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裂缝
夕阳落下,烧红了半边的天空。 一阵风吹过,栾树的枝叶摇摇摆摆的。 管诺把落在屏幕上的黄色小花拂走,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庄叔和苏叔在里面开会。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两个小时了,他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管诺吗?” 他听到有人叫他,他扭头看去,一个身材颀长,平头,穿着墨蓝色衬衣的男人像他走来。 “钟言?”管诺认出了他。 钟言快步地走到他面前,“你在等庄前辈?” 管诺点了点头。 “我以为今天师妹会来。” “师妹?科长吗?” “对的。” “我不太清楚……” 钟言在栾树下的长椅上坐下,管诺看了他一眼,也坐了回去。 暗金色的光影影绰绰浮动在晚霞中。 “我听说你们在镜湖会的小世界里,”钟言看着管诺,“是你算出了生路,找到了核心。” “不是,我……”管诺避开了钟言的视线,“我刚进去就昏了过去。” “是吗?” “对,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很适合……” “你想去山上吗?”钟言问。 “山上?” “对,山上灵气充沛,资源丰富,对修炼十分有益。” “科长两年后就回去了。” “她肯定要回来的。” “她在山上时候也是这样吗?” “怎么样的?” “就是,就是……”管诺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句。 “她在山上有一整个山头,”钟言看着逐渐暗下的天空,“她和她师父住在那里,她师父死后,她一个人在那里。” …… 二层小楼的一间会客室中坐着五个人,分别是庄泽坤的老领导谢东,研究所的副所长贾弘,山上的掌事钟明鸿,还有庄泽坤与苏望舒。 他们也谈到了唐不甜。 “她现在在楚城?”谢东问。 “是的,我原本以为她不会插手楚城的事,没想到她借着宗教会议的名义过去了,”苏望舒看到庄泽坤对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他立刻反应过来说:“当然,她愿意接手更好了,我也安排了常立章接待她。” “她师父和郑圆泰是好友。”钟明鸿说。 “那怪不得了。”谢东点了点头。 这是,贾弘问:“郑圆泰怎么突然失踪了?” “十年前明魔降临久靳山,郑兄刚巧路过,他试图破坏仪式斩杀明魔,”庄泽坤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谁也没有想到,久靳山上原本就有一道裂缝,也因为此,郑兄侥幸从明魔手中逃脱。” “他将此事告知了我,”钟明鸿接着庄泽坤的话说了下去,“我便联系了庄兄。” “对的,我便悄悄的去了一趟久靳山,明魔降临打开的通道和裂缝缠绕在了一起,贸然地去动它,可能会引起明魔的警觉,还可能引发更多更复杂的后果,”庄泽坤说:“于是我决定暂时地先将它们封印了起来。这之后,郑兄便接了楚城特科的工作,镇守久靳山。” “我推测因为镜湖会覆灭了,”苏望舒说着他的判断,“他可能看到了彻底解决久靳山的问题的希望……” “我听说他的剑被游客捡到了?”贾弘打断了苏望舒的话,他看向钟明鸿,“郑圆泰是剑修……” “我看了他的剑,”苏望舒解释说:“剑上有激烈的打斗的痕迹。” “剑呢?”钟明鸿问。 “我留在了楚城证物科。” “望舒当时就请示了我,”庄泽坤帮苏望舒解释说:“游客捡到剑的地方,并不是当时裂缝出现的地方,那里在十年前就被划为禁区,不对游客开放了,所以我怀疑,裂缝扩大了,郑兄误入了裂缝之中,并和裂缝中的敌人进行了战斗,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久靳山里的异种灵力会变多。” “唐不甜现在在楚城。”钟明鸿说。 “钟掌事,你有什么想法?”谢东问。 钟明鸿缓缓地转着茶杯,“如果她领悟了那把木刀上的法则,裂缝的事,也许可以交给她。” “在明魔的小世界里,我观她已经有所感悟,但要彻底的领悟法则,”庄泽坤叹了口气,“小诺在玄学上的天分极高,他们如果能一起参悟的话,一定事半功倍。可是因我算计她下山,她对我和小诺都很防备……” 钟明鸿喝口茶,“我听钟言说,她在山下,修炼速度并未变缓。” “是的,她每次见到我,都想和我比试一番,”庄泽坤苦笑了一下,“她还说要揍我三顿出气呢。” 庄泽坤听到了谢东的笑声。 “她就是这个性子,”钟明鸿说,“在山上也是,到处找人打架。” 一时间,会客室里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见此,庄泽坤:“这边的事也差不多了,久靳山那里还是我过去吧。” 钟明鸿把茶杯放到桌上,“我让钟言和你一起去,让他多历练一下。” “好,”庄泽坤应了下来,“当年郑兄和我说过一事。” “什么?” “久靳山的山灵……” …… “久靳山的山灵还活着!”金澄大声说。 姜游和唐不甜对视了一眼。 “久靳山的山灵熟知山上的一草一木,我们只要找到山灵,再拜托山灵去找郑叔,肯定一下就能找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郑哥失踪的?”常立章问。 “我梦到的,”金澄吸了一大口的冰沙,“我梦到郑叔在一个很黑的山洞里,醒来后,我算了算日子,他这个月生活费还没给我打过来,我就确定他肯定出事了。” “所以你回来找他?” “我在久靳山上找了几天,什么都没发现,就想来找你和邵哥,看看有没有线索,结果刚到大门……” “谁告诉你山灵还活着的?”姜游问。 “郑叔,他有一次说漏嘴了。” 天际的最后一丝光都被吞没了。 “三年前,有一个外商来楚城,租下塑料厂那块地,说是要把原本的仓库和车间改造成展馆,定期举行一些展览,”邵朗慢慢地说着三年前的案子,“他运了一些雕塑还有画过来,堆放在塑料厂的仓库里,宣传也打出去了,结果,他在游览久靳山的时候,不慎跌了下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