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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救命啊——” “噢——我的娘呀!” 江季白心道,还你的娘呀,刚刚差点被自己的亲娘吓死。 江季白关好门窗后,温白还惨叫个不停,好像被自己怎么了似的,江季白忍无可忍,一拳打到了温白的脸上:“别叫了,烦不烦!” 温白被打懵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江季白心想:“给你清醒一下。”然后无论出于什么用心,又是一拳。 温白一动也不动,呆滞地看着江季白,脸好疼啊… 江季白心想,不叫了,果真有用。 然后江季白揪起温白的领子,“啪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刮子,边打边想:“天地良心,我可不是真的想要打你。” “啪”“啪”“啪”… 直到江季白掌心都打麻了,温白好像才有些清醒了:“江…江季白?” 温白皱了皱眉,一说话脸就被扯得生疼,江季白没注意到温白恢复了清明,没控制住,又是一巴掌。 “啪!” 又脆又响! “……”温白这次是真的懵了,须臾,他翻身而起,怒道:“你敢打我!”说着,就把江季白压倒了,给了他几拳。 江季白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温白已经砸了他好几下。 世子爷一手护住脸,一手扯住温白的领子,将温白反压了下去,他也怒道:“你有病啊!”不识好人心。 两人扭打成一团,最终,由于温白又跑又跳又喊了半天,体力不支,被江季白脸朝下按到了地上。 “嗷——” 温白惨叫道:“江季白,我胳膊要折了!” 江季白冷着一张脸松开他:“你活该。” 世子爷微微喘着气,四肢舒展地坐着,没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 温白靠在身后的桌子腿上,屋里太久没人打扫,积了几层灰,全蹭到了两人身上,特别是温白,头发乱蓬蓬的,衣服还被划破了几道口子。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嘲笑起对方来。 温白擦了擦笑出眼角的泪,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觉得被江季白塞进去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温白尝了尝:“薄荷糖?” 江季白整理了下头发,应道:“嗯,给你清醒清醒。” 温白把糖滚到舌头一侧,玩笑道:“你还不如再给我两个耳刮子呢。” 江季白听见后,举起了手,一本正经道:“来啊。” 温白连忙捂住了脸:“可别,我俊俏的小脸儿可经不起折腾了。” “你烦不烦?”江季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白了温白一眼。 温白乐了:“哈哈哈哈…”一笑就扯住了伤口,温白苦着脸轻轻碰了碰自己俊俏的脸,不满道:“喂,我的脸真的很疼。” 江季白甩了甩右手,不悦道:“你抱怨什么,我手还疼呢。” 温白尽量不做出表情,避免扯痛伤口:“对了,你怎么来了?” 江季白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 温白纳闷儿了:“怎么可能是假的?挺真的…” “还说呢,你那样一通闹,昭远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完了,要是官兵们都是清醒的,我估计温玄就给你就地正法了。”江季白幸灾乐祸道。 温白抓了抓头发,讪讪道:“真…真的吗?” “不信你问你哥去。”江季白道。 温白突然问道:“照你这样说,你也看到了害怕的东西了?” 江季白:“…干吗说这个?” “嘻嘻!”温白凑近,打量着他,胸有成竹道:“我猜猜,肯定是虫子!虫子,对不对?” 江季白原本想去拧他的脸,可是温白的脸都肿了,江季白换了个地方,捏住了温白的下巴,皱眉道:“你烦不烦?我那不是害怕,是恶心,再说,我也没跟你似的,被吓得到处乱窜。” 温白拍开他的手,傲娇地哼了声就不说话了。 江季白有些犹豫地开口:“温白?” “嗯。” “你刚刚叫你阿娘了。”江季白道。 温白动了动身子,使自己靠的舒服些,不甚在意道:“害怕了找娘,人之常情嘛。” “嗯…不是。”江季白静静地看着他:“你不像是在找她,你很恐惧。”江季白想了下,又道:“像是在求救。” “……” 江季白又道:“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从未听你说过你进昭远公府之前的事,也没听你说过…你娘的事。” 温白哼道:“你也没问啊,还说兄弟呢,对我这么不关心。” “那我现在问呢?”江季白道。 温白有意搪塞,他笑道:“小时候的事,都多久了,谁还记得啊?” “……”江季白知道温白不想说,理解地不问了,他打算站起来出去看看情况,随口道:“你不想说便罢了,你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 他刚站起来,就被温白拉住了袖子,江季白低头,看见了温白笑得张扬的脸:“你想听吗?” 江季白重新坐下了:“说吧,我想听。” 温白的娘亲是当时名满天渊城的青楼女子,月姬。 月姬被温索瑜一掷千金的赎走后安置在了一间别院里,温夫人知道后,十分生气,处处给月姬难堪,还不停地同温索瑜闹,温夫人是当时怀远大将军常如的女儿,温索瑜得罪不起,就把月姬安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