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引导者和领袖
不说斯菲亚不懂得凯撒,其实就连银背都是和吴起接触过,受到吴起的特别的,针对它的影响才慢慢的了解凯撒的。 原先的变异猩猩族群的变异猩猩们,都只是简单将凯撒当成了一个带它们冲破人类世界囚笼,走向自由新生活的领袖而已。 但是实际上,凯撒并非只是单纯带领它们的领袖而已,还是一个带着它们摆脱原先动物身份走向高等物种之中,教会它们如何生存生活的引路人。 作为一个领袖,凯撒可以支配它们,吩咐它们,命令它们去做各种的事情,这在它们的意识中十分的平常,毕竟这就是一个领袖该做的事情,即便是发展到如今的人类社会同样还是如此。 但是作为一个同样身为引路人身份的领袖,却不能只是吩咐别人做事,还需要引导它们做事,一味的命令和吩咐只会让它们变的更加的依赖凯撒自己,凯撒深知这点。 所以即便明知道如果它不去限制族群不安思想的延伸以及传播,它也没有去选择警告或者杜绝这种思想。 因为一个族群的发展需要经历很多的东西才能够真的成长起来,最终彻底的安然的生活在世界之上,而如果凯撒以自己的智慧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将一切的事情都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族群或许会快速的壮大发展,但是失去了历练的族群,又要如何面对突然而来的危机,又要如何去面对可能连它都一筹莫展的危机,更要如何面对在它死后所造成的不安的局面。 不过,这是一个引路人该做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只需要去引导,成功或者失败,其实本不该被一个引路人挂在心上,引路人只负责引路,一切的结果,是灭亡还是最终存活,乃至取代人类,又或者和人类和睦共处,都不是引路人所需要担心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引导者以自我主观意识下产生的选择而已,凯撒不想去过多的干涉它们,否则,这和它代替别的族群同胞做出选择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凯撒不仅仅还是一个引路人,所以在做好为新生的高智慧种群引路的同时,它还需要为了它所带领的族群考虑未来,考虑一个生存的环境,甚至于考虑如何面对人类,乃至取代人类,又或者如它最后想的那样,最终和人类和平共处。 这是它作为一个存在于族群之中的领袖,作为它自己,作为一个参与者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引路者的身份属于旁观者,族群领袖的身份属于实际参与者,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让凯撒总是十分的心累,或许从它第一次接触到别的变异猩猩,意识到一个和它一样的新生的高智慧物种要在这颗星球诞生乃至崛起的时候。 凯撒就已经意识到了,作为一个第一个发现这样一个种群,作为一个同样身为一个这样种群之中,可能在这个星球第一个出现的同类,不同的两种身份就在同一时间被确定了下来。 凯撒知道自己不可能将两种身份都扮演的完美无缺的地步,甚至尽量接近完美都做不到,因为它更知道这两种身份本是背道而驰的,直接参与其中和间接不参与其中完全就是不一样的行为。 所以凯撒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需要一个人,不,是同伴来帮它承接它所扮演的身份之中的其中一个身份,凯撒更明白,当出现这样一个合适的可以信任的同伴的时候。 它到底适合承接什么样的身份,凯撒是一个领袖,作为一个领袖,它需要果敢,大度,智慧,威严,当然还有包容一切的雅量。 然而这样的领袖在一个需要面对整个世界的主人,与它们做斗争的时候,却又是不适合存在的,恶劣的生存环境,不安定的内部因素,以及凶狠的敌人。 要应对所有的这一切,一个仁慈的领袖是无法去处理这些事情的,因为这样不合适,领袖不是帝王,不能轻易的抉择别人的生死,这就注定着凯撒无法依靠怀柔的手段来解决一切。 当然,其实凯撒是可以成为帝王的,作为第一只领导新生种群的存在,只要它想成为这个种群的帝王,大部分的变异猩猩都不会反对。 不过凯撒不能如此做,熟知人类历史的凯撒明白,帝王的存在,只会给族群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痛而已,这样的伤痛虽然同样能带来成长,但是更多的却是延续无数个世纪的血腥,甚至还会在很大程度上将族群推向灭亡的境地。 凯撒不能如此,所以它只能选择去成为一个仁慈,宽容,大度,且拥有智慧,不断给予种群希望的领袖,在希望之中给予族群另一种希望,将美好的一切留在种群之中。 只因为它是领袖,它的一切行为都会默默的影响着种群之中的其他人,然而这也是身为一个种群之中引路人同时又作为一个领袖的悲哀。 它不能对种群之中的任何组成进行暴力,凌辱,肆意的吩咐,指挥,要求,甚至杀戮,处决等等的行为,否则这样的行为就会从它开始渐渐的传递到族群的每个角落,从此整个族群就会变的和它所做的这些行为一样。 人类的发展史正是由此演变而来,凯撒不希望这个由它发现,并且作为其中一员的种群最终成为人类那样。 但是,如果不这样,一个新生的种群要如何的在这样一个被人类统治的环境下生存,危险的处境,根本不适合一个向往趋向平等美满安定的族群长期以及真正的生存。 这样环境下的族群,只有经历血与痛的洗礼,经历悲伤与懊悔的煎熬,经历抉择与无奈的考验才能真正的去和这个世界的霸主人类一较高下。 所以凯撒容忍了族群之中许多心生不满的人,甚至容忍了红毛这样随时可能成为不安定因素破坏族群安定的同类,它渴望它们给族群带来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