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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白:“……” “你不也喝了?”温白轻声道,欠着身子有些累,温白抬起胳膊就搂住了江季白的脖子,江季白始料不及,跟温白一起摔在床上。 温白的胳膊还挂在江季白的脖子上,他嘟囔道:“谁啊,这么阔绰,女儿红是不是?是不是封崎?他还对你贼心不死是不是?我非要把他打的…唔嗯…” 江季白堵住了温白叨叨不停的嘴,他定是疯了! 温白原本有些抗拒,觉得这是哪家女子如此轻浮,可他不太灵光地想起这里哪有什么女子,刚刚跟他说话的好像是季白,既然是季白…那管他呢,随便他做什么。 “江季白,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温白嘟囔:“兄弟我拿命罩着你,谁、谁也不准欺负你!” 兄…弟… 听到这两个字眼,江季白反应激动地退开。 他先是坐在床边,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后来发现根本平复不了。于是,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阵北风扑面而来,将他发热的脑袋吹得清醒了些。 他在做什么?温白拿他当兄弟?而他又在做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他并非想对温白怎么样…江季白略有些慌乱地想,他并不是想亵渎…温白。 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就好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封崎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他需要冷静一下,对,冷静一下。江季白故作镇定地给温白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第75章 灼见 次日清晨 温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哪儿?他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天呐,他不会做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吧? 温玄会打死他的! 温白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不料起的太猛了,一阵头晕目眩。 温白扶住床沿,暗骂自己真是不该喝那么多,他停这一下冷静了下来,咦?这不是季白的屋子吗? 温白渐渐冷静下来了,既然是温白的房间,那就不可能发生什么嘛,不过…温白环顾左右,季白呢?他在这儿睡了一夜,季白没回来?那他去哪儿了? 不会又开始浑浑噩噩地酗酒度日了吧。 温白随便收拾了一下,赶紧下楼了。 刚下楼梯,温白就看见了窗边正在吃饭的人影。 冬日暖阳从窗外洒进来,给窗边人镀了一层柔光,那人手持茶壶续了杯茶,举止一片文雅和清贵。 可惜了,温白叹气,江季白为何就不是女孩儿呢。 “江季白。”温白走了过去。 江季白略显诧异:“温白,你怎么在这儿?” 温白顿了下,他奇怪道:“你不知道我在这儿吗?” “不知道。”江季白低头将茶杯放在温白面前,云淡风轻道:“我刚回来。” 温白:“你去哪儿了?” “夏侯兄那里,”江季白道:“我跟他搭伙做生意,昨夜聊的晚了些,话说…你怎么在我这儿?” 温白将江季白吃了一半的粥拿过来,大大咧咧道:“还不是户部那群人,说什么破了惊天大案要去庆祝,我就嫌丢人啊,但林志非要拉着我去,还不停地灌我酒,你都不知道,我差点失身。” “咳咳…咳!”江季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温白赶紧给他续了杯茶,继续夸大其实道:“他们给我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我誓死不从…不是,我、我凭借我坚定的意志溜了出来,原本是想回家的,不知为何就到了你这儿。” 江季白微微蹙眉:“你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奇怪…”温白挠了挠头,匪夷所思道:“我还做了场奇怪的梦。” 江季白夹住的绿豆糕“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温白继续回忆,好像有个放/浪的女子要轻薄他,他誓死反抗后,发现那姑娘便成了江季白,什么鬼!温白赶紧摇了摇头,一定是那晚江季白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不想不想。 两人吃过早餐便分开了,江季白要去找夏侯离溪,温白则去找常文政。 常文政被剥夺军权后,皇上免了他的早朝,每日在府里看看书,练练武,挺无聊的。儿子明年春闱,他也不好去打扰,幸好温白送上门了,这孩子皮是皮了些,不过挺有灵气,一点就通,而且无论何时都是笑脸迎人,看着也挺舒心的。 常文政看着满身大汗的温白,冲他招了招手:“小白,过来歇。” 温白一抹脑门上的汗,冲常文政咧了咧嘴,三蹦两跳地走到了石桌旁,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背靠着石桌,微微扬了扬脸,让凉风把脸上的汗吹干。 “晏清说你是个坐不住的,没想到还能老老实实跟我学这么久。”常文政打趣道。 温白嘻嘻一笑:“我对喜欢的东西向来沉得住气。” 常文政打量着他,开口:“哎,说实话,你为何想跟着我学本事了?不会真的是…因为小世子吧?” 温白笑眯眯地哄道:“我不是怕你在家闷嘛,过来给你解闷儿来了。” “呦,老夫可受不起!”常文政调笑道。 温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常文政道:“讲实话,对师父还藏着掖着?” 温白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道:“我阿娘是江南人,她说过江南女子温婉可人,我日后是要去那里花天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