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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只要犯下一点错,他们就要给他扣上这些帽子? “行了。”江允善拍了拍江季白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爹也是担心你,话虽重了些,但也不无道理。” “有道理我就要听吗?”江季白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满脸不甘。 江允善看着江季白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近来火气大的很,是因为长大了吗?也对,到了年底你就十七了,是呢,十七八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呢。” 江季白顿了下,他闭了闭眼睛,闷声道:“我只是…对一些事不太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江允善盯着江季白:“你只要去做。” “等你过了这个年纪就会发现,你现在的困惑有多可笑,阿衍,阿姐不会害你。”江允善抬手,想去抚摸江季白的脸。 江季白躲开了,他转身就走:“是吧?那就等我过了这个年纪再说吧。” 江允善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片刻后,她收回手,看着江季白离开的身影,淡淡道:“愚昧。” 刑部 天色渐晚,温白坐在台阶上昏昏欲睡,突然,他听见有人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小白?” 温白皱了皱眉头,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让别人去送,我今天送好几趟了。” “小白,醒醒,醒醒!我有事找你。”那声音继续道。 温白不耐烦地睁开眼:“谁啊?” “啊…我!” 眼前是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圆脸小青年,温白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平哥,你干吗?” 这青年叫张平,是个五官中郎将,也是家里塞进宫里混日子的,不过他比温白官阶高些。 五官中郎将隶属光禄勋,平日里守卫宫殿门户的。温白经常在宫里各部门传送文书,偶尔偷个懒,这张平恰好也是个爱偷懒的,两人混了个脸熟,之后就成了朋友。 “小白啊,平哥给你个好东西。”张平递给温白一纸包,温白心道,看来这小子有事求他啊。 温白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糕点。 “嘿嘿,小白,这可是御厨做的,有钱也吃不到,为兄偶尔得来的,拿来给你尝尝鲜。”张平讨好地说。 温白丢了一块进嘴里,直接道:“行了平哥,你有什么事求我就直说吧,都那么熟了。” 张平搓了搓手,感慨道:“你这么一说,哥还真有件事儿央你。” 温白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你说。” “我最近看中了个姑娘,那姑娘与我约好今晚一起游夜市的,原本我未时就能结束了,可我突然接到命令,说今晚宫里有宴会,我被临时调派过去了,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 “哦~”温白了然:“你是想…今晚让我替你当值?” 张平嘿嘿笑道:“你方便吗?” “方便啊。”温白豪气地拍了拍张平的肩膀:“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平哥你尽管去讨媳妇儿,宫里有我呢。” 张平激动地抱了抱温白:“嘿呀!要么说小白你讲义气呢,下次你若有事,哥替你!” “客气客气…”温白推开张平,好奇问:“平哥,宫里怎么又有宴会?前两天不是刚办过吗?” “嗐~”张平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对温白道:“舒妃娘娘生辰,皇上特地命人办的,说是家宴,我看啊,就是为了哄美人一笑罢了。” 温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后宫规矩,只有太后和皇后才有资格举办生辰宴,皇上为舒妃打破了这个规矩,显而易见,这舒妃恩宠无比啊。 说到舒妃,温白又想起了拓拔嘉誉,他jiejie贵为嫔妃,按道理说,这小子不会再过得那么惨了吧。 温白猛地想起,既是家宴,那江季白也会来吧,自从上次珍味楼一别,他有好些天没看见江季白了。 月上中天,后花园管弦阵阵,江季白从马车上下来,随手抚平衣袖上的褶子,他站在原地,望着声乐传来的方向,神情似有不悦。 “世子,世子你可算来了。”一个小厮从花园小径匆匆踱来:“郡主那边催呢。” “知道了。”江季白草草应了一声:“带路吧。” 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江季白不紧不慢地跟着。 忽地传来一女声:“季白哥哥!” 江季白顿足停下,他寻声望去,看见不远处的马车上,罗玉芙刚被人扶着下来。 罗玉芙急切地看着江季白,还挥了下手:“季白哥哥留步,玉芙有话要说。” 江季白颔首示意:“罗姑娘。” 罗玉芙匆匆走了过来,她裙摆过长,走几步就会被绊一下,她绣眉蹙起,赌气般地抱起自己的裙子,跑了过来:“季白哥哥…你等…等我一下。” 见状,江季白主动往回走:“罗姑娘何事?” 离江季白还有几步时,罗玉芙松开了自己的裙摆,她松了口气:“季白哥哥…啊!” 她被刚放下的裙摆又绊住了,眼看要摔倒,江季白抬起胳膊挡了她一下,这才避免她摔倒在地,而且江季白的手也巧妙地避开了罗玉芙。 “当心。”江季白收回胳膊。 罗玉芙愣愣地看着江季白,这怎么看都怎么好的夫婿…为何会有断袖之癖! 罗小姐十分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