嗓音说道:回太后的话,是昌武侯夫人。 此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苏婉身上,但绝不是什么羡慕嫉妒的眼神,而是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怜悯之色。 而宁皇后的目光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了苏婉,眼神极具深意。 不好的预感成真,苏婉脸上的微笑顿时有些僵硬,不由在心里暗骂郭嫦曦。 她总算明白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是什么滋味了。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连这种事都牵扯上她? 而且,她不记得自己有的罪过这位嫦曦姑娘吧?她为什么要害她? 真正算起来,还是这位嫦曦姑娘亏欠她吧! 既然郭嫦曦知道自己差点被他们牵连,为何当时不向她道歉?甚至再次见到她之后,还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现在需要她帮忙作证了,倒是想起她了。 毕竟,那件事的确是因为两府发生冲突所致,后来宁光霖听到郭嫦曦的声音,这才起了色心,以至于最后大打出手,连她也被牵扯了进去,若非傅黎出手相救,她就是不死也得受了重伤。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里,郭嫦曦并不全然无辜,她至少得占三分错。 既然如此,她怎么还好意思找自己作证? 若是对方不是皇后,她帮忙作证也没什么不可以,就当做好事了,甚至还可以刷一刷太后的好感度,可对方是皇后娘娘呀,她若是为了郭嫦曦作证,那可就彻底得罪皇后了。 若是讨好太后的代价,是要得罪皇后,那还是算了吧! 她现在就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若是再加上一个一国之母,那还得了,真当她是不死之身吗? 她们斗就斗吧,为什么还要牵扯到她身上?这位嫦曦姑娘有太后娘娘撑腰倒是不怕皇后,她可没有啊! 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苏婉猜的没错,郭嫦曦的确早就知道那天被牵连的人是苏婉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因为她认为,在这次事件中,她并没有错,恰恰相反,她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受害者。何况,苏婉又没受什么伤,她凭什么要内疚? 所以,她找苏婉作证,可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至于苏婉帮她作证之后,会不会被皇后娘娘迁怒,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昌武侯夫人,你来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天,嫦曦究竟有没有露面?有没有人见到她的容貌?于太后看着苏婉说道。 苏婉从僵硬中回过神来,从人群里站出来,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当日臣妾到的时候,两府已经发生了冲突,后来臣妾的马儿受惊,狂奔起来,臣妾被摔得头昏脑涨的,根本无暇注意外面的qíng况。至于郭姑娘到底又没有露面,臣妾真得不清楚。不过,今天倒是臣妾倒是第一次见到郭姑娘。 皇后听了这话,看着苏婉的眼神倒是不那么刺人了,说道:母后,昌武侯夫人并不清楚当日的qíng况,你们就别为难她了。 于太后没理皇后,只是淡淡地看了苏婉一眼,说道:苏氏,当日的事,你真不记得了?语气虽淡,但威胁之意却不减。 郭嫦曦那秋瞳剪水般的眸子也看向了苏婉,似乎隐隐还带着一丝对苏婉的责备和不满。 苏婉微微抿起唇角,没有立刻回答, 于太后也没有bī迫她,只是说道:你也别怪哀家以势压人,实在是此事关乎嫦曦清白,更关系着她一生的幸福,我不得不慎重对待。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很不必害怕,只要你肯说实话,哀家自然会护着。这个宫里,还轮不到她一手遮天。 宁皇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装作没听见太后的话,眼睛却紧紧盯着苏婉。 苏婉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她虽然对郭嫦曦不怎么喜欢,但更讨厌那件事的罪魁祸首宁光霖,若是没有他色胆包天,也就没有今天的事qíng了。 何况,世上没有两全其美之事,想要面面俱到,谁都不得罪,是不可能的。人生总是面临着许多选择,现在就到了她做选择的时候了。 回禀太后,臣妾想起来了,当日,郭姑娘一直呆在轿子里,并没有露面,应该并不存在被轻薄一事。苏婉说了出来之后,忽然感到心里一轻,不由轻呼了一口气。 她到底是不愿意说谎的,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她自己心安。 即便苏婉如此说了,郭嫦曦却依旧十分介意苏婉刚才没有立即为她作证之事,即便苏婉现在改口,她对苏婉的印象也没有好太多,反而觉得她是个墙头糙。 倒是太后娘娘对苏婉的识时务很满意,微微一笑,看向宁皇后道:现在皇后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皇后收回看向苏婉的目光,倒也没再为难苏婉,缓缓抚了抚衣袖,说道:臣妾还是那句话,若是本宫的侄子没有见过嫦曦姑娘,如何能对她魂牵梦萦的?还想要娶她为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郭嫦曦不悦地皱了下眉头道:他听到了臣女的声音,这才,这件事昌武侯夫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皇后娘娘到底怎样才肯放过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