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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又笑出了声。 国师将二?人互动看在眼里,心中计较了一番,才问,“醉儿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沈醉想了想,吃了一顿rou算收获吗?但打死他他?也不敢跟老国师说,他?偷摸着吃rou了。 于是小圣子摇摇头,“只给燕将军解了毒,就回来了,并无什么新奇。” 老国师嗯了一声,才说:“醉儿你记住,外面的男人心眼都坏,他?们说的话,都是哄着人好听的,万万不可相信。” 沈醉诧异,愣了一会儿,脸颊倏地红了,“师父你、你?瞎说什么!” 老国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为师只是怕你?被野男人骗,防患于未然罢了。” 沈醉捂住耳朵,脸红得要滴血一般,“你?为老不尊,才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仪仗在城中走了许久,才终于回到国师府。 沈醉被几名身穿黑袍的女子引进?去,洗了个澡,又修了一下?容,而后,十几名黑袍女子端着红漆木托盘,鱼贯走了进?来。 放眼望去,那托盘上有里衣、白袍、金铃铛、蓝宝石等,都是圣子穿戴的物品。 沈醉站在一面等身的镜子前,任由几个女子拿着东西往他?身上穿戴。 最后,黑袍女子将他?额头上的蓝色宝石拨正,才后退几步,躬下身说,“圣子大人,已经穿戴好了。” 沈醉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这圣子袍服虽然是白色的,但却一点儿也不简单,因为上面用金线绣了密密麻麻的琉璃花,袖口处,还缀了不少细小珍珠,华贵非常。 里衣虽然款式简单,但同?样做工精细,腰间还坠了几颗小巧的金铃铛,行走间,叮铃作响。 他?的头发也被手巧的侍女重新梳了一下?,一部分被束在脑后,其余的都披散在肩背上,而额头上,则有一枚水滴形的蓝宝石,被金线穿了,坠在眉间。 打扮以后的沈醉,去掉了几分纯稚浮躁,多了几分典雅清艳,如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有着令人窒息的美貌。 就连沈醉自己,都被惊到了。 另一边,朝熙已经带燕策入了宫,一路上,朝熙极力想找寻话题,与这常年在外的燕将军打好关系,将来好助力他?争一争那位置。 但燕策这野蛮将军,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不感?兴趣,导致两人行了一路,也没谈上几句话。 眼看就要到举办接风宴的宫殿了,朝熙心里清楚,他?那几个兄弟一准儿早得了消息,已经等在里头了,若是再拖下?去,他?可就失去拉近关系的良机了。 “据说燕将军此次回京,除了述职之外,还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知传言是否属实?”朝熙只能将那传言也提了出来,期望燕策能和他?多聊几句。 按照大冶律例,外放官员每年都要回京述职一次,若是有幸得了皇帝青眼,便可留在京中,就此平步青云。 然而燕策每年都推说凉城事多,抽不开身,派部下来代替他述职。 若是旁人,皇帝必然震怒,但对燕策,他?却从不追究,隐隐有纵容意味。 燕策能在边关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也与皇帝的纵容有关,到了如今,就算是皇室想动燕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否则要是把燕策逼反了,可没人能压制得住他。 因此,燕策中毒,对于皇族而言利大于弊,他?们甚至隐隐希望燕策毒发?身亡,这个卧榻旁的猛虎就此死去才好。 夷狄人他们自然是又怕又恨的,燕策是斩杀夷狄的最好的刀,但这把刀不受控制,就不是主人想要的刀了。 可惜国师府竟然插手了此事,皇室失望之余,对国师府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燕策像是不知道朝熙心中的弯弯绕绕,他?终于回答了“不知道”、“没意思”以外的话,他?点头,“没错,本将军这次,就是来提亲的。” 朝熙听了,心里高兴坏了。 燕策要娶的,除了云月公主还能有谁? 而这几个皇子中,只有朝熙与云月关系最好,燕策若是娶了云月,那不就是他朝熙的助力之一了吗? 朝熙朗声笑道:“燕兄真是好眼光,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就连称呼,也从“燕将军”变成了“燕兄”,俨然已经把燕策当成了自己人。 燕策也笑,“谢三皇子美意。” 两人谈笑着走进了大殿,里面几个皇子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均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不过片刻,朝熙已经被挤出三丈开外,他?那几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兄弟,此刻都围在燕策身边,分外热情。 朝熙咬牙,等他?登上皇位,一定要把这些人都凌迟处死,才能解他?心头之愤。 终于,等到皇帝来了,所有人才回到自己的位子,恭敬地向皇帝跪拜。 “平身吧,今日是给燕将军准备的接风宴,不是朝堂,诸位不必拘束,随意些就好。” 皇帝说完,点了燕策,“燕策,你?到朕跟前来。”燕策放下手里的酒杯,来到皇帝身前,恭敬拱手,“臣燕策拜见陛下?。” 皇帝看着他?,神情恍惚,叹了一口气才说,“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愿意回来了。” 燕策的手,骤然攥紧,声音却丝毫未变,道:“臣身为凉城戍边大将军,回京述职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