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道观被拆后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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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宇差点冲进去。

    楚岑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严宇。严宇只觉得身子一紧,赶紧挪位置。陆星河的话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一想着今晚很那东西很有可能再次偷窥他们,他就没办法入睡。

    他把小床搬到了靠近大床的位置,见楚岑盯着自己,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保证安安静静的睡,绝对不打扰你们。”

    楚岑这才收回视线。

    陆星河洗完才发现自己忘记穿鞋。他犹豫了一下,张嘴轻声喊严宇。严宇正尴尬的坐着,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到偶像的不知所措吗?为什么他会觉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呢?

    听到陆星河的声音,严宇刚想应,就见楚岑站了起来,拿着一双拖鞋走了进去。陆星河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楚岑,怔了怔,受宠若惊的接过他递过来拖鞋:“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你呢!”

    他配让大佬提鞋吗?

    他不配!

    楚岑没说什么,只反问道:“你能让严宇帮你拿鞋子,为什么我就不行呢?难道在你心里,只有严宇这个好兄弟吗?我们还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夫妻呢,难道你忘记了吗?”

    陆星河:“?”

    不是,大佬您表演之前能说一声吗?

    陆星河自觉不是楚岑的对手,毕竟他拉不下这个脸面。他面无表情的想着,楚岑在他心目中的高冷大佬形象算是彻底崩塌了。

    穿好鞋子走出去,严宇羡慕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他躺在小床上,闻着自己身上淡淡的汗臭味,再闻着陆星河和楚岑散发出来的“恋爱酸臭味”,又叹了口气。

    三人躺在床上,开始讨论今晚在宴席上发生的一切。

    “难道我们真的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吗?”严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狗了吧!”

    陆星河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不是。”

    严宇唰的坐起来,目光灼灼。他期待地看着陆星河,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可以暂时归位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问问你,所有玩家,注意,是所有玩家,一共有多少人?”

    严宇一愣。他仔细回忆,认真数了数,不明所以回答:“二十八个。”

    所有玩家一共二十八人,那两人说他们还需要杀二十七人给女儿治病,也就是说,他们只能活一人。

    “有什么问题吗?”

    陆星河冷笑。

    何止有问题,问题大了。

    “问题就在于我们的身份。”

    我们的身份?

    严宇有点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他们不都是玩家吗?

    玩家……

    等等!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霍然抬头看向陆星河。陆星河见他转过弯来了,才继续说道:“这次的世界与别的世界不同。更多的时候,玩家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的,如这个世界,其他玩家的身份是来参加婚宴的客人。我们不一样,我们参与到了剧情当中。”

    “岑哥是新娘子,宅主人的女儿。我是宅主人的女婿,至于你……”想到那佣人一口一个洗脚婢,陆星河面露同情,没有继续说下去,“最开始是抢亲的大少爷。我们和其他玩家,是不一样的。”

    “杀人的前提是为了给女儿治病,也就是说,女儿是必须活着的。”

    严宇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意味着活着的人早就选好了,其他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吗?”

    这个世界包括楚岑在内的玩家一共是二十八人,作为宅主人的女儿的楚岑必须活着,那么死去的只能是剩下的二十七个玩家。这对其他玩家来说,是很不公平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从新手玩家可以拥有一次免死权这点来看,这个所谓的梦的世界是具有一定的公平性的。也就说,不会出现无解的死局。既然没有无解的死局,那么这个游戏的通关方式就不会是只能活一人。”

    “当然,恶意还是有的。今晚这一出,不知道有多少玩家要失眠呢。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他们不要那么快动手了。”

    抛一个“只能有一人活着出去”的□□,引玩家们互相猜忌然后自相残杀,这恶意可以说是很大。

    在场的玩家们大多都是人精,当宅主人说出七天之后要再吃一次宴席的话时,他们就该明白这次的通关期限是七天。七天时间说起来不多也不少,只希望他们没有那么快做决定。

    不管怎么样,在知道不需要互相残杀的时候,严宇是松了口气的。他又是什么杀人狂魔,喜欢杀戮。他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通关。

    “但是,”陆星河话语一转,眸色有些沉,“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还没开心几分钟的严宇:“?”

    陆星河叹口气,示意严宇去看楚岑,问道:“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是需要吃人心泡人血的样子吗?”

    严宇仔细打量,摇头。

    他隐约明白陆星河这话的意思了。

    “在提到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他们全程没有看岑哥一眼。”陆星河眼含讥讽,“谁说新娘子就一定是宅主人的女儿呢?从头到尾,都没人说这是宅主人女儿和女婿的婚礼啊。”

    严宇只觉得蚀骨的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