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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岩伸长了手追了过去,我也立马两步一跨地迅速下楼,比起被普通人扫射,追江小猪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神荼摇摇头,淡定地慢慢走了下来。

    安岩拉起滚得七晕八素的江小猪,一次是巧合,两次呢?你没有什么要反省的么?

    江小猪还在斗鸡眼,连正在面前的安岩都看出了好几个重影,更别说是听清他在讲什么了。

    稍稍歇了口气,我才有空感叹,安岩刚刚射出来的守护的一枪,直接封死了道路,两边不留缝,就连高高的穹顶也触摸到了,而且非常的厚。

    想想我,这两年,除了可以把佛珠灵能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长进了

    长长的阶梯之下是一处十分宽阔的殿堂,周围点着灯,将一切照得十分明亮,神荼正站在中间的雕像下抬头看着。可以按照神荼的身高来推测一下雕像的高度,但是渐渐地我就数不清了,粗糙算来,这具雕像居然有!

    二十几米!?

    我长大了嘴巴,简直了,大得夸张了昂,做个对比,狮身人面像也差不多只有二十米。

    不过古时候,人们还不懂科学,唯一的希冀就是传说中的神,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建造也无可厚非,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拥有这样一座巧夺天工,惊人听闻的雕像,这座女神庙,怎么会荒废,成为异端教徒的老窝呢?

    多手的形象十分好辨认,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难近母,同塔莱珠女神庙里的那尊差不多,十只手上握满了武器,她的目光看着远远的地方,我不由得顺着看过去,但是这里可是地下,即使大得夸张,仍然是个封闭的地方。

    她在看什么?

    我走到她的正面。

    这位女神带着金冠,脸上涂满了红色的颜料,造型虽然夸张,但是,她的眼睛摄人心魄地美,头发乌青,穿着红色的衣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神圣的金色,挂满了金银珠宝,踩在一只露出獠牙的老虎上,完全是女神的尊贵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在塔莱珠女神庙看见的那个,这具位于残破神庙的女神像更给我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还有一股莫大的悲戚,难道说因为靠得更近?或者是,这里太破了,连女神都受不了了?

    找着没啊?安岩问。

    找到了找到了。江小猪指着一个小红点。

    唔,我走回来,撑着膝盖看着仪器上显示的位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脚尖点了点地:在下面?

    安岩敲了地板,附耳听了一下,站起来推推眼镜,耸了下肩:要不直接打穿下去?

    不,我觉得这样不可行,毕竟女神的雕像还在这里,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给她面子。

    这里。

    神荼磁性沉稳的声音传来,闭着眼,双指并拢,竖于面前,接着摁在了一块用做装饰的凹糟上,一道墙缓缓移了开来,率先走了进去。

    安岩掰亮了一根荧光棒,照亮这条藏在墙壁之后的甬道,宽度仅供江小猪的身材勉强挤过,狭小,但很高,荧光棒这点亮度甚至看不清它的顶,墙壁上涂满了颜料,用绚丽大胆的色彩记录了难近母的传说。

    天神和阿修罗之间爆发了可怕的战争,天神不敌,只有找三大神诉苦,他们分别是湿婆、梵天和毗湿奴。

    三大神大发雷霆,从口中喷出了一朵怒云,而怒云里落下了一个女人,一位神被创造了出来,她就是难近母。

    三大神和天神都纷纷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使得女神的威力超过了所有的天神和阿修罗,天神被赐予了她武器,湿婆给了她三齿叉,毗湿奴给了她铁饼

    她被称为战无不胜,驾着鬃毛倒竖的狮子冲向了阿修罗,十只手臂幻化成了千手,拿满了武器,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击败了阿修罗。

    阿修罗大败,女神离去前说:你们有任何困难就来呼唤我吧!天神送走了女神。

    不久后,阿修罗中又出现了两个强大的兄弟顺巴和尼顺巴,他们击败了天神。

    不得已,他们去恒河呼唤女神,美丽的山神之女乌玛经过,她是湿婆温柔的妻子,仁慈贤良,愤怒与无情的女战神从她的身体里走了出来,接受了天神们的请求。

    难近母是战无不胜的女神,虽然两个阿修罗十分的厉害,甚至放言要得到这位容光焕发的美丽女神,但是仍然被难近母亲手斩杀,用套索困住了他们的灵魂,食下了自己的恶果。

    最后,难近母温顺地卧倒,放下武器,躺在自己的丈夫湿婆的身边,这位三神之一的脚边,还卧着美丽的乌玛和迦梨女神。

    虽然是很美好的结局,但是看得我一脸蛋疼,就像你每个星期追番,原先以为你看的是部热血番,到了结局居然大反转,成了一部后宫番,心中满是郁结无处吐槽,想给作者寄刀片,转念一想,居然还合情合理。

    算了,这个还是次要的,我一直以为湿婆是个女人。毕竟有个婆字,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我表情有些惨淡。

    我也安岩有些回不过神。

    甬道的尽头作鸟笼状,而且明明是在地下,上面的穹顶居然汇聚着光芒,照亮了四周,中间摆着一个台子,刻着深深的凹糟,构成一个奇异的图案,我以为对性力派的象征产生了阴影,完全不想去研究这是什么东西,江小猪想要结束也被我勒令禁止。

    凹糟的颜色是暗色的,劣质的油漆一般,我伸出手指一抹,之后立马慌张地蹭到石台子的侧面,暗骂自己手欠。

    这是一层厚厚的血,难以想象在这上面进行过多少次的血祭。

    南柯该不会已经被杀了吧?我心里生寒,看着性力派的狂热分子的极端行为,到手的人质难道还会像吃剩的饭菜一样,隔夜再杀?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一写像中秋番外这种羞羞羞的东西,那收藏就会掉掉掉受不了就跳过,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一开始有话说,我没有放在上面,是我的错】取消收藏,我也会伤心的所以,虽然有小伙伴对这种表示很兴奋的样子,我反而是在考虑要不要减少一下两个人的互动【可我写的是言情啊!很为难】

    如果觉得,这样写或者那样写不像神荼,或者你强烈地觉得哪里这样写不舒服,直接和我讲啊,我会考虑改的呀!(~.~)

    【刚刚反思了一下,掉收藏可能并不是因为剧情的关系,完完全全是因为文笔的问题,快留差评鞭策我吧!】

    ☆、是爱恋?是执念?(7)

    安岩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步了我的后尘,在凹糟里捞了一把,血迹很陈旧,没有新鲜的,他应该还活着。一边说一边很嫌弃地把血迹抹掉

    一个小点亮了一下,我趴过去仔细地看,手指在石台上摩挲,但是除了刚刚我和安岩抹上去的血迹,连点磕磕碰碰的都没有,我揉揉眼睛,怎么,我难道是瞎了么?

    安岩,你有没有看到这里有个小白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