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为了活命我身兼数职在线阅读 - 第2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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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国常路大觉的布置以一种奇葩的方式实现,我不在意魔人会不会查证我身份的真伪,这方面非时院的底蕴杵在那里,无需担心。

    至于我自身的破绽——那不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吗?

    海王正是浪的飞起也能自圆其说萌混过关的强者的称谓,我只需要一个搭话的契机,以我在多个组织练就的优秀工作能力,还担心拿不下一份offer?

    未免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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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夜:果子狸的全名是尼古莱?阿西八耶耶喂鸡?果子狸?诺基亚司机,没错,就是这个!我背下来了!(骄傲挺胸)

    正确答案: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你学废了吗:)

    第96章 兼职的第九十六天

    窗外的寒风呼啦啦地吹,干枯的枝叶与残骸一路裹挟卷风而上,伴随着室内壁炉啪啪炸响的柴火声,一室静逸。

    下岗少女再就业求职现场,果戈里的白色斗篷遮住了我的头顶,被迫缩小视野的我只能微微垂下眼眸和瘫在椅子上的瘦弱青年对视。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窗外的乌鸦嘎嘎飞过,发出嘲讽愚蠢人类的声音。

    按道理,作为一个行走的快乐源泉,冷场与尴尬都与我无缘,本大师走过的地方处处充满欢声笑语,沙雕们排着队扭秧歌跳恰恰,一派宇宙大和谐。没有什么是一段相声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再加一个精选小品。

    而且我面前这个男人是我的最终面试官,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递上简历开始吹嘘(划掉)介绍自己过往的工作经验与理想工资,拿下这份貌似包食宿的短期工作,打入敌人内部,瓦解邪恶阴谋拯救世界。

    但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有忘记自己的新剧本:

    我,一个悲惨的打工人,因为恐怖男爵魔人君的商战吞并计划惨遭失业,差一点点就要沦落到小酒馆后厨刷盘子刷到昏天黑地。又因为编排新老板的玛丽苏雷文被未来同事听见而直接通过初试,求职过程异常坎坷扭曲。

    插句题外话,我好喜欢果戈里,我们艺术家就是如此不走寻常路,看对眼只需要一个契机:没人能拒绝狗血文学,没有人!

    我的大作多么悦耳动听,可惜正主无缘欣赏:我怕他气得脑子一热,大半夜吨吨吨灌一瓶伏特加提枪踢开我的房门,一通biubiubiu送我归西。论熬夜能力我比不过这只昼伏夜出的西伯利亚大仓鼠,这颗芝麻馅的汤圆着实有点黑心。

    披着小白花表皮的大仓鼠还睁着他清澈的双眸凝视我,我单方面和他掰头半天,最终我认输地低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真厉害啊,这人都不带眨眼的吗?不愧是幕后**oss,强无敌。

    提问:当一位可怜的打工仔遇见导致她悲惨失业的黑心老板时,她是应该先给他一拳还是一脚,在这位老板很可能成为她下家boss的情况下?

    答曰:当你的老板疑似熬夜猝死未遂时,殴打之前记得保留证据,避免碰瓷。加油,钢铁意志的打工人,用你沙包大的铁拳打碎007的诅咒!

    我认真揣摩自己的新人设,看了看自己的社会主义铁拳与魔人君弱不经风的身躯,在一拳送他进医院和给他煲个汤补补肾中摇摆不定。

    作为太宰治心爱的弟子,在亲口尝试过他惊世骇俗的活力清炖猪血之后,我悟了:所谓活力清炖系列,正是破而后立死而复生的集大成者,一口下去直通地狱,洗胃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对厌食症患者尤其有效,在吃过一口活力清炖系列产品后,吃鲱鱼罐头都是香的。

    一看这个熬夜贫血体弱的孩子就没好好吃饭,很需要黑暗料理疏解疏解他的味觉,厨房在哪?我给你露一手。

    虽然我是来应聘程序员不是来应聘厨娘的,但料理是我永恒的爱好。从末广铁肠先生那里学来的菜谱还没有好好实践,在异国他乡我能找到新的试吃小白鼠吗?

    死屋之鼠成员缩缩脖子:突然一阵恶寒。

    无声的对视之中,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abb地扫描了一遍新老板的容颜,在脑海中回顾一遍有关他的各种资料。

    魔人费奥多尔,从商场试衣间杀人事件开始显山露水,jungle事件、怪盗基德陷害杀人事件……每一个事件背后都留有其阴影,将前任无色之王玩弄于股掌之间,肆意挑拨王战的高智商邪恶反派人物。

    在见到他的真容之前,我对这位仁兄有很多结合事实的合理猜想——比如他拗口难记的名字证明他应该是一个没经历过教导主任毒打的辍学儿童;再比如他战斗民族的身份证明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猛男;又比如他自称老鼠,所以他应该只有一只耳朵等等等等。

    于是,最终勾勒在我脑海中的魔人形象应该是这样的:一个长满胸毛、举着带刺狼牙棒的巨型耗子,右边耳朵缺失,只有一只左耳,叫声是“桀桀桀”的怪笑音,一口一个小朋友。

    但实际上的魔人是这样的:熬夜猝死协会终身荣誉会员、肾虚黑眼圈记录保持者、毛茸茸垂耳兔帽爱好者、西伯利亚宅家大仓鼠、不秃头的码农、一位高深莫测的哲学家。

    ——最后这一条是我从他清澈怜悯的眼神中看出来的,一个为了理想连自己都嫌弃的人,他不可能不是一个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