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善戴帽者
宛如涅槃重生的凤凰,金色法则裂痕尽复,迸发出万丈光芒,其下虚构的八条伪则土崩瓦解,混沌之水风平浪静,方才激涌,犹如幻觉。 光芒长盛不衰,心湖灰水尽皆净化,只余,一道道清流。 随心而动,清流分出几条支流,在金色法则下书写李西来所想。 凝神一看,赫然是那伪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李西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法则便重新化作清流,落入心湖之中。 李西来睁开眼睛,拍拍自己脸颊,将自己从恍若隔世的幻觉中拉出。 抬头一望,太阳已经西斜,李西来哂然一笑,扶着老树站起,此时细看那双眼睛,再无半分戾气。 宁神静气,顿立在地,李西来握住枪柄,平和的心让他摒弃一切杂念,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千叠一顺手便出,直射天际。 子弹消失无踪,李西来将枪呈于眼前,细细端详。 心湖中清流激荡,带来从未有过的信心,李西来大笑出声:“我李西来,岂是废物?” “弹闪!”一声乍响,惊飞林中大片飞鸟,就在那弹丸直奔苍穹时,李西来反手一旋。“千叠!” 子弹出膛之时,李西来淡然回身,招,已成! 弹闪千叠一,三倍威力加持,此时若再面对金枪,那身龟甲,足以破之! 站立片刻,李西来眉头一皱,他叹息地摸了摸枪身,有些可惜,这把跟随他征战两个平行界的老伙计,承受不住弹闪千叠的威力,现今它外表依旧黑亮,可内里,已经变形,终究,只是凡铁,只是老王那个世界,制式的警用配枪。“抱歉了。”李西来低声道歉,就地将枪埋下。 此番李西来,认清自我,明心见性,潇洒而回。 过了七日,李西来寻得一把备用枪械,整装待发。 时空穿梭十分神秘,似乎是寻真珠的保护,李西来不会感受到不适,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平行界的,眼睛一睁,宛如睡去,复又一睁,便穿越了,和前两次一样,这次依然如此。 踏上地面,李西来照例熟悉周围环境,细看之下,他眼中颇有些喜色,这次来到的平行界,貌似是现代世界。 正愁找不到一把合适的枪械,如今刚好,不管是否熟悉,只要得到一把能适应弹闪千叠的手枪,便不虚此行。 人迹罕至的阴暗小巷内,李西来随意走动,打量四周破落的大楼,见到那外层有些随意乱画的涂鸦,是些英文字母,看来这次平行界,八成是别国。 脑袋里寻思找个翻译的李西来抬头一望,发现一栋烂楼下头,站着个人影,信步走近。 那人影猝然听得脚步声,紧张地转过头,至此全身装束李西来尽入眼帘。 李西来脑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说来也怪,他开口时,自然说出一口流利英语。“你这个打扮,海扁王?” 戴夫眼神一变,他反手握住身后两根木棍。“你怎么知道?” “好了,别玩了,早点回去写作业吧!” “现在是我的行侠仗义时间,不管你是谁,别挡着我。” 李西来微感好笑。“是吗?戴夫,小心我告诉你爸,你大晚上不睡觉,穿着身原谅套装到处逛。” 年轻的戴夫立时投降。“你怎么知道我是戴夫,还有,千万别告诉我爸,我不想再让他担心!” “瞧你这点出息,小小年纪就喜欢戴绿帽,以后参加工作还得了?” 李西来不由分说,大步走到戴夫身前,一把扯掉他的深绿色头套,露出一张没什么特点的脸。 戴夫没多想,自然把李西来当成他爸的朋友,“叔,头套还给我,我还要进去锄强扶弱!” “傻小子,里面都是黑色分子,你一进去,骨头都不会有。” “什么?叔,你不会骗我吧?凯蒂说他们只是一群地痞流氓。” 戴夫话一出口,面色微红,他刚还说锄强扶弱,其实完全是借口,他只是想帮暗恋的女孩解决烦恼,可中二之气又不允许他的理由如此苍白,才扯出些大义旗号蒙骗自己。 “你别多管闲事,早点回去睡觉。”李西来面色端正,故意撩起衣摆,露出一截枪身。 “叔,这,你是警察?”一见李西来的枪,戴夫自动脑补完毕,他用崇拜的眼神望来。 “没错,你以后也别耍什么威风,面对恶徒,你这小胳膊小腿经不起折腾,他们自有对手。” “可是,叔,我答应了凯蒂。” “行,那你跟我进去。”戴夫听了眼前一亮。“到时候刀枪无眼,你要是被打死,可别怪我。” 戴夫哭丧着张脸。“叔,你不是我爸的朋友么?帮我一把好不好?” “看你那副急色忘命的模样,你就不会说,是求我帮你解决问题。” 戴夫连连点头。“记住了,以后别脑袋一热做傻事,害人害己,要真有想法,你可以去攻读警校。” “算了算了,叔,我不是那块料,这里就拜托你了。”戴夫连连摆手,已是萌生去意。 三言两语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回去,顺便掐灭他心底不安分的火焰,李西来带笑走进烂楼。 步入二楼,走过拐角,李西来身影出现,尽头处守门的壮汉犹自闭眼听嗨歌,刻意压低脚步,直到近前。 “嘿!”“fuk!什么东西?”壮汉一惊,睁开眼时见到李西来满脸恶趣味,笑眯眯盯着他。 “我找你们老大,谈点生意上的事。” 壮汉审视了李西来两眼。“贵,请进。” 进得房内,一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开叉到肚脐眼的红裙迎上,“人,要不要摸一摸?” 李西来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搔首弄姿的女人,进到主卧,但见五六个混混四散在屋内,各做其事,为首的人正在专心打游戏,没人多看李西来一眼。 瞄了眼桌上粉末状的东西,李西来摇摇头,这伙人和电影中别无二致,并不值得太在意,随便坐上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