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恶魔在人间
“他？”邓晁对这个近几年异军突起的演员印象深刻，看过他主演的几部作品，这人的演技毋庸置疑，就连邓晁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这位九零后卓绝的表演天赋。 “程风，的确是个天才演员，可我看过他演的一些作品，按理说他好像没有演过真正意义上的反派角色，他能不能行？”段意宏不否认程风的优秀之处，可万一他要是不擅长反面人物的塑造怎么办。 曹宝平闻言点头，这也是他顾虑的一点，可一想到程风饰演的作品，又觉得未必演不好，随即说到：“人家也是好心帮忙，他和老王现在在一个剧组里拍戏，也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这样我这会就跟人家联系，老段这两天你先负责好自己的戏份，就这么说定了。” 既然导演已经发话，两位主演也不多言，全力配合就是。 两日后…… 程风表示愿意帮忙客串时，王岩辉就急忙和曹宝平联系，在和那边确定后。 程风和剧组打了一个招呼，立马坐飞机赶往云南。 曹宝平亲自到机场接的他，本打算给程风接风洗尘，过几日拍摄。 程风算了算时间，发现留个他的空隙有限，他还要忙着回龙门剧组，就委婉的拒绝了。 还说明了自己现在拍的这部戏，拍摄进度的时间比较紧。 曹宝平也不矫情，原本王岩辉是零片酬有情客串，程风也是如此，替王岩辉承担了这次承诺拍摄的片段。 人家好心好意帮忙，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 次日一早，邓晁、段意宏还有其他一些演员，驻足于一间狭窄的小屋内。 屋内一个犯人专用的座位，摄像机对准犯人座位处，已经准备妥当。 扮演警察的演员已经就位，坐于犯人那张桌子的对面，场景布置简单，就像是平常犯人交待犯罪过程的地方，没有其他花哨的氛围布置。 看着所有人都准备好，曹宝平冲着身旁的程风说到：“程风，昨夜我把戏给你说了一遍，你要是还没准备好，待会再拍也没关系。” “好了，导演我已经准备好了。” 再看程风，穿着黄色的囚服，独自走到犯人的位置上，坐定。 伸了伸懒腰，脑中响起系统提示音：“角色附身完毕！” 接着冲导演曹宝平点了点头。 曹宝平会意，大喊一声：“开始！” 啪！场记板一声脆响，正式开拍。 镜头屏幕中，镜头的视角摆拍位置有点轻轻的位移，显得不太专业。 这是导演特地要求的，这一段戏，就是警察的审讯录像，不是摄像专业手法拍摄，就以审讯录像为准，更显真实，这种拍摄手法常常被应用与纪录片当中。 只见，程风此时四肢放松，脸皮松垮，神态有点萎靡不振。 “乃个…赔钱的时候他们就，就，就找到我。 他们跟我说，如果！如果我把钱要回来，他们就给我两成。” 程风微微低头，似是回忆：“呃……嘶……然后呢，我就答应了，到了宿安，我给乃个阿道，给阿道打电话说，我在这里。 乃个……阿道，听了之后，就过来找我。” 程风背靠着座椅，戴着手铐，就像是唠嗑一般娓娓道来，带着点云南当地的方言口音。 此刻程风说话的语气，并非像其他演员般顺畅，反倒有些磕磕巴巴，整个人是淡然的，漠视的，让人觉得这人此时就是无所谓和漫不经心。 满目疲态，带着认命冷漠，程风继续说到：“没想到还带了幸小风和……这个……这个陈必绝。 后来我们就到了别墅。 我就顺着房子找了嘛，找！找！找！找了半天没有找着。 刚上楼，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地上。” 程风挪动身体，摇了摇头，冷漠说到：“哎！这个辛小风啊！ 把这个女的曰死掉了！ 真还是，真的曰死掉了！” 讲到这里，程风眼中透着疑惑和莫名其妙的亢奋，连同着略带着孩童般的惊奇。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这一刻，汗毛树立，此人到底是何等的漠视生命。 “这个女的那个老头老娘，在那里乱喊乱叫。 唉……莫得办法，就把他们整死掉算逑了。” “谁弄的？”警察审问到。 “我。” “之后呢？” “之后嘛……我们还是想走撒，走，走不掉。 正好看乃个，乃个墙边上有一个，一个木方方。 我就用乃个砸死了嘛。” “都谁动的手？”警察开口到。 “也是我。”程风停顿，叹息一声：“哎呀……其实他们都不行，他们都不敢下手。 后头，我们到了水库边，我就说…… 我现在不管谁帮了谁这个东西，但是你们以后都必须要听我的。 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嘛，要不然，我这忙，我就，我就不白帮了嘛。 要是不听话嘛，那我就，不要怨我手狠了嘛。 当时嘛，他们，被骇成那个，那泡怂样了嘛。 对我下手，我觉得，这，这狗日的几个，手一点都不软啊！ 他们几个肯定觉得，老子被他整死掉了。” 审讯的警察问到：“你后来没找他们？” 程风闻言，愣神片刻，忽的笑了！ 他嗤嗤一笑，就那么一笑，笑得自鸣得意，无需太多语言，这一笑，让人想起了一句话：恶魔在人间！ 没有太多赘述，就足以让人心肝发颤，脊背发凉。 “呵呵，不找！”程风噙着笑继续说到：“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说不是吗？ 杀了一大家子人，是吧！ 肯定是个大事，死了好，死了这件事发了！ 肯定没人来找我，……” 停顿片刻，程风仰了仰下巴问到。 “你说，是不是啊！” “cut！” 程风那一口方言口音，那种有别于台词的日常说话时的卡顿拿捏，略微有点口吃，让人顿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满地。 像极了，真正现实生活中，罪犯交待案情的叙述。 导演曹宝平，心中感慨，九零后的青年一代，程风当属第一人，其以假乱真的演技，张弛有度的演绎，足够问鼎中原。 现场其他工作人员，有得都感觉，自己刚才看了一档法制栏目里真实的警察审讯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