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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啊?”夏武拉着他到一边,“一定是咱妈回来了,赶紧帮哥搬东西,自行车也推过去,让他们看见指定要借,都得划拉他们家去。” 王丽娟看见夏铭和夏志军来来回回折腾,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看地去。”夏志军说。 说完,他转身把外地的粮食归拢一下,把那些细粮全部拿到夏铭窝棚里。“铭铭。”夏志军说:“是爸对不起你,没办法保住你不受亏待。” 他跟夏铭说了她们找领导的事,“虽然领导也理解,但是离婚这事影响太大,说能对付过就对付过,她们不做的实在太过份,厂里不能随意同意离婚。” “爸,我知道。”夏铭看出他无奈,“以后我自己过,只要别让她们来烦我就行。” “这个你放心。”夏志军保证,“厂里虽然不让离婚,不给开介绍信,但是我怎么过日子他们不会管,都明白里面的事,我会管住她,家里的事不用她插手。” 下午,夏铭独自一人上学,许战他们没有出现。他一心用在学习上,恨不得马上就高考,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战哥。”王洋他们站在走廊里,他看看夏铭说:“我们真不和夏铭来往了?他这人挺不错的。” “小脾气太多,看不准自己位置。”许战望着对面cao场,“你告诉二力他们多注意点,把交易继续进行下去就行。” 张横说:“他天天劝你学习,还想着教你,真是不自量力。” “张横,你过了。”王洋说:“这话太难听,夏铭也是好心,你们不愿意搭理他就算了,干嘛要这么说。” 杨海川道:“张横,张兰的事不怨夏铭,这事你不能赖在他头上,他还挨顿揍呢,够冤枉了。” “行行行。”张横一脸不乐意,“我不说就是了,还不是看战哥烦,都是因为他吗。再说我现在也不往张兰身边凑合,她爱咋咋地我不管。” 许战扫了张横一眼,说:“我们的事谈的怎么样了,定在哪一天解决?” “星期六。”张横说:“北望那小子把秦爷请出来,说是一次了结,还说要赌个大的,问我们敢接不。” ☆、第 24 章 城外十多里,有多家废弃工厂和大院子,都是过去资本家留下的。 现在人去楼空,一片破败景象。断瓦残砖到处都是,灰尘瓦砾密布,枯枝败叶掩去曾经辉煌。 望山脚下,距离城里近二十里,有一座隐藏在山林里的院子,位置偏僻,占地面积巨大,几座小楼坐落中间。 从外面光看高墙门楼,就知道这院子原主人有多么风光。高耸的门楼,两扇巨大的木门,刻着古老花纹。 许战听人说过,这院子有几百年历史,后来被一个资本家所有。现在就剩下一座空空的院子,里面曾经的亭台楼阁,各种建筑年久失修,没有了曾经的风光。 外面树木丛生,道路被杂草淹没,人迹罕见。破败的院墙,紧闭的大门,昭示着被遗弃,无人光临。 其实,这只是表象,这里早几年就被人占据,只是行动隐秘,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并暗里经常光顾。 今天是星期六,许战带着二十多人,此刻就站在门外面。这里是他们西城区秦爷的地盘,他是西区道上老大,占据头把金交椅,在这里建了个赛车场。 每逢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这三天就是赛车日,喜爱赛车或是阴暗角落里的人就会出现,不论是参与还是看热闹,必定齐聚这里,属于黑暗中的一个盛世。 秦爷不但组织赛事,还租借场地给人解决恩怨。当然,你面子要是大,他也可以出面当中间人说和或是做见证人。 “战哥。”王洋看向许战。 许战挥下手,眼睛还是看着面前大门。他有一年多没来,突然的陌生感让他有些迷惑,但骨子里却是热血沸腾,多久没这种昂扬斗志。 此刻,院里一座小楼,里面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人说:“北望,你小子出息了,还跟个小崽子约战,你丢人不?” “刀哥。”北望脸上无奈,“那小子就是条疯狗,逮着你猛咬不撒口,我哪有那些时间跟他玩儿。” 他不能说他心里另有想法,为了实现才频频招惹许战。没想到碰到个硬茬,差点没把他搭进去,只能选择这个方法,利用道上的规矩压人。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那小子不混道上,他能与你用规矩解决,也算是个爷们。” 在座几人都是西区大哥一级,只是秦爷没人敢轻易招惹,彼此都给个面子。他说了这话,又一个人说:“许战那小子我知道,从不闹事更不与道上人纠葛,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北望二十多岁,混的并不是太好,只不过十几岁就出道,土生土长在西城区,不招惹哪个大哥级别,也没人太为难他。 他看了秦爷一眼,“我下面的人,把他的人给揍了。就这点事,他不依不饶,每天追着我的人跑,不解决没个消停。” 陈东轻笑一声,往后靠着椅子,绕有意味的看着北望说:“那小子我知道,特别狠还难缠。我手下招惹了他,追了一个多月没消停,最后还是我派人说和才了事。” “就是。”被人称为云哥的道:“那小子比较讲理,还是个学生,你跟他说和就是,何必弄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