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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裙子仙归仙,能不能上身才是一个大问题啊! 我有些为难。 老实说,我都不太喜欢穿裙子,更何况是这裙子还是深v。 深v啊!简直就是为难我胖虎,我看了看自己的胸。但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我又不太好拒绝,要不我婉转地建议杰拉德先生找个好一点的模特别让我给毁了? 把一件衣服打量完,我才舒了一口气,略带遗憾地告诉杰拉德:抱歉,我背上有伤。 这件衣服要露后背,而且是夸张多的那种,我后面的淤青还很明显,要遮住的话怕是很困难。 杰拉德一听有些失望,但是还没等他的眉头彻彻底底地垂下来,神荼就开口了:我来处理。 我惊了个满怀。 一开口就是法语,根本不和我商量,直接找到负责人,这什么情况,老大,能不能给点面子,咱们好歹也是一起出任务啊! 背上忽然凉飕飕的,我迟疑地开口,本着神荼反正没有看我就抓紧时间给自己壮胆的心态问道:所以,是又要挨针吗? 神荼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蹲了下来,躲到角落去。 呵呵,我刚刚问了什么白痴的问题,假的假的,说什么还没好,好了好了,就是要倒一瓶子的遮瑕液来遮,我也该说自己已经好了啊! 现在又给自己作死弄出了一个金针疗程吧! 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这件衣服一点都不适合我,而且这件衣服是设计给西方人的,骨架偏大,我一个东方人,还是东方人里骨架偏小的那种,穿上去真是太不合身了,特别是胸前,空落落的。 但是为了证明一下到底有多不合身,我还是拎着肩带,护着自己不要走光,摇摇晃晃地出来了。 别的可以不说,这个裙摆,是真的好重,比我上次穿的那个重多了,感觉像腰上挂了一个珍得拉,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了该怎么穿上去。 我整个人陷入窘迫,脸红红的,特别是瞥见一身黑色的人靠在一边,有一种想死的心情,刚刚应该让神荼先出去的,这下好了,原本就不太美妙的印象大概可以直接拉到负分。 可是谁知道杰拉德反而眼睛放光,直直感叹中国女人的娇小姿态实在是太美妙了。 美妙个桌子!不是我娇小!是你的衣服太大了!还有我现在可是光着脚的,倒是给我那双高跟鞋,别让裙撑都拖地了啊喂! 杰拉德一副陶醉的样子,搞得我不是很好意思怼回去,只能把怨念吃回肚子里。 他仔细打量了我一圈,站到我身后撩起了我的发,发梢扫过我的背,痒痒的,我听到他小声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亲爱的,一定很疼吧? 他的话语里有着真实的关心,露骨的情感,大方方地坦露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很心疼我。 我听到的时候一晃神,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知道是太久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因为从小缺少父爱。心里升起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总觉得自己不需要关心,所以无论受了多重的伤,我都会笑一下,然后说自己没事,其实心里疼的要死,很想别人来安慰一下。 神荼、安岩对我的关心向来就是别扭的,安岩还好些,教育我不要逃院,不要作死。神荼这个傲娇的人,从来不轻言对别人的在意,但是行为上又掩饰不住。 我摇摇头,平静地回答:不疼。真的还好,一点有人关心呀!我就觉得自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扛起胖子跑个800都不是个事。 他叹了一口气,嘱咐道,以后可要小心些,然后看向神荼:可以很快治好吗?这么大片的淤青,说是能很快治好,还真是有的让人不太相信啊! 神荼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 我舒了一口气,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他不嫌弃我配不上这衣服就好,杰拉德先生,既然可以的话,我就先把衣服换了。 他冲我温和地笑了一下,浅浅小姐不用这么拘谨,叫我居伊吧! 浅浅?他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好的,居伊先生。我冲他点点头,礼貌但着急拎着裙子回到试衣间。 这该死的裙子,这件穿完我绝对不要有下一件了! 穿上的时候花了死劲,脱下的时候依旧很困难,特别是不知道害怕蛮力会撑坏裙子的时候,我急得后背都发热了。 虽然居伊先生很欣赏我的娇小,但是衣服还是要改一改的,我总不能老是拽着肩带拍照走秀吧? 对了,话说还要走秀,居伊真是放心我这个外行人,他不怕我搞砸这场他十分在意的时装派对吗? 我站着,十分配合地量尺寸,神荼站在正前方,后面就是落地窗,他安静地环臂站着,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男朋友等女朋友买衣服的感觉。 神荼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自然地垂下,从小的时候,看到他的所有人都会想到岁月静好四个字,他一点点长大,气质一点点清冷起来,一如年幼般清澈长成少年,一如少年般清冷长成现在的沉稳,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听见上帝在我耳边告诉我:你万劫不复了。 是的,我万劫不复了,因为他是神荼,因为我是于浅。 我是那个不敢吐露心声的于浅,而对方是倔强不让人轻易走进心里的神荼。 安静伫立的神荼是别样的乖巧,看到一眼是荣幸,多看一眼是庆幸。 视线被挡住的我竟然还踮起了脚,伸长脖子去看,直到对上居伊先生调侃的笑容和眼神,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脸一下红了起来,缩起身子,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美色误人! 请直起您的背。居伊先生掩不住话语里的笑意,去量我的后背,他一让开,我便重新看见了神荼,他显然听见了,对他来说,居伊先生话语中,显得莫名其妙的笑意,黑色的眼瞳朝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挪开了目光,深深低下了头,脸上的绯色更深了。 偏偏居伊先生还说:请抬起您的头。 一瞬间我又重新对上神荼的目光,他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这里,这一回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耳朵在火辣辣地烫。如果认真地去研究一下我现在的脸到底有多红的话,我想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勇气正视神荼的。 居伊先生拿着卷尺在工作,我突然反应过来,朝着身后的男人恼羞成怒地说道:脖子什么的不需要量吧! 真是的! 居伊用充满笑意的目光看着我,带着鼓励,冲我暗示神荼的位置。 我鼓起腮帮子,很想逃离这种尴尬的境地,却没有办法明着告诉他:不要瞎起哄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绅士的一个人,在这种感□□上完全成了一个相反的人,收到他表示为放心的眼神,我反而忐忑了起来。 看到浅浅小姐,我又有了灵感,这件衣服会更加完美的,居伊先生收起卷尺,搓了搓手,接着向神荼热情地说道:嘿,伙计,我送你一套衣服吧!有个模特配合一下浅浅小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