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旁还罢,其中几口歙砚,可都是师长所赐。当年是贼,如今有了由子,明目张胆地抢劫? 沈瑞冷冷道:“问清楚了,来的是老安人的人,还是老爷的人?” 冬喜道:“是田mama带了几个人来的,说是老安人房里的猫找不见,过来寻猫。” 张老安人身边有两个得用mama,一个姓郝,一个姓田。早年郝mama最风光,如今看着倒是这个田mama后来居上。 寻猫寻到锁着的箱子里? “都缺了什么?可都清点出来?”沈瑞问道。 冬喜脸色也不好看,实没想到张老安人会如此下作:“大娘子给二哥新裁的四件氅衣,就只剩下二哥身上穿着的;中衣、夹衣少了两套。二哥换下的旧衣裳,一件没剩,连箱子一道都抬走了。另一口箱子收着的七块砚台,两刀熟宣,两匣新书都拿了去。装散碎银子与钱的匣子也空了,里面本有十八两银子四贯钱。” 沈瑞心里直恶心,新衣的话还能换钱,那些换下的旧衣服,都是守孝时穿的素色布服,并不值几个钱。张老安人即便再不开眼,也不会如此,多半是那田mama自作主张。她有个小孙子,年纪与沈瑞相仿,本要塞给沈瑞做书童,后来在书斋做小厮。 “那个装值钱东西的匣子,藏起来了?”沈瑞道。 冬喜点点头,叹气:“婢子想着那都是好东西,要是那边借着长辈身份真要占了去,过后即便讨要回来还好,要是讨不回来岂不是闷气。没想到还真是没白提防。” 最重要的匣子里,装的不仅是沈瑞这几年攒下得一些金玉表礼,还有庄票,与冬喜、柳芽两人身契,柳成的典书,沈理的借据。 沈瑞松了一口气,还是他没想周全。他只以为那两位会来他屋子里翻看,也只是翻开而已,防的是婆子婢子顺手牵羊占些小便宜,谁会想到张老安人如此不顾脸面。 “走,抬了空箱子,去老爷书房”沈瑞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冬喜与柳芽也晓得,这不是能忍让的事,便要抬了空箱子跟上。 沈瑞看了冬喜一眼:“你还是留下,让她们几个随我去就行。” 冬喜脸一红,倒是没有跟着:“要不二哥还是叫长寿、柳成两个也跟着?” 沈瑞想想,打发人去叫了长寿、柳成。 知晓这边“丢了”东西,长寿与柳成两个不免义愤填膺。 长寿今日虽没有跟着沈瑞出门,却护着冬喜、柳芽两个,随着五房的人去了庙会。沈瑞等人去茶楼时,他正与五房几个小厮护着几个婢子出去,并不曾得见二房大太太。不过在回来路上,已经听柳成提及。 沈瑞虽早有沈理与郭氏两个靠山,可沈理远在京城,郭氏又因掌管沈瑞产业,需要避嫌的地方多,并不好在钱财事上过多与四房计较,否则倒像是为了钱财离间骨rou。 二房大太太却不同,身份够高,渊源够深,正好可为沈瑞说话。 只是听说她并未对沈瑞另眼相待,长寿就有些拿不准。不管二房大太太对沈瑞有几分真心,趁着这尊大佛在,都可以趁机闹腾闹腾,让外头看看四房母子的嘴脸。 沈瑞的想法,与长寿的不谋而合。 虽有“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老话,可四房的事情还真不能藏着掩着,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沈瑞也想要试探一下,二房大太太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长寿同柳成抬着一口翻得凌乱、半空衣服箱子,柳芽与小桃抬了一口小号的空箱,小杏抱着一个空钱匣子,一于人跟在沈瑞身后去了书斋。 沈举人早得了消息,知晓田婆子去沈瑞院子之事,虽觉得老安人行事不当,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沈举人看来,沈瑞回家半月日子过的松散,就好像是寄宿外客,让他晓得长幼尊卑也好。要是沈瑞以为能依仗郭氏,就可以不将祖母与父亲放在眼中,那就大错特错,这父父子子,乃是天伦,谁还能说甚?要是郭氏要强出头,四房没甚怕的,说不得正好可以将沈瑞产业接过来,省的让郭氏占了便宜。 他刚得了张四姐,正是撂不下的时候,一整日神思恍惚,连往贺家下聘之事都丢在一边。使人将外宅的yin器取来后,便心猿意马,盼着天黑好生作耍。 今早因被兰草撞破张四姐在此,他发作了兰草,可也晓得要是想与张四姐偷欢,别人能瞒下,院子里几个婢子瞒不下,晚饭后便将春月、冬月两个叫来,连哄带吓地说了一通。 冬月胆小,只有唯唯诺诺;春月是机灵的,早已从话头里听出大概,心中狠骂两声“烂了面皮贱yin妇”,面上娇娇柔柔,眼睛水汪汪地直往沈举人胯下瞄。 沈举人本存了yin心,立时被勾出火来,也不打发冬月出去,拉了春月到膝上,便在她怀里揉了两把。春月吃吃地笑,冬月臊得不敢抬头。 沈举人见这两美婢一个俏,一个娇,再加上一个妖媚可人的张四姐,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没白活。这般想着便将不舍的心思丢开,想着花银子就花银子,早日将张三姐、张四姐户籍转过来,行事也能少些顾忌。 想着张四姐昨晚浪荡模样,沈举人有些忍不住,恨不得立时往老安人院子里拉了张四姐出来。只是到底没有昏头,看了看两个小婢一眼,犹豫是先泻火,还是养精蓄锐等晚上引了张四姐来,好生地折腾折腾那小yin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