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来自远方的呼唤
日子总是非常的平淡，是的，哪怕东京还有记忆体怪人在各处捣乱，但对于两位忍者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敌人，尤其是在他们学会融合记忆体与自身本有的力量之后，大多数高阶记忆体怪人也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麻烦了。 而路西就更是如此了，除了约束手下的小弟别去沾染记忆体的力量，他似乎没有什么要做的事，鸣人和佐助在心理年龄上早已成年，不需要他再多看管，地球姬觉醒之后大多数危机这个世界也能靠自己应对过去，这一切导致了路西现在仿佛养老一般的生活方式。 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先是在院子里做祷告，然后吃早餐，处理一下公司的事物，下午就是看看书打发时间，晚上偶尔会去做鸣人佐助的陪练，但更多时候路西只是坐在那里，握着十字架吊坠发呆。 路西他回家的**，从未如此强烈。 “我能坚持下去吗？”路西叩问自己，也许是因为把自己降格成了人类，此时的他要比天使形态下要多愁善感一些，“虽然已经说得上是永生了，一直找下去的话，绝对能找到回家的路……” 说是这样，但虚空何其之大，这个旅途，很可能是要以“万年”为单位进行的，而且就算这个量级再上一个台阶也不奇怪。 “我的信仰，真的不会消退吗？”长时间没有沐浴在九重天堂的光辉里，路西也发现了，自身七美德的力量越来越弱，换句话说，他身上的束缚也越来越少了，等到七美德的力量完全褪去，就算路西不再信奉神，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一想到这些，路西的天使心核就开始隐隐作痛。 毕竟他是路西菲尔。 就连鸣人和佐助都能看出来，自己的“父亲”最近心情不好，但不管他们如何试探，路西都只是微笑摇头，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说呢？无信者与虔信者之间的隔阂太大了，两个小忍者不会理解路西的执着。 但有一天，这种平淡的日子被打破了。 “这个感觉？！”路西震惊地站了起来，抬头看向天空。 在路西目光方向的极远处，这个宇宙的边界，有一个光点触碰到了世界屏障。 路西没有理会面前的两个“儿子”那惊讶的目光，只是匆匆留下一句“我会回来的。”就撕开了自己身为人类的伪装，羽翼自路西菲尔的背后展开，黑发黑眼的亚洲青年形象也转变成了带有西欧五官的完美天使脸庞。 淡漠中带有一丝不自然的激动，路西菲尔振翅一跃，通过空间通道离开了地球上的白野宅，留下两个小忍者在这里面面相觑。 “佐助，刚刚父亲大人是不是长出了翅膀？！”鸣人拉了拉佐助的衣角。 佐助的眼角抽了抽，他的写轮眼告诉他，刚刚的那一切不是幻术，“看来我们打不过他是有理由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地球上的文学艺术作品他们也是有所了解的，不至于不知道“天使”是什么个形象。 然后鸣人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不断摸着自己的后背，“我们会不会也是天使？只是现在还没有觉醒？我的翅膀在哪里？” 这种犯蠢的举动让佐助连震惊的心情都没有了，“别耍宝啊！”他无奈地说。 “不过，这回父亲大人离开之后，那些人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起心思了吧？”鸣人想到路西离开前说的话，估计路西是要离开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就算起了心思又如何？”佐助并不在意这些，他相信鸣人有足够的能力压服这些人。 “还是去看看凉宫同学那边有什么反应比较重要。”佐助想到那个白发状态下的凉宫春日，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路西之外第一个看不透的人。 而地球姬对此的回应是：“路西大人想要干什么，就让他去做就是了。” 世界边缘，路西菲尔捧住那颗光点，这一个“信封”，虽然因为虚空的侵蚀，这封信里的信息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这种力量的性质路西菲尔还是看的出来的。 带有创世性质的光之力。 和神大人的力量如出一辙！ “我马上就能回家了吗？”路西菲尔知道事不宜迟，作为路标来说，这个信封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消退，他必须赶紧靠着这个找到原点宇宙。 大量的光之力被路西菲尔凝聚在这枚光点四周，空间的褶皱再次出现，一般来说，空间能力有三大层次，一是在星球内使用的空间移动，四代火影的飞雷神，奇异博士的空间门都在此列，第二是宇宙间的大型跃迁技术，或者两个宇宙层次之间的穿梭，前者大多出现在高度科技宇宙，后者就简单一些，漫威宇宙的墨菲斯托经常利用这种能力来地球搞事。 现在路西菲尔要使用的能力则是空间能力的最高层次，在虚空中凭借某些“路标”进行空间旅行，这本来是虚空中原生怪兽的本能，它们依靠这个找东西吃，宇宙级的存在发现这些怪兽之后，研究这一能力，发展出了现在的空间旅行术式。 一个复杂且精美的法阵出现在路西菲尔面前，路西一脚迈了进去。 但在路西来到这个新世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宇宙。 “这里的光之力，带有的‘秩序’味道也太浓了吧？”路西菲尔皱了皱眉头，神的爱是无差别的，就算是地狱中的黑暗种族，或是利维坦那样的无智巨兽，都是神的孩子，所以神的力量不会有任何偏向性，“光明”不过是祂创世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但这个路西菲尔刚刚发现的世界中，光之力与秩序之力被紧密结合在了一起。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比路西信奉的神更加“正直”一些。 “外来者，说出你的来意……”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这无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了。 路西菲尔也感受到了这股至高之力，不过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去想其他事了。 “神……大人？”这股力量的感觉，居然与神明相差无几。 “路西法？！”那位创世之神也很是疑惑的样子，“不，这个感觉，路西菲尔？”对方难得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在我眼前进行时间旅行，路西菲尔早已堕落为路西法，无可挽回！”创世神紧紧盯着路西菲尔，“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路西菲尔！”这是神赐予他的封号，不论如何，路西菲尔都不会放弃，“当恐怕，不是这个世界的路西菲尔。” 两个过于相似的宇宙，不仅骗过了路西菲尔的感知，就连正儿八经的宇宙级创世神都为之惊讶。 “世界之伟大！就算我身为创世之神，也不得不承认，关于真正的世界，我们还知之甚少。”这位“上帝”审视着路西菲尔，目光中露出一丝怀念，“你就和以前的路西菲尔一模一样。” 但路西菲尔却没有了兴致，他还是没找到属于自己的宇宙。 “很抱歉，但我想我要离开这里了。”对于这种与自己的家太过相似的地方，路西菲尔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不，我想你可以留下来，我曾经失去过一次我的晨星，很遗憾，我当时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使得他堕落了，现在我不会再放手。”这位“上帝”拦下了路西菲尔。 “你不能这么做！”路西菲尔用力挣扎了一下，他还不是一位创世神的对手。“我不属于这里！” “当然，你的力量不属于这里，半步宇宙的存在无法被限制。”创世神点了点头，“我只是希望给你一个选择而已。” “我不会留下的，你放弃吧。”路西菲尔摇了摇头。 “你的信仰才是阻止你做出正确决定的东西，七美德的力量是我的赐福，哦，应该说是另一个我的赐福，但同时它也是对你的束缚，现在让我来帮你解开这个吧。”创世神右手轻点，路西菲尔马上感到了七美德的离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路西菲尔又惊又怒。 “去看看我的世界吧，你会喜欢上这里的，当你有能力再次站到我面前，我会给你留下或是离开的选择。”创世神无法改变路西菲尔那半步宇宙级别的灵魂，但祂可以剥夺路西菲尔那身为天使的力量。 “我觉得，那个时候你会选择留下的。”创世神将路西菲尔推下天堂，代表天使身份的羽翼尽数散去，路西菲尔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魔力都消亡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他除开不会消亡的灵魂，就是平凡的凡人一个。 “！”路西菲尔愤怒地看着创世神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他发誓，等到再一次看到这位创世神，他一定要把这张脸揍成猪头。 坠落让路西菲尔失去了意识，而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奇怪的是，起身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只青蛙。 “……”路西沉默地看着这种青蛙，同时青蛙也在看着他。 “呱？”青蛙鼓了股自己的腮囊。 “你是谁？”路西清楚的感知到，现在的自己失去了所有力量。 然后青蛙转过了头，朝着门外大声吼道：“女皇陛下！菲儿小姐又把自己搞失忆啦！”