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邻校宿敌对我俯首听命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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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道:“这球衣我每次比赛都要穿,别人一提起这个数字便知道是我,那才算有了名号……”

    “其实吧,这数字我特喜欢的一人,他每次都是穿这个数字上场。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千万要保密……”

    “你们锦衣卫也可以来一套,两个阵营装备要保持一致,免得说我们欺负你。”

    “但是你们的数字不许和我一样,这个小爷我先到先得,谁都不准抢……”

    天际的夕阳把少年身影拉得很长,他们并肩缓缓走着,偶尔传来两声笑闹。

    乔岳一直目送贺之漾进了伯府,独自在门前沉思良久,直到落日西坠,才缓缓转身离开。

    第33章 浮沉而已   泥沼最快吞没的是那些妄想寻……

    蹴鞠赛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京城, 国子监扬眉吐气了好几日,进出校时都恨不能横着走。

    在之前,国子监的同窗并不热衷去蹴鞠场活动筋骨, 如今场子当众赢了回来, 众人也一夜之间迷上了蹴鞠, 放课后定然要喜气洋洋去踢几脚。

    那踢的不是球,是锦衣卫的脸面啊!

    就连在校门口卖早膳的许姨也知晓了消息, 笑问贺之漾道:“听一清说, 你们蹴鞠赛赢了隔壁的武校生?”

    “那是当然。”贺之漾从来学不会谦虚, 别人一提, 登时眉飞色舞:“许姨, 我们简直是碾压式获胜,锦衣卫的脸当场都要青了。”

    想起那场面,就忍不住想大笑三声。

    许姨听不太懂, 但也笑得合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都是隔壁校的玩伴儿, 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别伤了和气。”

    贺之漾哼笑了一声, 没有答话。

    许姨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日替咱们解围的锦衣卫也去了蹴鞠赛么?我已经多日没瞧见他了。”

    她每日都像对贺之漾一样,热好包子等那少年过来, 谁知却一次都未撞见过。

    那人一身功夫甚是俊俏,想必在场上定能有不错的成绩。

    谁知贺之漾却扯了扯嘴角, 悄声道:“他当然去了,而且输得很惨, 我想他是没脸见人了吧。”

    许姨倒很是有几分意外:“原来还有此事……怪不得好几日没瞧见他了……你们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也不伤脸面。”顿了顿又道:“这是给他捎带的糖馅包,你啊, 趁热给人家送过去,就算是帮许姨一个忙了。”

    许姨想的很简单,少年人蹴鞠比试,输赢皆是寻常事,怎么因此伤了和气呢?

    那孩子一看便是个爱面子的,当众惨败,想必心里不好受。

    让贺之漾走动走动,两校气氛也多少好转些。

    谁知贺之漾哼道:“我才不去,他还没这个待遇呢。”

    想让小爷亲自去送吃食,乔岳他一个脚下败将还不够资格。

    “你帮许姨去一趟吧。”许姨拿起装着糖馅包的牛皮纸袋:“这也是许姨的心意,他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也没什么能报答的……”

    贺之漾摸摸下巴,看着许姨殷切的眼神,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其实给乔岳送些吃食倒也没什么,只是他之前……毕竟给人家递过情信,前前后后不过才十日,蹴鞠赛一过,私下自然要避嫌。

    他本来不太想在这段敏感期内去找乔岳,又不愿让许姨失望,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那一屉发烫的包子,往锦衣官校那边儿走去。

    深冬时节,锦衣卫门扉半掩,十几个人挺身站立围成一圈,像是商议上课的模样。

    贺之漾蹑手蹑脚的凑过去想偷听,谁知刚趴在门上,里头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吓得贺之漾手一抖,差点让糖馅儿包打水漂。

    这……锦衣卫定然又在处置人吧。

    在校里也丝毫不避讳……你说这些人,怎么就每日只琢磨阴间事儿呢!

    贺之漾没好气的叫了声:“乔千户,好气派啊!”

    乔岳回头,看到贺之漾捧着牛皮纸袋,气咻咻站在门口张望。

    站姿利落嚣张,看来腿脚是大好了。

    乔岳大步走到他面前,压下唇角:“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哈?你以为小爷想来?”贺之漾挑起眉梢,把那纸袋塞给他:“诺,许姨托我给乔大善人带的包子,糖馅儿的,耍威风累了就吃点。”

    课室门没关,一干人等在里头目瞪口呆。

    千户前几日是吃了糖馅包,原来……这口味竟然是被贺之漾带的?

    登时响起一片嘘声。

    其实那次一同吃炙rou后,两校交情本来已经rou眼可见的变好,结果又来了个蹴鞠事件,关系重归冰点,恢复了阴阳怪气不冷不热。

    隔壁爱玩的,他们坚决不染指!

    隔壁爱吃的,他们定然要唾弃!

    然而他们堂堂千户!怎么就抵抗不住这糖馅包呢!

    贺之漾踮起脚尖朝里头打量,狐疑道:“你们在干何事?”

    乔岳伸臂拦住:“别看,刑讯课。”

    “哈,还有这等课?”贺之漾听得头皮发麻:“方才是在打人吧?”

    乔岳轻描淡写:“锦衣卫执掌刑狱,自然要练习力度,以便日后谨慎行事。”

    贺之漾皱眉,只觉得匪夷所思:“那供你们练习的又是何人?他也太可怜了吧。”

    “从诏狱提的人犯。”乔岳被贺之漾鄙夷的眼神刺得不舒服,难得解释:“本是死有余辜之人,有何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