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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表情惨淡的安岩,难受的感觉又涌了起来:小红帽,没想到半年的生生死死我们都闯荡过来了,竟然还会被困在这里,眼神慢慢黯淡下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 还没有给安岩找个对象,还没有看见男神被谁拱了,要是神荼郁垒在一起,我也觉得喜大普奔,但是现在 吸烟喝酒撩。这是神荼给我下的判词,言下之意就是说我还有什么没做过。 我去!你不要乱讲啊!后面这个撩是什么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字吧!再说烟,烟!我都多久不抽了,距上一次都快十年了!酒!酒好吧,我承认,但是其他的你瞎讲! 我惊恐地看着神荼,又惊恐地看着安岩,最后一把抢在阿赛尔要做记录的笔,小孩子真不懂事,安岩告诫你的咋不记住,就记这种没用的! 神荼!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啊!你刚刚打岔说什么找到了也是在故意气安岩吧!小天使刚刚一瞬间脸色都变了,这也是配合你要的保持情醒吧!话说了这么多都没有你一句话更让人精神,当然是被气得精神了。 说实话,要是我的末路真的在这里,我还挺能接受的,最喜欢的人在眼前,最信任的同伴在身边,还有一个小正太,这种结局也算是个Happy End的吧! 不过只是想想,如果真要死,我希望身边的人离我离得远远的,最起码要死在我后面。但是我还没有活够,更何况只要神荼在,我就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贝希摩斯以氧气为交换,威胁神荼说出他们死而复生的秘密。我看着有史以来最多话的话痨神荼上线,一步一步把那个贝希摩斯诱拐到了自己的阵中。 那个奇怪的伯爵被拉扯进了封闭的房间,虽然我们四人团团围住他,但是,一下子,身体虚化,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是不是隐身了? 或者遁地了? 本来很严肃,但是听到他们调侃我也忍不住插上一脚,还有可能是影分。身。 但是这些都被一句他根本不是人推翻了。 一个带面具的人走了过来,浑身阴森森的看得我起鸡皮疙瘩。 他带着我们去寻找贝希摩斯的rou身,可是根本不是,根据日记的推测,卡米尔和道尔契的身份互换了。 我听得瞠目结舌,原来还有这样的cao作! 我捏着鼻子,土着脸看神荼翻动这具没有脸的尸体。门自动地慢慢闭合,安岩抓狂地看向阿赛尔:你又乱碰什么东西! 现在可不是纠结这种东西的时候,安岩牵起阿塞尔的手,我很快跑出了房间,但是一回头,安岩把阿赛尔甩了出来,自己还留在里面。 安岩!赶紧的啊! 我们没有想到,那个所谓阿赛尔的同伴,帝国余晖的增援居然会对安岩下手,神荼用惊蛰卡住门,直接破门而入,但安岩已经被带走了,只剩下他的背包。 再次出现的贝希摩斯用安岩的生命作为交换,劝神荼选择知道家人的消息以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去你的滚蛋! 神荼在前面用惊蛰直指他的咽喉。 我在他背后用金针直指着他的脑袋:把安岩交出来! 贝希摩斯百般劝说,但是神荼始终只有一句话:交出安岩! 交易谈崩,其实根本没在谈,惊蛰刺进那个伯爵的胸膛。贝希摩斯再一次消失了,我的心里焦灼得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罪魁祸首从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走掉,我能不着急么? 他把安岩弄走想干嘛!不是都告诉他了神荼郁垒之力不能被截获了么!? 对了!我的玉佩还在他那里!我可以找到他! 神话还没有说出口,好几个人平地而起,凭空出现。 佛珠划至手心,眼里藏着坚决。 拦着我去找安岩就给我通通去死。 这里的人好像可以无限复制,如何将他们击垮在地,都会出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多耗在这里一分钟,安岩的危险就更近一步。 我咬着唇挥动着佛珠,抽上去,脖子折断了又如何,一波一波,没有终结,不知道安岩的情况,佛珠被我攥紧都磕疼了我自己。 日本武士的刀向我袭来,佛珠正要套上他的脖子,扭断他的喉咙,突然一阵无力感涌了上来,天旋地转,手里的念珠滑落在地,我跪倒在地,匆匆用手臂架住砍下来的长刃,偏过头避开它砍伤我的脸,这一刀下来,我可不想自己死还没个全尸的。 视线在慢慢模糊,力气在一点点消失。 我咬者唇从地上站起来,格开刀,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后心窝送到了惊蛰的尖刃上。 我脱力地摔倒在地,看见神荼有好几个身影在晃来晃去的,一把刀也变成了好几把,眼皮重得没有办法抬起,这是灵能被抽走的感觉,贝希摩斯想用这样的方法截获郁垒之力:神荼,安岩,安岩有危险快去救他 说完这句话,我陷入了重重黑暗之中。 这次,是不是走不掉了? 可是我真的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找到真相,查清凶手,我还没有得到神荼的认可,还有安岩,他还在重重危险中 黄色的尘土在飘荡,一辆马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风吹起帘子,我惊鸿一瞥,居然是萧绍,他向来嬉皮笑脸,我还从没见他如此认真严肃,即使是没有人的地方也正襟危坐,眼神定定看着前方,沉重地脸都黑了:喂!萧绍! 马车轴轮快速翻滚,停也不停,呼啸着过去了,一骑绝尘。 喊出了我最大的声音,萧绍连头不探出来看一下,我却也觉得理所当然,目送着它走远,静静站立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酒店,人稀稀拉拉的并不多,我走上楼,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有个女孩子正撑着脑袋撅着嘴巴,一副可爱俏皮的模样,我没想到里面有人,尴尬过后冲她招手上前搭话: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儿么? 但是她不理我,只是焦急地望着我刚刚走进来的门,突然她面色一喜,站了起来,话音间满是雀跃:神荼。 神荼? 我惊讶地回头。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但是他根本不是神荼啊! 我走过去,想告诉她认错了人,她高兴地迎上那个白衣男子,毫无阻拦地从我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我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抬手看,呼吸一下子就紧了,转头战战兢兢地去看那个活泼巧丽的姑娘,胆怯地触碰她的肩膀。 碰不到!我居然碰不到别人! 我的手直接穿了过去,但是仍不死心地又抓了一把,只握到了空气,我挤到两个人当中,冲着那个姑娘问: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她高高兴兴地捏着衣角,视线穿过她面前的我,落在对面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